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下那一剑,虽然没死,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体内真元消耗殆尽,身体更是破败不堪,若不是有那颗丹药,苏小七恐怕已经心神涣散,神魂离体了。
加上春雨冰凉,一场大病无可避免。
而一切也如苏小七预料那般,那位化身车夫的武道高手不仅毫发无损的回来,同行的还有环峰谷众人。
只是这些人将汉子送回之后,并未如何客套寒暄,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驿馆住下。
那对爷孙则是被嘉陵城县令接到了府上,如此一来,苏小七身边就只有刘长老一人。
有了天机阁的帮助,苏小七的身体虽不敢说恢复如初,但保命已无问题,能从那一剑下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只是感冒带来的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鼻涕横流,头疼欲裂,当然,相较于那一剑所带来的疼痛,自然算不得什么。
一般而言,一个人一旦踏上了修行之路,极少会出现感冒这等小灾小病,这也正是修行的目的之一,驱逐一切病痛,求得永生。
只要到达灵体镜之后,便可远离一切病痛折磨,归根结底,就是身体的强弱差别,苏小七不久前才被一名照神镜强者的本命飞剑洞穿身体,可以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剑修号称杀力最强,并非世人吹嘘,其本命飞剑对身体所带来的破坏堪称恐怖。
若非苏小七已经是元丹镜,那一剑就足以致命。虽然保住性命,却被那一剑打回原形,身体连一般灵体镜都不如。
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积攒的真元在城外那一刀之后,苏小七就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而已,接下起朝山小剑神那一剑,除了因为手中那把刀,更多的则是运气了,或者说是奇迹。
因为那把刀虽然卸掉了大部分杀力,但余下的杀力,就算是一名巅峰时期的灵体镜,也不可能活着。
如此种种,加上一场春雨,这场感冒自是不可避免。
晕晕乎乎之间,苏小七将所有事情理了一遍,小庙前的一场阻杀,目标看似是青衣少女一行三人,而且苏小七确实也多次有过怀疑,但都不成立,直到遇上起朝山那名小剑神,直到天机阁突然出现。
事情,或许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自己就如同置身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中,而小庙的这场阻杀,不过是这局棋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至于这局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小七猜不透,或许是起朝山那八人见过自己之后,或许是自己进入天机阁之后,又或许更早,比如苏如凡死的时候……
至于是谁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一切,苏小七实在猜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起朝山那位小剑神也是一枚棋子,而且到死亦不自知。
而这些暗中推动一切的人物,显然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接触的,那位刘姓汉子虽然作为天机阁的长老,显然也并不知情,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距离起朝山那场盛会只有几天时间,以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就算有心,也无力。
那场盛会参不参加其实都已经不重要,起朝山小剑神的名气不小,而一个人的名气大小,往往跟宗门重视的程度成正比,如今此人因自己而死,虽说不是自己杀的,但没人会在乎这个。
其实苏小七很清楚,起朝山这次所谓的盛会,背后说不定就是城主府跟起朝山针对自己的阴谋,只是他不想让佟三娘失望,哪怕她已经死了。
城主府,昊天宗,地玄门,起朝山,仇家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还强大,苏小七是真的觉得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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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夏帝国东南方向的某一处,云雾缭绕,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之中,有一座城池,城池四面环水,云水一体,将整座城池衬托得如同仙境一般。
城池只有一道城门,开在正南方向,城门上立着一块历经岁月的匾额,上面只有两个字,“姑苏”。
云深不知处,姑苏城。
一个让无数人魂牵梦绕,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城市,一个让许多人穷其一生,却无法窥其真容的神秘所在。
而此刻,却有一条小船缓缓出城,一个绝美少女熟练的撑着竹蒿,使得小船平静前行,在小船前端,摆着一副棋盘,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身着灰色长衫,正是上次元宵节跟苏小七讨要一碗汤圆的奇怪男子。
此刻他将一颗棋子放下,皱眉道:“苏如凡下棋,还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他对面的红袍男子抓起一把白棋,然后又让棋子噼里啪啦的落回旗盒,只留下一颗,他捏住这颗棋子,思索了一会之后才放到棋盘之上,说道:“好人你们姑苏城做,坏人自然由我们天机阁来了,谁让你们是亲戚呢。”
灰衣男子又放下一颗黑棋后,笑着道:“不过这小子一出现,暗中有些人就安耐不住了,一下子跳出这么多,真是让我都觉得意外啊。”
红袍男子突然眯起双眼,这一次他没有落子,而是盯着棋盘,沉声道:“远比想象的还要多啊。”
说完,他放下棋子。
棋盘之上,胜负已分。
灰衣男子一愣,随即摆手道:“这些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你们天机阁擅长,不下了不下了。”
红袍男子淡然一笑,幽然道:“以前我总以为可以打败那个家伙,现在才知道,就棋道而言,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是他怎么就死了呢?”
灰衣男子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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