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望机楼分楼处,地下室内。
地下室装潢华丽,四周巧妙布置的铜镜相互映照着地下室为数不多的光源,让整个地下室都没有阴暗的角落,恍如处于青天白日之下。
这个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的大圆桌,桌边围着摆放着十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各自风格迥异,擦剑、玩指甲、撩头发、写诗文,似乎所有人都不想和现场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各自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这些人便是从不插足江湖是非,身处望机楼实力顶端的顶尖武力代表——十二地支。
现场除了常年跟随着望机楼楼主的“龙座”土地龙和“鼠座”锦毛鼠之外,现役其余十地支尽数到期。
沉默在地下室蔓延,过了一炷香又一炷香,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喂。”一个看起来干瘦矮小的男子操着嘶哑毛躁的声音率先发话:“先说好,我可是很忙的,到底是谁牵头发的召集令?有屁快放好吗?”
此人为现役虎座,别看个子小,但天生怪力,据说从小在山林中被熊虎养大,野性难驯,后来被人发现后上报望机楼,被望机楼楼主高老带回去调教后顶上了由于历史原因一直空缺的“虎座”的位置。
“啧!”一个打扮妖艳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子抚摸着眼角眉线似乎非常不喜这个男子:“就只有你忙?本小姐可是放下了那么多年轻有为长相英俊的好男人来这里,结果上来就让我钻耗子洞,今天不给个说法就没完!”
此女妖艳诡异,唇色居然透着一抹亮绿色的光芒,五官凌厉,面庞线条略硬,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赫然就是“蛇座”的地支代表人。
“说起耗子洞”一个声线绵柔,面庞线条柔和的男子开口:“怎么不见锦毛鼠?”
说话的是“羊座”,此人面貌柔和,似女非男,至今无人知晓此人真实性别,性格温和,但是一旦动手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性情转变得爆裂且嗜血。
“锦毛鼠栽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发话:“这也是我召集大家来的理由。”
此话一出,现场先是诡异的安静了一霎,紧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众人有笑得奔放的如最先开口的虎座,整个人都笑的躺到了地上,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三无少女模样的兔座也是掩嘴不语。
“多日不见,老牛你居然学会讲笑话了。”一胖子裂开嘴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老马我就先走了。”
此人说话笑嘻嘻,行动却是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不耐。
“我没有说笑的习惯。”牛座冷漠的看了一眼想要离席的马座胖子:“你要想走大可离开,后续事情你便没有知情权,也不允许旁侧打听。”说着环视了周围一圈:“其他人也不许告诉他。”
马座的胖子眯起眼睛,咧开大嘴笑道:“老牛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玩儿这套了?你以为锦毛鼠没来,你就可以接替锦毛鼠的位置来命令我们?”
“锦毛鼠从来都不命令我们。”一个身材宛如铁塔一般的壮汉开口:“他都是威胁我们,老牛不会。”
这个身如铁塔般的汉子是猴座,开口说话震得现场人耳朵难受,地下室的天花板都被震得掉灰。
“猴子你别开口,我怕这地下室被你的声音震塌把我们都活埋了。”一个小圆脸少女两根食指堵着耳朵满脸不开心:“灰都掉我头上了。”
猪座少女开口让憨厚的猴座连忙捂上自己的嘴,猴座似乎很怕猪座的少女。
“牛座有没有说谎我不知道。”鸡座的少年笑嘻嘻开口:“可是我最近听说了,锦毛鼠在不断地高大动作,似乎还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家底。”
听到鸡座的少年这么说,现场所有人都来了兴趣,虽然每次都是轻描淡写的“听说”,但是鸡座少年的情报渠道是现场所有人中最全的。
因为他姓白。
“鸡老二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得跑。”一个眉目耷拉的满脸霉相的男人愁眉苦脸:“完了,完了,锦毛鼠终于发疯了,我们离死不远了。”
鸡座少年横眉拍桌:“狗不理你说不是找死!你叫谁鸡老二呢!”
鸡座少年在白家村参加年轻一代的笔录人考核,次次都被白晓笙稳压一头,年年排行第二,当他闷声苦练准备挑战白晓笙的时候,才得知白晓笙已经出村去江湖历练去了,这件事也成为了他心底不可揭过的伤口。
“安静。”一声清冷不带一丝人味儿的少女声响起,让现场众人都打了个摆子。
这声音少了些人味儿,众人每次听都感觉不习惯,大晚上听甚至还有些瘆人。
“我没开玩笑,也没有威胁谁。”牛座站起身终于准备开始进入正题:“实不相瞒,召集各位前来的,正是我本人。”
十二地支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次强制召集十二地支的权利,受到征召的十二地支成员不可拒绝,而这个权利除了锦毛鼠每年召集除了常年跟在高老身边的土地龙之外,几乎用在了其他十二地支身上,并试图私下达成不可描述的交易,而这十人中有和锦毛鼠达成交易的,也有和锦毛鼠闹翻了,至于谁是谁,在座成员各自心照不宣。
“刚才说锦毛鼠出事儿了?”五官线条柔和的羊座率先开口,说话声音绵软:“这事儿和我们有关系吗?”
“这是要选新的鼠座位置?”马座胖子大嘴一咧咧:“我倒是有个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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