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草,就是将脱去谷粒的稻草清掉。第一遍先是粗清,把稻草抱到一边,分出稻谷,然后,场上的人又分成两组。一部分人用簸箕扬去秕谷,另一部分人又一点点清理稻草,把夹在稻草里的谷粒抖落出来。这两件事,做得都十分仔细,生怕有一粒种子被漏了。
经过三四遍的反复清理,才将稻草上堆,把稻谷摊凉。
第二天,白天仍然是翻晒稻穗头,傍晚时分又是人牛踩踏。前后一个星期,这才将二百亩的制种稻收割脱粒结束。
紧接着,全面摊晒,清扬,装袋,打包,做标记,挂标签,编号头,过磅,一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
这几天,是进岛以来最紧张的了,还没出太阳呢,就早早起床,匆匆洗潄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个个非常自觉,不用领导点拨,更谈不上要领导发号施令在后面跟着催了。
一日三餐也不像以平时那样定时定点,因为要干活,场上还要看麻雀和防止牲畜来糟塌种子,几乎不能离人,夜里也是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身体整个就像散了架一样,晚上倒头便睡,白天有时候也会打瞌睡,成天在太阳底下晒,皮肤早晒黑了,身上都起了小水泡。
尽管如此,河西县的育种队员们还是很乐观,很快活。他们非常留念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地方,留恋这里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稍有闲睱,总会不自觉地朝周围多看几眼,把这里所熟悉的一切,贪婪地摄入心田,铭记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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