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翻阅那些弟子送来的古籍时,我发现了一种早已绝迹的奇怪草药,毒性虽弱却无法驱除,男子服下数碗也无性命之忧,女子却百中有一沾身必亡。”
“那草称为牵机,典籍中所述死者都是年少未嫁之女。我苦思其故才想通这种异毒需经人身衍化而成,体质纯净反而毒深难治,所以香泽之体发作起来自然更加猛烈。”
张昭只觉惊心动魄:“您说这种毒药别人服下了都没用,那就是说,有人刻意寻到它来谋害灵儿的?”
“不错,从小灵儿身上我才想到了这一节。当年姚家声势如日中天,连雪深得众人爱慕,如果我们当中有谁能与姚家联姻,对于其他门派世家来说都是潜在的威胁。”
张昭眉头紧皱:“水伯母也是姚家的女儿,为何……?”苗彦神情更是阴沉:“水家小子在姚家见了冰衣一面便上门迎亲。玄水宫地处海外,水家内外又是戒备森严,不过你当这样就没事了吗?”
“十余年前,他们一家人回去给姚老儿贺寿,小灵儿就在姚府门前被人掳走。虽然最后毫发无伤的找了回来,但是冰衣素来体弱又太过忧心,腹中那个胎儿终于没能保住。”
“几个月前,水家小子派人请我过来,我才知道冰衣又有了身孕。如果是个男丁又能顺利长大,水家就算正式有了后人。”
“虽然宫内层层设防,老夫与几位供奉还是每日都要仔细验看送来的食水,没想到百密一疏,小灵儿到底还是遭了毒手。”
“小灵儿的宫主身份虽然可能发生变化,与水姚两家的关系还是一样。她中毒不仅能让水家少了一条联手别派的门路,更能让冰衣受到冲击不能安心待产。”
张昭紧咬牙关越听越恨:“前辈既然说的如此明白,您知道下手的人是谁?”苗彦闷哼了一声:“这种事怎么能乱猜,没有确凿证据谁会承认?”
“连雪从毒发到辞世不过月余,灵儿应该早已中毒,只是见到你心神动荡才发作起来。”苗彦深深长叹:“这件事还要瞒着她娘亲,余下的日子里,能安慰她的也只有你了。”
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张昭仔细思量着苗彦所说这种牵机奇毒,突然他举起右手,左手挥起不争在自己腕上切了一条伤口。
“小子,你……”苗彦刚要阻拦就发觉张昭并非自残,那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涌出少许就已止住,接着缓缓收拢只余一条隐约红线。
“前辈,如果将这样的灵气输入灵儿体内助她愈合血脉,再服下驱毒之药,能不能……?”迎着张昭的迫切目光,苗彦还是摇头叹息:“当然不行。”
“你这功法虽然奇异,也不过是带有一些生机,要知道如仙元一般的救命药物虽然稀少,但是在玄水宫中就有世间最好的一种。”
苗彦指了指眼前这块地方:“冰天雪地中能有一片温暖之处,你不觉得奇怪吗?此等生机盎然的奇景放在面前,老夫怎会没有想到过你这个办法?”
“玄水宫向北几百里是恒古不化的冰原,连一般修者也不敢轻易深入,千百年前一位前辈孤身进入,却发现了一种旷世奇物。”
“在那样呼气成霜的区域,极寒冰层之上竟有滴滴清水,都说水往低处流,可那些水滴不仅未凝成冰,而且还浮在冰块之上。”
“他将那些冰上水珠取回时无意中洒落一滴在此处,不久发现岩地上生出了大片绿草,这才称之为天一圣水。后来玄水宫不断派人去寻找圣水,逐渐造就出了这块福地。”
“天一圣水中蕴含的极强生机胜过仙元百倍,每年寻到的几乎都用来维持此地灵气,因此玄水一脉尽管处在这样的偏远海外,门中还是强者叠出。”
“牵机难以驱除是因为它不同于那些断肠裂肝的剧毒,而是生成污物慢慢侵蚀原本至纯的香泽之体,如果以摧发生机的药物来医治,它的毒性也会跟着增加。”
“一物降一物,在平常人身上牵机所生之毒不足为患,唯独香泽之体内却可以催生出可以致命的污物,所以即便用了天一圣水也只是饮鸩止渴。”
“何况你想过没有?毒性如果不能根除,全身血脉随着心情变化裂了又合,合了再裂会是什么样的滋味?难道你要让小灵儿多经受几个月的折磨?”
苗彦上前拍拍张昭的肩头:“这数十年间,我每日每夜都在设想着可能治好连雪的法子。就连我那些徒弟入门时最先学的也都是化毒之术。”
“牵机毒性并不强烈,以毒攻毒只会让体内各种毒物积累更多。金针换血当年师尊就曾提过,可香泽之体在十六仙躯中尚属稀有,去哪里寻来另一个还肯以命相代?”
“补血止痛对症下药,与仙元圣水其实异曲同工,除了增加她的痛苦与事无补。当时几位前辈还曾试过沉睡之法,可既使在睡梦中,又怎能没有一点儿心神波动?”
“我们几个也算结交广泛,火罐针灸,推脉放血,汤浴蒸汗,驱热泄火,就连施咒定魂诵经安神当时都已一一试过,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你当老夫不想让小灵儿多活一段日子吗?怎奈几十年苦研都没有化解牵机之途,连雪所受痛楚至今还历历在目。你想看着她每日忍疼呕血,不下重药就辗转难眠?”
“从连雪毒发直至离世,我们几人所经受的痛苦比起你现在只有更多。灵儿与连雪样貌性情极其相近,看到她这个样子老夫如同又在重历当年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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