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有两个弟子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出来了,一弟子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走了?师尊嘱咐过不能声张,还是快走吧。”
后面的担架经过南宫要和白未歌的身边,一只手从白布底下垂了下来,白未歌道:“是他,看来他们两个是被秘密处置了。”
南宫妖转头看向身后的屋子,仿佛看到了屋顶上方围绕着团团黑气:“这是谁的地盘?”
白未歌道:“戊天门的审讯室,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弟子。”
“戊天门,谢清风......”南宫妖垂下眼眸,染上了一层阴鸷:“先前我以为是新弟子或者旁听弟子干的,但现在看来还有别的人也参与了。”
白未歌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同意你擦手此事。感同身受这个理由不至于让你去冒险,被赤天宗知道你还或者,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既然是姓谢的弄出来的戏,那背后可能还有沈鸿飞的帮忙,你如今势单力薄,不应该再管下去。”
“白未歌你知道吗?当我再活过来的时候是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害我的人没有得逞,说不定我还能为自己报仇,难过的是我再也不是我自己了,我只能用一个新身份活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虽然我很快的适应了,但心里总是很空,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人,再努力地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
夜分时分,她也会感到落寞,孤独,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倾诉,她只能把那些情绪压下去,装作能够坦然面对的样子。
白未歌想起来当他发现薛璃若不见了时的那段时间,他疯了似的找了三年,在当他发现他真的失去了她的时候,他没了半条命,感觉又回到了遇见她之前的那种似浮萍的日子。
“隔了这么多年,以前认识的人是都不在了,但你并没有被所有人遗忘,七十年来,有个人一直都在想你。”
白未歌的眼神就像在说那个人就是他,南宫妖咳嗽一声,道:“你说的都对,我一个势单力薄的人何以对付得了谢清风他们,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挑战,那些看起来越是不可能的事,我越要去做。曹秋月就是个单纯的孩子,高源更是无辜,他们不该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埋了,应该要有个人替他们惩治凶手。”
白未歌道:“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之前好几次你应该都告诉自己别再管了,但以后一件也没少管过。”
南宫妖哈哈笑了几声:“好像真的是这样,不过也是曹秋月和高源对我也挺好的,我才更想要管的。”
后来南宫妖劝白未歌回去,这些事与他无关,她自己会处理好的,随后去找了周方豫。
甲天门大弟子的房门前,南宫妖和周方豫敲了敲门。
从上山分开后,他们再见到的曹忠义与之前判若两人,面如死灰,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曹忠义道:“是你们啊!”
周方豫道:“师兄,秋月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作为她的朋友,我们想问问为什么没有把审讯结果公开就秘密处置了她和高源?”
曹忠义如一潭死水的双眼中泛起波澜:“你们知道了啊!犯了错当然就要被处置了。”
这句话看起来是说给南宫妖和周方豫听的,但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南宫妖道:“曹师兄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不对,曹忠义这哪里都不像没有事的样子,南宫妖道:“师兄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
她拿出一张符,反手贴在了曹忠义的脑门上。
曹忠义闭眼倒下,周方豫迅速接住他。
南宫妖左右望望,把门关上:“把他扶到榻上去。”
周方豫照做,然后道:“妖妖姐,这样做真的好吗?曹师兄可不是一般人啊!”
南宫妖道:“我们就是两个旁听,曹忠义是不会说出事情的经过的,只有弄晕他,再潜入到他梦中这一个办法。”
“听起来感觉挺不简单的,会不会有危险啊?”
“就是耗费一些灵力,我有把握的。”要真这么容易,她早就对白未歌这么做的,潜入到别人的精神中实则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那个人发现了,潜入者轻则受重伤,重则会迷失在梦里,醒不过来。
偷窥别人的梦和精神力,本就是一件违反世间定规的事,一旦失败,遭到的惩罚自然也就会很严重。
但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她这个势单力薄的人知道曹秋月和高源是怎么死的。
“你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周方豫道:“好……妖妖姐你要小心。”
南宫妖,化出与曹忠义身上的符相通的符篆,捏诀将它变成药丸,吃下,走到床榻边坐下。
“这种感觉是?……”
南宫妖进入到了曹忠义的精神世界,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整个人都像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进入到别人的梦中,并不是能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而是能根据这个人强烈的精神感觉,判断在当时他的所思所想。
这么强烈感,曹忠义到现在还在担心某些事。
南宫妖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时间段传到了曹忠义的大脑中,曹忠义便会回忆起在审问室的事,感受也会随之而变。
一开始曹忠义就很激动地据理力争,相信曹秋月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之后有过短暂的心神不宁,再然后就到了扭曲的地步,极力地想要表达但是又压抑着自己,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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