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所与兰姑的偶遇让我对生活的所带给人的各种意外充满了期待。
兰姑的十几年过往经历了什么我还不得而知,但是她目前的状况,却让我相信,女人的坚强、精明、与念旧深情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我还没有权利对她做出任何评价,但是她临别的深情告白也在暗示,如果我肯回头与她再续情感,应该还是有机会再赢得她的芳心,可是,关键的问题是,经历了林雪儿事件的打击,我是否还有追求她的勇气?
很显然,大志在会所享受到了很好的服务,一路上对会所的设施、教练的服务赞不绝口。
甚至和我商量,如果可能,我们也应该研究一下会所类似的商业运作模式,自己也开一间这种会员制高级服务场所,这样既可以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还能开门纳客,结识更多的高端人群,扩宽商业视野。
他喋喋不休的夸赞,让我对兰姑的经营水平心生敬佩,我没有和大志提起和会所老板的过往,正如当年从来没有提及自己与阿红的感情纠葛。
我心里清楚,与兰姑的邂逅,纯粹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和大志成了兰姑会所的座上宾。
大志迷恋上了会所环境舒适的健身项目,我则没事就跑去和兰姑喝茶闲聊。
在会所内,与兰姑安静的品茶聊天,让我的情绪得到了近段时间难得的平静。
我和她坐一起,谈老家的现状,谈未来的设想,当前各自经商的各种问题,话题层出不穷,聊得内容也越来越广泛。
如同重回大学时代,每周末与大刚在工程大学的校园内畅谈,每次聊完天,都有一些心里纠结的东西放下,眼界看得更开,自己整个人都能得到一种精神上的释放。
正如十几年前年少青春的我们在老家香瓜地的旱水河畔,彼此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坦露心胸一样,兰姑逐渐成了我思想意识形态上分不开的精神伴侣。
大志和蓝红儿按着约定年底在北京举办了隆重的婚礼,邀请我和兰姑做证婚人。不善言辞的我,把主持工作干得一塌糊涂,幸亏边上有兰姑能言善辩,帮助我救了场,保证了仪式的最终效果。
奇怪的是,如此隆重的婚礼,大志的表妹没有出现在现场。
后来私下里问了一下大志,他悄悄告诉我,他和表妹两个人已经基本上有半年的时间,不再来往了。
大志和蓝红儿的婚后生活看起来和和美美,这点从他上班的工作状态就能看的出来。
他变得乐观,积极,每天事情也安排的井井有条,下班后立刻找不到踪影,一问起来就是回家陪老婆去了,成了顾家男人的典范。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我还是每天把自己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很充实。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春天来了。
北京这几年的空气质量很糟糕,取暖季里经常性的雾霾天让大家的冬季过得都很抑郁。
春天一来,春风吹起,阴霾的天气也少了起来,大家的心情也逐渐晴朗起来。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显示来电的地址为林雪儿所在的地球另一端。
我接通后,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国,你最近忙吗?过得好吗?”,电话一端,林雪儿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手里握着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说实话,分别近一年了,自己过得好吗?这个问题我也曾扪心自问,只能是不好不差,凑合着活着吧。
见我没回应,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啜泣声。
“大国,对不起你,我其实真的就是想独立...自食其力。”,想到我接到她的电话可能会难过,林雪儿有点情绪化了,不知道她的理想在异国他乡实现了多少。
“我本来不想再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原来对你有过约定,所以,就一定还最后联系你一次。”,她忍住了哭声,虽然声音依然哽咽,但是话说得非常清楚了。
“我清楚你说的意思。”,我很冷静,知道她要说什么。
“忘了那个约定吧,只要你在外边过得好就行了。”,我补充道。
“我在国内挺好的,你呢?你最近一切都好吧?”
说心里话,一想到林雪儿一个人孤苦伶仃一个人,缺衣少食的在国外艰难度日,我的心就会如针刺一般,我还是像喜欢爱护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一直对她牵肠挂肚,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思念。
“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放心吧。”,林雪儿应该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恢复过来。
“我打电话想告诉你两件事。”,她顿了顿,似乎在想怎样把要表达的事情说的更委婉。
“你说吧。”,我心里有了一丝预感,她要说的无非就是她自己一直要坚持做的事情了。
“第一件事,我前天给你的卡里汇了三十万现金,算是对这么几年来你对我的资金帮扶一个返还吧。”,她的话让我感觉我们彼此之间被金钱拉开了一道可悲的距离,这种心理上的障碍遥远的程度,甚至比我们当前现实空间距离的一个东半球,一个西半球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我沉默不语,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怒气。
“还我三十万现金?这算什么?算是彻底要和我划清界线了?”
沉默似乎让林雪儿感受到了我的不悦。
“我知道,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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