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冬已去了大半,期间少见暖阳,多见飞雪,最常见的时候就是大雪封路,哪也去不得。
好在村里都是户庄人家,自给自足惯了,就是什么也不买也能活,守着秋里攒下的口粮,紧紧巴巴的过个冬,多少年来都是如此,所幸今年虽然雪下得凶,村子里却并没有听说有人被冻死被饿死的意外事件,这对大家伙来说是件极欣慰的好事。
所有人都盼着,挨着,望着春天的到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过年的时间了,悲怆与忐忑的气氛总算是被这年味冲淡了些。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置办年货,准备走亲串友的东西,没几家是富裕的,拜访时提的那些东西也没谁家是真的缺,图的不过是个热闹劲儿,大人小孩聚在一起的那个热乎劲儿。
孟橘络家里没几个人,除了应簌离和两个崽子其他的也没谁了。
她倒是头一回想到过原主那个便宜爹,按道理这女儿虽然嫁出去了,但是逢年过节肯定还是要回家看看去的,可既然孟爹当初就说了没她这个女儿,那她也乐得自在,就打不过也没她这个爹吧。
在原主的记忆里,那个家并不是什么温暖的地方,她还有一个叫孟情的亲妹妹,但是这两姐妹感情并不怎么好,尽管记忆中的孟情总是一副柔柔弱弱,体贴入微的样子,看着她也是笑盈盈的。可凭着记忆去回想,孟橘络却总感觉,那笑意未达眼底。
家里人不待见自己,她也没必要上门找不自在,就这样,她和应簌离两个人算是都脱离了家里,就这样安隅在小村子里,没有人打扰的过法也挺惬意的。
她也不想去应家,她喜欢应簌离是真,可讨厌应家也是真,高门大院,诸多束缚,再者说她这种自在洒脱的个性并不适合困在宅院里,更别说去和那府宅里的人各种周旋了。
孟家和应家都不用理会了,两个人外带着两个崽子也能过年。
明日就是除夕了,孟橘络也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除夕不比平常,甭管能不能吃的完,也得准备的很丰盛,而且除夕夜里和初一早上要吃饺子,这是她以前一直保持的习俗。
话说来了这里,还真是一次饺子都没包过,那今天肯定得好好准备了。
家里的菜也不多了,但也还是能凑出来一顿年夜饭的。
腊肉她在腊月的时候晒了不少,同样的她还晒了腊肠,鱼干和腊鸡,这些都是很有风味的东西而且能存放很久都不坏,除了这些腊货,她也囤了一些鲜肉。
外头冷得很,她之前就把肉埋在雪堆里冻着,就放在靠近厨房的院子的角落里,这段时间雪有停过,但还没有过化雪的时候,那鲜肉都还是冻的硬邦邦的,原模原样的待在雪堆里。
把肉拿了一块出来解冻,又拿了一只腊鸡备用,地窖里还储存着不少南瓜土豆白菜这类耐放的菜,她都一一取出来一些,打算把这些材料都利用上。
院子后面种的蒜苗和韭菜可以吃了,她也都一一请到了厨房里来。
做了这些她还是觉得不够丰盛,感觉这都些平常天天能吃到的东西,没什么稀罕的,于是乎,她就打起了上山的主意。
山里的野味多,不光指兽禽类,还有菌菇类的,仔细找的话,木耳和蘑菇肯定能找到,运气好的话,若是寻着了竹林,说不定还能扒出不少冬笋出来,那玩意儿可是个稀罕的好东西。
这么想着,她就打算立刻动身了,不过她肯定是不敢一个人去的,她得拉上应簌离陪着她,而且挖笋是个力气活,非他不可。
应簌离正在房里写字,应孟橘络的要求在给那些孩子们写字帖,好人他们照着他的字临摹,孟橘络的硬笔纸写的娟秀,可古代哪有什么硬笔给她使,她的毛笔字那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也不打算用自己的字去误人子弟,除了板书,课下都是让他们临摹应簌离的字。
既然有用,那为什么不去买字帖呢,自然还是为了省钱,家里现成的活教材不用,还去掏钱买,那她简直是傻了。
日复一日的压榨着某人,她却还不自觉。
孟橘络正打算敲门进去,想了想,噔噔噔的跑回自己屋子里去,扒拉出来了两双模样堪忧的鹿皮靴。
鹿皮是应簌离从打来的鹿身上剥的,鹿皮靴自己就是孟橘络自己做的,她针线活虽然不佳,但并不代表她一窍不通,琢磨着琢磨着,居然还真做出来两双鹿皮靴出来,这靴子穿着保暖,而且还不怕被雪浸湿,城里也有卖的,人家一双鹿皮靴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这她做的虽然不好看,但私底下穿穿也不让别人瞧见那也是可以的。
她美滋滋的拎着靴子,敲了敲应簌离的门。
“进来吧。”
得到了他的应允,孟橘络屁颠屁颠的从外面走了进去,还顺带带进去了一股凉风。
应簌离按住被吹动的字帖,绕有兴致的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过来肯定有事要说。
“你试试这个,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要是穿着合适待会就和我一块上山找冬笋去。”
应簌离注意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两双靴子,大的那个肯定是他的,只是,她怎么能确定这鞋能穿?
在他看来这就是把鹿皮塞了个鞋底子之后随便的缝了缝,上面留了一个口能放脚,然后就没了,上下一样宽,这穿上要么是直晃荡,要么就是根本穿不进去,最笨的妇人怕是也做不出来这种鞋。
这跟在脚上套个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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