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跟我回去吧!”
“十岁那年,在他们把我送到玄武岛的时候,我便不再是夏家的人了。”
“那是家主为了锻炼你,这样你才有能力,继承夏家的一切。”
“枪林弹雨里锻炼?呵呵!他们怕是巴不得我死吧?可惜我命大,没死。”
“你是家主的亲儿子,这十三年来,他一直在关心你,每天都记挂你。”
“记挂?在我被除名之后,夏家可曾接纳我?我现在是柳家的上门女婿,一个废物。所以,你不必再来找我。”
夏晨转身走了,管家刘胜义闭上眼,轻叹了一声。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少爷,第三次拒绝自己了。
工贸大厦,九十年代中海市的地标建筑。如今,已破败不堪。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看着那辆缓缓驶来的粉色甲壳虫,微微皱起了秀眉,然后冷下了脸。
她,便是夏晨的妻子,柳小婵。
入赘柳家之后,除了要洗衣做饭扫地,包揽所有的家务之外,夏晨每天还得接送这个有名无实的老婆上下班。
“你迟到了,你让我足足等了两分钟。这是这个月,你第三次迟到。事不过三,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柳小婵冷若冰霜,她心里很气。
奶奶那边来消息了,一个月后,她会对柳家的财产进行分割。父亲、二伯和三姑,分别掌管了柳家的三家公司。奶奶说,以一个月为限,三家各凭本事,哪家公司赚的钱多,在分财产的时候,就能分到大头。
二伯的建筑公司,每年的利润,是自家这装修公司的十倍。三姑管着的建材生意,利润也是自家的三四倍。
未来的这个月,二伯那边有个大项目要回款。三姑那边,也有好几个大单。自家的装修公司,最近这一年,被二伯和三姑利用人脉关系,各种打压,接不到业务,入不敷出。为了节约办公经费,都从高档写字楼,搬到这工贸大厦来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奶奶最多只是在暗地里使绊子。爷爷一过世,她就开始明火执仗的欺负自己家了。就因为,父亲不是她的亲儿子。
父亲两岁的时候,亲生母亲便走了,爷爷续弦,取了这个奶奶,后来生了一儿一女。
要不是爷爷走之前,说女儿外嫁没资格继承柳家的财产,非让自己跟夏晨结婚,自己绝不会招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上门。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来给我开车门?”
柳家的事,不怪夏晨,但柳小婵有气无处撒,只能把气,全都撒在这个窝囊废身上。
对于柳小婵的呼来喝去,夏晨早已习惯。一个历经血雨腥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怎会跟一个女人计较?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妻子,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夏晨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你这什么态度?你难道不应该道歉吗?还有你有没有点眼力见?不知道把我的包接过去啊?还有,不是让你给个解释吗?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吗?为什么这个月,你迟到了三次?”
一看夏晨这样子,柳小婵就浑身是气,心中那股无名火,熊熊燃烧。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离婚。”
夏晨淡淡一语,让柳小婵整个娇躯一震。
离婚?这窝囊废居然敢跟自己提离婚?他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
以前自己怎么骂他,他都是不敢顶嘴的。今天,他犯了错,迟到了足足两分钟,自己才说了他几句,居然就敢提离婚?
柳家的财产还没分割完毕,自己豁出了名誉嫁给这窝囊废,虽然没有任何夫妻之实,但两人毕竟是有夫妻之名的。若就此离婚,自己岂不是很亏?
柳小婵气得跺脚,身子随之一颤,冷喝道:“你没资格提离婚!”
夏晨看得一愣,心想自己老婆,居然如此的有料?
“你在看什么?”柳小婵注意到了夏晨的眼神,同时她能感觉到,这窝囊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碰又不让碰,摸又不让摸,看还不让看啊?这不让那不让的,日子过着没意思,你给句痛快话,什么时候跟我离婚?”夏晨问。
“离婚这两个字,你永远永远,不许跟我提!”
柳小婵依旧是那么的霸道,她这是在用霸道维护自己的面子,同时也是在掩盖自己内心里的害怕。
跟夏晨结婚这三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窝囊废的存在,早已习惯了对他的呼来喝去。若是哪一天,真的跟他离了婚,她会不习惯。
“你是舍不得跟我离,还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夏晨问。
“我现在很生气,不想回答你这个无聊的问题。赶紧开车,回家!”
柳小婵不敢回答,因为她内心里,真的是有一些舍不得,但她又不能让夏晨知道,她舍不得他。免得那窝囊废,心生妄想。
甲壳虫刚一启动,母亲孙香梅便给柳小婵打来了电话,说她爸在知味轩订了一桌,要给她庆祝生日。
柳小婵有些奇怪,她通常都是过农历生日的,今天是她阳历的生日。不过,父亲要给她过生日,她自然不会多想,只是很高兴。
知味轩,中海市著名的会员制餐厅,有资格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中海的名流。
今天是柳小婵24岁生日,柳泽海托关系,借了一张钻石会员卡,订了这里的顶级包房。他名义上是给柳小婵庆祝生日,实则是要借着这个机会,介绍一个豪门少爷,给她认识。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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