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东北一荒僻的山间小村子中,天还未亮,一众村民们手拿铁镐、扁担,抬着沙包站在村子口。
他们的目光都注视着百米开外的山沟子大坝,那大坝此时墙体开裂,裂缝像蜘蛛网一样,随时都可能坍塌,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不断传来。
而在村民的跟前,躺着一具尸体,早已经断气,死状恐怖,尸体全身都湿淋淋的,浮肿发白,好似浸泡在水中有数日,最诡异的是头颅不知去向。
尸体是谁,为什么在这儿,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将目光转向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刘乡保,这已经死的第三个了,怎么办?”
刘乡保也是哆嗦,拄着拐杖盯着大坝方向:“这龙鸣声已经响了一晚上,咱也没办法啊。”
水坝有龙声,这事已经持续了将近三天,每到晚上就发出吼叫声,为了查探究竟,村民们派了三个人,但都死于非命,一个被剖了膛、一个被吃了心脏,至于最后一个就是地上躺着的。
一时间恐惧在村子里蔓延,当地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水龙王作祟,要毁了大坝。
水龙王指的是民间的龙王庙,水坝没落成之前,旁边曾有个龙王庙,香火一直都挺好的,后来被规划后就拆了,虽然村里人反对,但是也无济于事,自然也就将罪魁祸首怪罪到了这上面。
这事以讹传讹,闹得很凶,大乱之年,外出就只能干着行乞的行当,谁也不愿意出去,后来又有村民提议选个人祭祀才行,这样才能让水龙王息怒。
然而作为东山村德高望重的老辈人物,刘乡保自然不希望闹出人命,尤其是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劳动力本就不足,所以就给压制了下来,只能无奈道:“别瞎猜了,今儿个我去外头请些人来帮忙,你们可别闹事。”
东北小村子的民风一向彪悍,村民们虽然答应,但是等到刘乡保出了村子后,一个个开始不安分了。
正巧正午时分,水坝那再一次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坝体开始龟裂,水流渗出,还没等村民们反应过来,伴随着一声惊天怒吼,水坝破开了。
滔天的洪水顿时倾泻而下,东山村地势稍低,大水从村子小溪边上冲过,随时都有淹没的危险。
见此,所有村民都惶恐不安,家家户户都赶忙安排老人孩子要逃跑,但大水之下,村子成了个孤岛,谁也无法逃脱。
一时间,哭喊、不安、恐惧在村子里蔓延,大水渐渐腐蚀村子,直到最后,水坝再次传来一声龙鸣,伴随着的,一个古怪的玩意宣泄而出。
那是一个古庙,和民间的城隍庙相差不多,被大水腐蚀的锈迹斑斑,上面青苔遍布,古庙倒塌了将近大半,冒着阵阵寒气。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所有村民们都慌神了,古庙在水中平稳滑行,直到村子口才停了下来。
“是水龙王,咱们完了,完了……”村民们呆若木鸡,谁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
这时候,有人再一次提议,必须要找人祭祀才行,不然他们都得完蛋,那么到底该找谁当这个替死鬼呢。
正当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有村民喊道:“对了,咱们前几天不是抓了个偷狗贼吗,那小伙子把他拉出来。”
众人纷纷附和,随后一个穿着破烂,体形消瘦的少年被众人五花大绑的抬了出来,神情愤恨,但似乎多日未吃饭,有点萎靡不振。
少年名叫钟文斌,是一个孤儿,大乱之年到处流浪,正巧摸到了东山村附近,只因饿的头昏,将一只黑狗给煮杀吃了,因此被村民们给抓了起来,足足关了将近三天时间,连口窝窝头都没吃过。
这三天里头,钟文斌也听到村子外有动静,整日提心吊胆的,今天刚被放出来,就见到外头发了大水。
“你这偷狗贼,年纪轻轻不学好,今日就让你赎罪。”村民们围着钟文斌议论纷纷,就跟整的天大的仇恨似的。
钟文斌也懒得理论,挺了挺身子,直接骂娘:“去你大爷,就吃了你们一条狗,赎罪个屁。”
愚昧的刁民是不可理论的,钟文斌走南闯北,见识多了,只不过在这村子触了霉头罢了。
村民们见状,一个个指着钟文斌:“这娃子心中戾气重,不能留,赶紧送到那古庙里去。”
看着这帮子村民那愚蠢的样,钟文斌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无奈脱不了身,连拉带拽的被拖到了古庙门前。
那古庙一靠近,寒气很重,还带着水草的腥味,钟文斌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眉头皱的很厉害,古庙很诡异,大门敞开,大白天的,里头竟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钟文斌原本盘算着逃跑的路线,但是一看这村子都被大水给包围了,跳进去等于送死,后头还有一帮子刁民,思来想去,只能心一横。
“你们这帮畜生,老子死了也会来找你们的。”钟文斌骂完以后,看到村民眼中的惶恐,顿时感觉到解气,于是二话不说扭头就钻入了古庙里头。
死,对于钟文斌来说从来都不是个沉重的负担,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活着其实就是受累。
古庙内湿气寒重,一进去,一股子寒意就迎了上来,钟文斌回头一看,外边的村民一个个都在观望,然而令人有点意外的是,他们的身子好似照射在画幕上一样,扭曲不停。
这年头有鬼吗,没有人知道,但世界太大,有些事没法去解释。
钟文斌独自站在古庙里头,也不敢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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