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弯着腰,穿着粗布长衫,左手一个灯笼,右手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
老翁行动很慢,在这寂静的山中,黑岭府跟前,不紧不慢的清扫着,钟文斌不明所以,这都大晚上了,为什么还要清扫呢。
出于谨慎,钟文斌和胡二很小心的走上前去,马灯往前一递,清晰的看清了老翁的面色,死灰一片,脸上到处都是老年斑。
“老人家,请问这是黑岭府吗?”钟文斌问道。
“生来死往,鉴天悬印,请进吧。”老翁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钟文斌很是狐疑,老翁到底是谁,为何允许他们进去,胡二也不理会,拉着他往里头走。
“哪个地方没有个扫地的老头,不用管。”胡二说道。
钟文斌一想,倒也是,于是往黑岭府走去,这个地方的确与外头有所不同,红墙透着血色,青瓦带着阴冷,如古庙一般寂静,却又像鬼地一般,大门口两个石狮子赫然而立。
两人到了跟前后,钟文斌整理了下头绪,正想上前敲门,忽然间,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年轻小伙子毕恭毕敬的走出来。
“两位是来悬赏的吗?”小伙子问道。
“对对,我们是来要钟文斌的赏金。”钟文斌不隐瞒,小伙子点头,领着他们俩往里头走。
直到进入黑岭府,钟文斌才惊讶的发现这地方果真是与众不同,一条笔直的通道直通正门,两边是各个小房间,无数的机关在运算着,一张张小纸条不断的运转着。
钟文斌曾听闻当年明朝的锦衣卫遍布全国,也听说书先生提起过,眼下一见,不禁大为吃惊。
胡二惊恐的看着两边:“厉害,难怪短短几十年,黑岭府能独立一方,没有人敢动手。”
作为外来人,钟文斌无法想象,同时心里头有点后悔了,这地方看来也不是他所能乱闯的。
前方,小伙子领着他们俩来到了对面一堵大墙跟前,轻轻一敲,大墙内石砖凹陷进去,不一会露出一个脑袋,是一个男人。
“悬赏头何处?”男人语气森森。
钟文斌和胡二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来过这个地方,哪知晓流程。
“那个大哥,头在这呢,我还没动手。”胡二谄媚的靠近,指着钟文斌。
“什么,活人。”男人愤怒,随后一拍手:“来人!”
黑岭府内,瞬间冲出了十几个人,都身穿着类似官服一样的衣服,将钟文斌和胡二都包围了起来。
“你大爷的,干啥呢,老子就是来要个说法。”胡二吓得一哆嗦。
不一会,一个面庞清瘦,皮肤苍白的年轻人推着轮椅走出来,此人看起来很阴邪,四周众人都很恭敬的称呼了一声少主。
“二位是来挑衅黑岭府的吗?”年轻人冷笑。
钟文斌不语,本来是要个说法,但是一看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胡二见被包围了,立马发挥自个那奸商的本色。
“少主,我就问你个事,能把我俩从马山令上去除吗?”胡二不谈金额的事了。
“你俩可是钟文斌和胡二?”年轻人眼光挺好,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头,钟文斌没有反驳,年轻人见状,冷笑道:“黑岭府只收人头,收钱办事,你们今日来此,就别走了,留下人头吧。”
钟文斌一听,勃然大怒,猛地要拔刀,冲着年轻人冲过去:“既然不商量,那就来吧。”
自打经历了一系列被追杀的事后,钟文斌胆子也大了许多,胡二也忙拔刀,二人要冲那所谓的少主砍去。
四周十几人纷纷冲过来,钟文斌没练过家子,见砍不了人家,只能一边打一边退,黑岭府内底蕴不知道多深,那少主一直冷眼旁观。
胡二大叫:“文斌,咱们撤吧,不然亏大了。”
钟文斌大骂:“你还要讨个说法不?”
胡二不吭声,满脸铁青,两人虽然使劲挥舞大刀,但是哪抵得过这些经验丰富的打手,还未到大门口,忽然间胡二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钟文斌回头一看,发现胡二右脚被一个利箭射中,鲜血直流,忙跑过去将他拉过来。
场面混乱,胡二哇哇乱叫,鲜血被拖了一地,眼看乱刀要砍下,钟文斌忙用后背挡住胡二,背后瞬间被看出了五六道恐怖的刀疤。
“啊!”
钟文斌大叫,愤怒的回头用刀砍下了其中一人的胳膊,然后用脚一踹,胡二踉跄的站起来,大怒不已:“我俩并不想动手,只是问能否撤销马山令?”
那少主冷笑:“不行,今日你俩必须要死在这。”
没有商量的余地,钟文斌怒视着这个少主:“那你给老子去死吧。”
当即,钟文斌冲着里头跑,但还是被挡住了,以一敌十,况且还不止十个,到最后实在是打不动了,身上接连添了十几个伤口。
鲜血瞬间染红衣服,胡二见状,大喊道:“文斌,你先自个离开。”
钟文斌摇头:“不行,胡爷那边我没法子交代。”
最终,两人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打斗了,刀也被丢在一旁,钟文斌和胡二靠在一起,两人都是无奈的表情。
这一趟说白了就是找死,钟文斌感觉自个像个傻子一样往里头闯,别人巴不得要逃,他们俩倒好,竟然送上门来了。
随即,两人被五花大绑,那少主推着轮椅走过来,阴笑道:“黑岭府不会独吞赏金,我不会杀你们的。”
胡二一听,赶忙说道:“那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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