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起航的时候天已不早,经过亨特跳船,思羽快艇去追,这么一通折腾,太阳也落了大半,金色的阳光像是在海面上铺出一条通往天国的黄金大道。
我斜倚栏干,赤琪依偎着我的肩膀。
这要是在平时,我多半是抗拒的。
可此时的她却没了往日的聒噪,脖子上又顶了一张让我熟悉无比的脸:这张脸无论是我对周清的好感,还是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对周扬博士的情愫,都让我无法抗拒。
一刹间竟心生陶醉的感觉,闭着眼睛,只默默盼着时间可以静止下来。
“久违了这种感觉。”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听得出有三分哭泣。
我低头望她,在阳光的映照下,金色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宛若个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从古老的东方小说里优雅的走出,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什么久违了?发什么神经呢!一只聒噪的乌鸦,突然就变成了一只温存的小鸟,吃错药了?”
不经大脑过滤,我嘴里就秃噜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说完感觉自己像是辣手摧花的恶魔之手,后悔已经来不及。
“你丫说谁是乌鸦呢?”
听我这么说,她恢复了往日的聒噪,一边质问一边伸手去挠我腋下的痒肉。
我本能的躲开,和她在笑声中追逐。
此情此景,那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亦是更加强烈了。
“嘿!老兄,看路!”
追逐中我撞到什么人,没看到人先听到她责备的声音,声音浑厚有力,听起来是个强壮的姑娘。
我抬头去望,马尾辫,黝黑的肌肉,又是一张熟人脸,是和地球a上蛇发女的邻居,女水手一样的脸。
“萨拉?”
我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
她惊讶我能喊出她的名字。
“你不是那个蛇女的邻居吗?你是双胞胎对不对?”
只是因为她和地球a上那个萨拉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绝对不认识我的。叫了人家的名字,总要找点合适的借口,我就去提蛇女。
“你认识那个蛇发怪物?”
她更加惊讶。
“当然!虽然你们要抓她做药引,但我是她的朋友!”
我思路清晰。
“什么抓她做药引?那个怪物十几年前就被村民打死了!你怎么会是她的朋友?”
她继续反问我。
看来这里和地球a并不一样,这里的蛇女在十几年前就被打死了,自然就没什么药引的事情。
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我原地愣着不知道怎么继续搭话。
“糗了吧?搭讪失败了吧?哈哈!”
赤琪幸灾乐祸。
“莫名其妙,两个精神病!”
女水手冲我们骂道,转身要离去。
“臭娘们!你说谁神经病,再比一场!”
被骂神经病,赤琪自然是不服气。
“再比一场?我们比过么?正好姐姐手痒,教训一下你个臭丫头!”
女水手自然是不怕事,挥动双拳做出进攻的姿态。
“来呀!”
赤琪这次没有找什么台阶去拉她玩什么赌博游戏了,直接飞起一脚劈过去。
我又一次引发了女人的战争,这次却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是因为我搭讪失败。
来来去去,几个回合,也没分胜负,船舱里却爬上另一个马尾女孩帮着水手一起打赤琪,白色的皮肤,样貌和女水手一模一样。
我知这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在地球a上姐妹二人我也是都认识的,而在这里的她们,和我形同陌路。
一对一赤琪勉强还是对手,二打一她就招架不住了。这事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观,赶紧上前帮手。怎奈两个女水手攻势太猛,我后背又层骨折,没几下我们就被打的节节败退,我们双双被打再低。
胜负已分,这对金刚芭比却不依不饶,对我们拳打脚踢,我赶忙用身体去互助赤琪,任由她们拳打脚踢。
我怀抱着赤琪蜷缩在甲板角落。新伤旧伤,疼的我额头冒汗,头上血管也被她们踩破,鲜血混着汗水从我的脸颊流下,又滴滴答答洒在赤琪的脸上,我瞥到赤琪流下心疼的泪水。
我盯着她泪湿了的眼睛,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句中国诗歌在我脑子里闪现,该是我身体里那个中国人写给他那个周扬博士的:“当我鲜血流的时候你泪水也在流,奇怪当时的我只傻盯着你的眼睛并不感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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