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瑢点点头,有些玩味,本也不指望因这些小事拖许氏下水,便扬声道:“既如此,来人!将画屏拖出去杖责二十,打发去前院浆洗不必再回来,寒竹斋所有奴仆观刑。将这些画本传记全部扔出去焚烧。”
话落有几个粗壮的婆子把画屏拖下去绑在春凳上,刚挨了两下便传来一阵惨叫,苏瑢道:“把她的嘴堵上,省的扰人清静。”
晚间苏瑢去寿年堂陪苏老太太用饭,老太太夹了苏瑢最喜欢吃的荷花酥,温声道:“晚间不可过于贪食甜点了。”苏瑢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咬着糕点,一脸餍足。
苏老太太道:“我听说今日你处置了小五院子的丫头,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苏瑢放下筷子,回道:“阿珏年幼无知,院子里的丫头心术不正怕是要纵着阿珏学坏,孙女无状,自行处置了,请祖母训示。”
苏老太太叹口气,人老成精,她总觉得苏瑢这次病后整个人变了许多,像是一夜间长大了,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没有亲娘护着的孩子,在后母手底下讨生活到底是不易,虽说许氏对他们视如己出但是隔着肚皮,真好假好又怎么分的清楚。
苏老太太将苏瑢的手握在手里,温声道:“你做的很好,遇见这种奴才直接发卖了就是,不必周折。你已经七岁,也到了学着理事的年纪,明日起搬来我院子里,给老婆子做个伴。”
苏瑢听了苏老太太的话红了眼眶,失声道:“祖母……”
苏瑢知道这都是苏老太太的舐犊之情,疼惜她没有母亲,所以格外关照,由老封君亲自教养以后前程也不会艰难,旁人也会另眼相待。
许氏听见苏瑢要搬进寿年堂的消息,将手里崭新的一套官窑彩釉瓷器摔得粉碎,恨声道:“这个贱人,她凭什么?老太太这些年从来没有亲自教养过任何一个孙辈,今日这个死丫头处置了画屏,你说他们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刘嬷嬷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些心疼道:“太太这些年做的极好,从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太太宽心,想必是老太太见三姑娘年幼又大病初愈才想挪到身边教养,太太不能先乱了阵脚。”
许氏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刘嬷嬷招手让丫鬟将地下的碎片清理干净,片刻后许氏睁开眼睛有些狰狞道:“嬷嬷,我当年不该手软,应该直接把这贱人的儿女除掉以绝后患。”
刘嬷嬷听了许氏的话一激灵,上前一步高声道:“太太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况且三姑娘被您教导的很好,一颗心完全是偏向您的,今天处置画屏不过是个意外,五少爷到底是她胞弟,见到画屏这样不检点的丫头处置了也不为过,太太不必心急,奴婢再派人去打探寿年堂的消息。”
许氏点点头似是恢复了冷静,又说道:“将我给苏瑢亲手做的衣服准备好,明日带上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让老太太知道我这个后母也是尽心尽力的。”
许氏素来是愿意做这些表面功夫的,来博慈母的名声。
刘嬷嬷点头应是,伺候许氏安置后,退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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