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稍微沉吟便朗声道:“前些年,老夫去京城当铺当了些首饰,听那掌柜与我说了一题,好生有趣,今日便说与两位听听?“说完也不管两人答应不答应,自顾自的念了起来:”今有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杨峥一听差点没笑出来,暗骂道:“你这个老不羞,弄了半天的玄虚,不过是弄了一道算术题,算术题倒也罢了,偏生还弄这般简单,也不怕这帮公子笑掉了大牙?”
但奇怪的是,场上众人无人嬉笑,场上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杨峥有些疑惑不解,心道:“不过是个大学士而已,出道题用不着这样吧?”斜眼看了一眼沈公子,见刚才还满脸自信满满的沈公子,这会儿却是皱眉不语,那模样仿佛遇到了什么十分为难的士气一样。
杨峥嘀咕了道:“不过是一道数学题而已,怎么都跟死了爹妈似的?”他哪里知道,这些平日里自命fēng_liú的才子、公子诗词歌赋,甚至琴棋书画,再厉害点的儒家典籍都能顺口背诵出来,却偏偏在算术上不怎么灵光,倒不是说他们没学过,中国传统的儒家教学理念,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也泛指中国古代高等教育的学科总称,这种学习包括礼、乐、射、御、书、数六个学科,包含政治、道德、爱国主义、行为习惯等内容;乐包含音乐、舞蹈、诗歌等内容;射是射箭技术的训;御是驾驭战车的技术的培养;书是识字教育;数包含数学等自然科学技术及宗教技术的传授。其萌芽在夏代已见端倪,经商代,至周而逐步完善。“六艺”教育的特点是文、武并重,知能兼求和注意到年龄的差异及学科的程度而教育有所别。
“六艺”中礼、乐、射、御,称为“大艺”,是贵族从政必具之术,在大学阶段要深入学习;书与数称为“小艺”,是民生日用之所需,在小学阶段是必修课。当时,庶民子弟只给予“小艺”的教育,唯贵族子弟始能受到“六艺”的完整教育,完成自“小艺”至“大艺”的系统过程。“六艺”服务于阶级需要,但也反映了教育的普遍规律,一直被沿用。
等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兴太学,立五经博士,专以六艺设教。《论语》、《孝经》、《尔雅》则同附六艺略之后,数学还是文人必学的科目,汉朝的当权者也大力推荐,算术大有发展。
隋统一后,隋文帝废除九品中正,开始采用分科考试的方式选拔官员,他令”诸州岁贡三人”参加考试,合格者可以做官。
开皇三年正月,隋文帝曾下诏举“贤良”。开皇七年,又令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二科举人。隋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令文武官员有职事者,可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饶”“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膂力骄壮”等十科举人。进士二科,并以“试策”取士,科举正式诞生了,科考科目以多以传统策问。策问即出一些有关时事政务、经义等方面问题,由士子做答,这时候的科举的考试内容还比较少,数学并非主要科目,被文人重视的程度慢慢有所下降。
等隋朝灭亡后,唐朝的帝王承袭了隋朝传下来的选拔制度,并做了进一步的完善。由此,科举考试的科目也有所改变,常设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为人重视。俊士等科不经常举行,秀才一科,在唐初要求很高,后来渐废。所以,明经、进士两科便成为唐代常科的主要科目(进士考时务策和诗赋、文章,明经考时务策与经义;前者难,后者易)。等到唐玄宗时,科举基本精神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笔试。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诗赋则需要具有才能。进士科得第很难,所以当时流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数学渐渐不被科举的学子重视。
宋朝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科举的大力倡导之下,算术仍不被学子所重视。
等到朱元璋得了天下后,听从刘伯温等人的建议,以八股取仕,学子们能否考中,主要取决于八股文的优劣。所以,一般读书人往往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文上。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算数不再作为主要科目,虽说洪武初年朱元璋规定生员专治一经,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
洪武二年又重行规定,计分礼、射、书、数四科,颁经史礼仪等书,要生员熟读精通,朔望又须学射于射圃,每日习书500字,数学须通《九章算术》。
洪武三年,朱元璋指示“国子生及县学生员皆习射……命国子监辟射圃赐诸生弓矢”。洪武二十三年,国子监修建了射圃,给监生分发了弓箭,供监生练武习射。孔庙、国子监西侧辟有空地,用作考核生员习射水平的射圃。此外,府学、县学也都修建了射圃。但数学慢慢退出了学子的视线,所学者也不过钦天监一般官员而已。
杨士奇这样一道数学题,放在二十一世纪,便是寻常百姓都会不屑一顾,可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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