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伯夫人听了刘青阳的话又惊又怒,抱紧怀中的女儿,气的脸色通红,怒声道:“就算我儿得罪了苏三姑娘,三姑娘只管来找我就是,我自会教训她给三姑娘出气,青阳已经向三姑娘道歉,三姑娘为何还要如此心狠手辣,是打算折了我这唯一的女儿么?”
闻声而来的李氏正巧听见这话,下意识又以为是苏瑢脾气上来犯了左性儿与长安伯府姑娘起了争执,刚要开口缓和气氛,瞥见长安伯夫人怀中狼狈不堪的刘青阳,惊到:“还不快去请太医,将刘姑娘挪到客房。不是在投壶,怎么好端端的又落了水。”
长安伯夫人见苏瑢不说话,以为是她心虚,冷笑道:“我也正问苏三姑娘,怎么我儿好端端的就落了水……”
话音未落被匆匆赶来的太医婆子们打断,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刘青阳抬着送去客房。
呼啦啦的一群人都走了,这才从树上跳下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状似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吊儿郎当道:“这个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穿云,去听个墙角。”
少年的身后并没有人,只听见暗处中传来“噗嗤”一声,紧接着又有拳头打到什么软绵的东西,刚才嗤笑的人发出一阵闷哼。被点到名字的穿云不情不愿的去了,他堂堂天隐阁天字号暗卫,如今竟然沦落到去听墙角了。
长安伯夫人抓住老太医的袖口,急声道:“太医,她怎么样,可有大碍?”
可怜老太医年纪一把,被人急匆匆拽来已是心下不满,刚搭完脉气还没喘匀一口,就被人抓紧袖子不能动弹,没好气道:“无事,喝碗姜汤也就是了,没有大碍。”说完气冲冲的甩着袖子走了。
长安伯夫人听见太医的话才放下了心,爱怜的摸摸刘青阳的头发,“阳儿放心,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长安伯夫人转过身对着苏瑢,冷哼道:“苏三姑娘也该给我一个解释,从刚才就一声不吭,可别说我长安伯府欺负了你,不给你辩解的机会?”
苏瑢向前一步施了一礼,平静道:“夫人明察,我并未推刘姐姐入水,当时在场的不止我和刘姐姐二人,还有旁人在,?一问便知。”
绿枝跪倒在地,“各位夫人明鉴,当时在水榭里,一个小丫头打翻了果汁洒在我们姑娘身上,奴婢和姑娘被人引着故意走向湖边,却发现是刘姑娘,没说几句话,刘姑娘就要推我家姑娘下水,我们姑娘反应快这才躲开,没成想刘姑娘推人不成反而自己落了水……”
长安伯夫人听见绿枝的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指着绿枝破口大骂:“这是哪来的贱蹄子,是谁教唆你这么污蔑我长安伯府嫡女,存的什么心!齐王府是无人了么,由得一个丫鬟在这红口白牙的胡说!”
李氏听了心下不虞,面色淡淡道:“刘夫人注意言辞,齐王府还轮不到你来指摘,况且阿瑢长辈尚在,自由长辈做主,谁也别想欺负了她去。”
长安伯夫人听见李氏的话脸色通红,“这个丫头是苏三姑娘的贴身侍婢,自然言辞中颇多偏向,如今把过错全都推向青阳,我不服。”
齐王妃拉住苏瑢的手,“阿瑢,当时可还有旁人在场?”
苏瑢点点头,“引我往湖边走的是个眼生的丫头,以前在外祖母府里并未见过,阿瑢仔细查问过,她自称是前院新来的打理花圃的丫头,今日赏花宴被临时抽调去帮忙的,但是我见她打扮间不似寻常粗使丫头,双手光滑细腻并无老茧,甚者还有点金阁的攒金枝的镯子,可见所说不真。外祖母,阿瑢没有推刘姑娘。”
长安伯夫人冷笑道:“说了这么半天没有旁人作证就是了,那又何必大费周章,若真是苏三姑娘推我儿入水,承认了然后认错也就是了,怎么就值得三姑娘这么费心的说谎。”
许氏似是再也听不下去,上前来将苏瑢揽进怀里,“我们阿瑢性子娇纵了些,却从来不曾说谎,刘夫人这话倒叫我惶恐,像是我不会教养女儿一样,虽说阿瑢在家时长和姐妹打闹,但极少有失手的时候。”
听了许氏的话齐王妃和李氏都皱起眉头,连朝阳县主也抬头望去,李氏刚要发作,就听见长安伯夫人道;“极少失手?眼下可不就是失手了?连您都这么说我就更怀疑是三姑娘故意推青阳入水了。怕您不是亲母教不好女儿,才使得三姑娘这般娇纵不知轻重!”
李氏大怒,喝道:“伯夫人慎言!”
长安伯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嘴硬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失礼之处各位多包涵,我不过是一时气愤,心疼我儿这无妄之灾。”
有婆子进来回话道:“近日前院不曾新来什么打理花圃的丫头,也并无抽调丫头进内院帮忙。”
许氏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发红,缓缓道:“我代阿瑢向长安伯夫人赔罪,阿瑢年幼,举止无状,还请夫人和刘姑娘见谅,我回去后定禀明母亲,登门赔罪,还请夫人看在阿瑢年纪尚小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说罢向长安伯夫人行了一礼。
苏瑢由于身量尚小,没有错过许氏低头时脸上闪过的嗤笑。
苏瑢捏紧拳头,有些不可置信的往退了一步,“母亲不相信我?阿瑢自己都没有承认的事情母亲就这么急着安在我的身上么?”
苏妍急忙拉住苏瑢道:“三妹妹莫要任性,既然母亲已经你代赔罪,你顺势道个歉也就是了,长安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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