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这一剑抽空了体内真气,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无力地看着对面。
这剑威力不小,霎时间完成了起、分、斩三式。干戈伊非全胜状态下接这招也是被震得连连后退。
落地之后,干戈伊眼神清明,一看便知逼出了浑身酒气。再次吃瘪于王乾一,干戈伊竟未动怒,只是在心中记下此事,缓步走向王乾一,开口道:“这算是我还你一份情,今后就别再指望我做这种拔苗助长的事。”
王乾一愣神,问道:“还情?”
干戈伊走到王乾一面前说道:“虽说是你师傅求我与你对练,好让你在重压之下有所突破。但我会答应也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对手让我熟练新修的秘法。这院中弟子几十人都是无胆鼠辈,闻我变色,望我生畏。想找个趁手对练之人却皆是撒腿就跑,唯恐做了我掌下的沙袋。
唯独你小子,就算是被逼也好,每日至少还有勇气出现在演武场上与我交手。我看你自然会比看他们要高一分。现在我已初掌秘法,算是小功告成,这其中有你一份力,自然还你一份情。”
干戈伊突然说些实诚话让少年心里怪不好意思,只能挠挠头憨道:“多谢干师叔!以后还要多日麻烦干师叔了!”
干戈伊猛地瞪眼,说道:“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在功法修行上提点你。我等修者最为忌讳做醍醐灌顶,传功入体这类事。
若是你日后修行都由我今日这般强行点你开窍,那你所得一身能力到底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你?
就算有人真将你一路抬上中三花里的化婴境,失了道心你也再无进入上三无的可能。空有一身道行最后同样耗尽寿元,归于黄土。这是你想走的道吗?”
王乾一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行了一礼回道:“师侄受教。刚才是我贪心了。”
干戈伊看着王乾一那副样子连连摆手,“刚才还说看你顺眼,现在又来这般文绉绉的惺惺作态,以后多学点本事,少学点虚头巴脑的玩意。别等我过段时日回来,你跟那些老头一个德性了,那我不揍死你!”
王乾一抬头,疑惑道:“干师叔要走?可,齐师不是说……”
“说你要接下一招才算完是吧。”干戈伊打断王乾一,抬起一只脚,指了指他的靴子。
少年顺着看去,本是一只新靴,靴面现在却有了一道淡淡的划痕。
“刚才你不就接下了一招,这靴上的划痕总做不得假吧,我可还要去找齐老儿赔我双新靴。”
王乾一愣神道:“可……”
干戈伊不耐烦地转身说道:“婆婆妈妈作甚?我说是便是,那齐老儿还能找你麻烦?行了,等我回来你可不要变那烦人样。”
说完,干戈伊踏上法宝御空而走,只留下王乾一独自楞在原地。
……
石书处,连若海七人一字排开,木涛铸独站一边,手中拿着签筒,身前正悬浮着刚摇出来的运签,签上红字为天,蓝字为九,乃天九签。
四周围观的弟子们都忍不住擦拭双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只是,修者受天地灵气滋养,耳聪目明,哪会轻易看错?
正当众人等待木涛铸挑选炼气心法之际,演武场的方位传来一声巨大响动,之后群鸟散逃。众人被这一突然响动惊到,人群渐渐闹腾起来。
“可是有人来应天找麻烦了?”
“你想什么呢?能有人来应天找麻烦?是演武场上的谁又练了门威力惊人的法术?”
“我刚从演武场过来,只见了齐师叔新收的弟子还留在那啊。”
“对,我也看见了,他好像还在练习一门化形术,并不成功的样子。”
众人一言一语将所知道信息凑在一起大致猜猜出了发生何事。
连若海看着吵闹的弟子们,眉头轻皱,抬手打出一道禁声法术,刚才还聒噪的弟子们现在长得了嘴却发不出声。
连若海见状眉头舒展,很是满意没人再打扰自己的新弟子挑选炼气心法,转头向齐国胜问道:“齐师弟,你要去看看吗?”
齐国胜对王乾一的情况大致有数,淡然回道:“不用了,我这弟子最有干师弟照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连若海点头表示回应,又对人群中的大弟子使了眼色,让他前去看看。免得干戈伊动起手来又忘了东南西北。
这大弟子得令后也是害怕独自在演武场上面对干暴夫,叫了周围几人悄然消失在人群末尾。
齐国胜一旁的吴胖子传音道:“你给那小子不是分光错影剑法吗?以他的水平怎么可能达到如此威能?”
齐国胜一边看着石书前的木涛铸一边传音,“干戈伊有事离去些时日,应该是他临行前的手笔吧。”
吴胖子有点惊讶回道:“强行催发那小子体内的金相之气可不是好事!”
齐国胜没有再做理会,看着前方那陷入沉思的少年,他此刻也很想知道少年得到了哪九部天极心法能让他思索这么久。
……
王乾一望着干戈伊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不知想了些什么终于回过神来。
经过一段时间,少年体内真气依旧涣散,力气倒是回复过来,自由走动已不成问题。只不过,干戈伊突然来这一出,把他今日的小计划全部打乱,一时竟不知该去哪。
思来想去,王乾一不愿去看木哥的三考就只能去练功房调息体内真气。正要往练功房挪步,就见三人御空而来。
“这位师弟且留步!”
领头那人身形瘦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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