人迹罕至的厉风沙漠,黄沙万里,浩瀚无垠。
沙漠常年高温,并伴有沙暴,若生物迈入,要么迷失方向,要么被沙暴夺了性命,鲜有生物不自量力闯入。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人人生畏的不毛之地。
但令人好奇的是,厉风沙漠西部边缘,一中年男人牵着一小男孩,步履维艰的朝着沙漠深处艰难走去,两人皆穿着破烂麻衣,男人衣服前胸后背都破了大小不等的洞,透过洞口黝黑的皮肤明显可见。孩子的要好一点,衣服虽破,但都用劣质布料以粗浅的缝制技术缝补上了。显然两人是一对父子。
“父亲,这沙漠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到头?”少年扬起那稚嫩的小脸低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满头的大汗夹杂着吹在脸上的细沙就像个小叫花子一样,细碎的短发上满是沙尘。
中年男人面不改色平静答道。“前路无尽头,即便有,我们俩也可能无法达到,若有沙漠之舟经过,我们可能还有活路”。刚说完便用满是龟裂纹的大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使其头发上的细沙尽数掉落。
“我要活下去!父亲,我要去闯荡这大千世界!咱们都不会死的”。孩子用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铿锵之声一字一句的喊道。仿佛从无邪少年变成了一个信念坚定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勇敢、无畏、与坚韧。
男人转身与男孩对视,男孩目光如炬,气场坚定。大有种舍我其谁的感觉。
男人心中知道,若孩子能顺利成长下去,定会在这大千世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在人界之中,人中翘楚,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每天都有新星升起,或旷世奇才陨落,大小家族的覆灭也在片刻之间。想要成长为人间大能又谈何容易。
男人嘴角又向上扬起笑了笑,抬头望向天空,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无奈与神伤。
“楚河,父亲为你骄傲,”男人欣慰的回答,同时握着男孩的大手又紧了紧。
虽修炼一途九死一生,站在顶点的人物也是凤毛麟角,但人族也总是不甘平凡,踏入修炼一途的人也一样前赴后继。对于一个孩子来讲,还没体验到弱肉强食的残酷,以及人界纷繁复杂的格局,又怎会了解前路的艰辛。所以男人没有多说,也没有打消孩子的积极性。
男人名为楚天,原是清泉村的樵夫。楚天生活村庄的正中心广场有一泉眼,常年清甜爽口,即便冬季也不会被冻住,所以命名为“清泉村”。村子里大约50户人家,各户之间关系都极其融洽,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仿佛世外桃源一般,鲜有人来打扰。
楚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砍柴,因常年劳作双手变得粗壮有力,同时布满老茧。每天都会把木材送给村里的其他人,换取布料,粮食之类的。楚河每天要么跟着父亲上山,与花草树木为伍,与草木虫鱼为伴;要么在村子里听老人们讲故事,与同龄人玩耍。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惬意祥和,无忧无虑。
但在七天之前,这样的日子被打破了。七天前的傍晚,各家各户也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在村庄中心的小广场上谈谈家常,放松一下一天因为劳作而疲惫的身体,广场上有说有笑,楚河也在与孩子们奔跑玩耍,不亦乐乎。
突然,一阵凄厉的惨叫打破了祥和的场面,一名中年妇女被一个身高二米多的怪物咬住了脖子,此怪物身强体壮,满嘴獠牙,浑身张黑色细小鳞片,并且,背部以及各个关节处都长着细长的尖刺,一看便知是嗜血凶残之物。
但奇怪的是,此怪物没有眼睛鼻子,脸上只有那一张恐怖的大嘴,仿佛能吞下成年人的脑袋。
怪物一边咬着妇女的脖子,一边用锋利的仿佛尖刀一般的右手四指狠狠地插入了妇女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空气中瞬间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妇女一会无便没了声响,睁着大眼,夸张的表情也戛然而止。
怪物随即砰的一声将妇女摔在地上,仰天嘶吼,牙缝中还残留着妇女脖子上的细肉。这一场面,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
“不要怕,我来杀了他”一健壮男子目眦尽裂,大声怒吼。
男子横握羊叉朝着怪物全力跨步跑去,狠狠地用羊叉插向怪物;下一刻,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绝望,羊叉不但没有伤到怪物半分,而且怪物身上的细小鳞片也一个都没有掉落,即便男子使遍全身力气,也仅仅是在鳞片上造成细小划痕。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夹杂着恐惧与不可置信。眼看着怪物以极快的速度用手直接拧断了男子的喉咙,瞬间男子便没了生机,噗通一声倒在了妇女边上。
“快跑,是鬼族鬼兵,牛烈夫妇已经被杀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这一喊,所有人都慌了神。鬼族的可怕,只在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中听说过,古书中也只简单的记载着让人不寒而栗寥寥几句“鬼族:雕心鹰爪,暴戾恣睢,吸食恐惧。”也就是说鬼族极其残忍暴力,心狠手辣,以对手的恐惧为乐趣。
对鬼兵来说,村民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能力,只要被抓住,便不会生还。杀了男人,鬼兵好似变得更加兴奋,开始“呜呜呜”的低声怪叫,明显与之前的叫声不同,这次好像在召唤着什么。不一会,有着同样的鬼兵从扒开坚硬的土地破土而出,足有十余只,一起兴奋的对天嘶吼。
这让不知所措的村民的恐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更有甚者瘫倒在地,满脸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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