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第三天的白天,东海岸的海滩,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那平静的气氛之下,是压抑,是躁动,是不安。索性,他们预想之中的所有惨烈厮杀,都没有出现。很多人庆幸又无奈的以为,他们,又要再次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中,在默默的等上一天,或者两天,或者更久的时间。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不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必死,而是自己有很大概率死亡,却不知道到底何时何地,这种概率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但是,幸运而倒霉的是,他们所期待的事情,最终还是在第三天即将过去的时刻,以一种近乎严谨的荒唐形势而爆发了。
午夜时分,所有的战士都收到了命令,所有机甲半启动模式,所有战士都着战斗服而卧。没有原因,或者说,没有解释。军令,就是军令。不只是盟军,就是西帝国也是如此。他们都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所以,在第一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心中骤然一惊,然后一阵解脱之后的庆幸——终于,再一次的交锋,还是要到来了,三天的平静,终于也即将过去了。
爆炸的,是西帝国后方的一处机甲室。早在三天之前,西帝国军中,就觉得警戒程度骤然升高,原本,对于后方,军中的守备和盘查的力度,远远没有正面迎击敌方盟军来的高,但是几天之前,却突然的变化了。
即使这样的变化,也挡不住一个人——李东。
西帝国后勤安保部队纷纷救火的当口,一名全身被烧得漆黑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摔出了机甲师的门口。
“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勤安保部队的小队长,急得是一头的汗,率先赶到的他一把抓住了那名劫后余生的士兵,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逮住了后者的衣领,那大力,让受了重度烧伤的士兵都快要直接翻白眼了,“告诉我,到底这场爆炸是怎么引起的?敌人有多少人?”显然他心中十分的惶恐,所以即使心知手中这名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士兵很有可能比他来说知道不了多少事发时候的状况,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或者说是奢望。
可能,因为他平时向神父诚恳的祷告,或者在不久之前,没有一枪毙了向自己乞讨的乞丐,这一次,父神终于回应了他。
“人,很多人……他们驾着机甲……向指挥部……”说着,那名士兵脑袋骤然一斜,晕死了过去。
但是,从这些只言片语之间,已经能够推断出许许多多重要的情报了。
“混蛋,他们居然想要向我们的指挥部下手!”嘴中咒骂道,但是小队长心中却十分的庆幸,对方的目标是己方的高层指挥官,得到了这个重要情报的自己,可是大功一件啊!
不再去理会自己手中那名如同面皮*条一样的伤员,一把丢给了身边那些早已久候多时的医疗兵,小队长冲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亲信一招手:“你,赶紧去指挥部报告,就把刚刚那名士兵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千万要记住,就说是来自第一线作战的后勤部第一小队队长伍迪得到的情报。”显然,他把报告情报,和邀功,摆在了同样重要的位置。
那名亲信自然是十分的了解自己的上司心中的心情,他自己心中也十分的庆幸,可能连自己都能够捞到有些小功绩,立刻马不停蹄的向着指挥部的方向奔去。
而那名叫做伍迪的小队长,则一反刚刚的做派,套上厚厚的防火防爆的防护服,顶上了指挥的第一线,挥斥方遒,指手画脚的指挥着在场的后勤安保小队进行灭后和善后事宜。
而他的身后,刚刚走远的救护车上,没有人发现,一架救护担架上的那名唯一生还的伤员,却不见了。
一条鬼魅身影,在西帝国散而不乱的军营之中穿行,前方不远处,是那名伍迪小队长派出的亲信。
细长的眼睛,划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就像是一直偷鸡的狐狸一般。
这名西帝国的伤兵,自然就是李东了。
观察着四周的军营,即使刚刚发生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但是营地之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黑夜之中,在营地中穿行的人并不多,守夜执勤的士兵,依然兢兢业业的执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盘查过往的官兵,就算是身穿后勤安保军服的人,依然如此。
看来,西帝国治军严谨,果然名不虚传。
李东暗暗的点头,即使是作为敌人,他恨不得眼前一把火把整个营地都化为灰烬,但是面对西帝国表现出来的军纪,依然不乏赞赏。
但是,这种程度的盘查,对于从小在流氓一条街上走街串巷,偷鸡摸狗的李东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佝偻着身子,以一种看似颤颤巍巍的小碎步,尽可能的挑选阴影处穿行其中,而期间,还是不是的掏出一袋貌似血浆的东西,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抹一把。
“站住,干什么的?”忽然,一名守夜的士兵警觉的察觉到了李东,端着枪,指着他,大声的问道。
李东低着头,瞥了一眼已经有些跑远的那名军官,随即一抬头,露出了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孔,那张被烈火灼烧的扭曲的脸上,不断有烧焦的皮肤混合着干枯的黑色血块,甚至,一处深插眼眶其中的弹片,还在缓缓的流下脓血。
“救救……救命……敌人,杀过来了……”骤然倒地,全身微微的抽搐,伸出的双手,有意无意的放在了对方的脚边。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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