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他也没有想明白嫌犯的杀人动机。
就在他连连摇头时,他忽然被宅院里钱明和陈成的谈话声给吸引。睹人思语,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一晚钱明所说的话。
“我明白了,杀人动机便是有人愿意出价,而且价格足够高!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理由,毕竟连他自己也承认,裴司宰待他恩重如山。”
透过窗子,他忽然发现刘产怀抱着一个纸袋赶了回来。
与梁允儿简单交流了两句,刘产速步走向裴昭的卧室。
接过纸袋,袁宏打开一看,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把嘴巴贴近袁宏的耳朵,刘产轻声道:“我已经利用案察使的身份,强行查看了药铺的抓药记录,并没有发现他的名字。”
拍了拍刘产的肩膀,袁宏微笑着道:“你干得很好,现在所有谜底都解开了!你现在去把裴府的大门给反锁上,然后再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宅院中。”
片刻后,众人已经聚集在了院子中,就连安保司秦司宰也在。
面向众人,袁宏道:“裴司宰离奇死亡案,大家已经关注很久。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暴毙的,然而,室内的檀香、死者脖子上的红梗,无不在说明,他是被人给杀害的,而非因病暴毙。那么凶手到底是谁,有不少人都认为是刘产。”
“大家都知道刘产跟裴老爷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他的嫌疑最大!”
人群中有三五名尚不完全知情者大声嚷嚷了起来。
“没错,表面上看起来刘产的杀人动机最强烈。可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再者,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杀死裴司宰明显蓄谋已久。而刘产身为案察使,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他不可能在矛盾公开化的当天去实施他的杀人阴谋。”
为使大家听得更仔细,袁宏有意提高嗓音。在他的目光游走于人群之际,他看到了梁允儿那甜美而骄傲的笑容,也看到了秦司宰在不住地点头。
就在此时,先前的那名侍女匆步走向他,附耳低语了几句。
“这么说倒也很对。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陈成了。只要裴司宰一死,他这个陈司丞自然可以上位。以前早就听说过他这个人表里不一,现在我是非常地相信。”
“没错,陈成的身手很不赖,他是有杀人动机和杀人条件的,一定是他干的。”
……
人群中一片慌乱,几乎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陈成。
听大家这么一喊,陈成冷汗直流,不停地摇头。
伸出胳膊,把手掌向下压了压,见声潮消退,袁宏接着道:“据我所知,裴司宰的修为在浮梦境后期,而陈成在不久前刚刚进入悬梦极致。如果通过偷袭,他是有条件杀死裴司宰的。至于杀人动机,他也有,就像大家说的那样。”
袁宏的话音还没落,陈成已经惊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袁宏看,他的面部红扑扑的,俨如发烧了一般。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处死陈成!”
“没错,我们不需要道貌岸然之徒来治理永安城。”
“杀了他,为民除害!”
……
人群中再一次情绪高涨了起来。而此时的陈成已似乎精神崩溃到了极致。
袁宏再一次利用个人的威望把声浪给平息了下去:“大家先别激动。我想说的是,陈成虽然有着杀人动机和杀人条件,但他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闻言,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了起来。忽有人举手大声道:“那凶手到底是谁?”
调整了下呼吸,袁宏大声道:“凶手远不止一个。我现在帮你们指认第一个凶手,那是一个杯子!”
人群中又是一阵凌乱,纷纷质疑杯子怎可能会去杀人。
大声咳了咳,袁宏接着道:“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极不明显的坑印,呈半圆弧的形状。这说明裴司宰在死前极可能用这个杯子喝过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呢?由此,我找出了第二个凶手,五色曼陀罗!”
袁宏把纸袋打开,取出一株同时含有五种花色的曼陀罗来,向众人展示了一番。见众人呆呆地盯着稀奇品种的曼陀罗看,袁宏神采飞扬道:“我再指出第三个凶手,檀香!更准确地说,它是个帮凶。除此之外,还有第四个凶手,我们称他为杀人元凶。”
“哪里有那么多凶手?”
“袁城主,别再卖关子了,您就直说吧!”
点了点头,袁宏道:“种种证据都在表面,裴司宰是回到卧室后才被杀死的。可是,直到他被发现死亡,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他的卧室。那么凶手是怎么杀死他的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早上,我发现老梅在给一只年幼的猫咪喂马奶,我才茅塞顿开。”
见老梅的名字被提及,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吓得他当即后退了三步。
长舒了一口气,袁宏接着道:“老梅曾跟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学过医。可是学过医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小猫咪是不能喂食牛奶和马奶的。那他为什么要撒谎,自称学过医呢?理由是,我曾问过他久治不愈的哮喘病怎突然没了。为了掩饰真相,他便对我撒了谎。”
“大人您如此一说,还真戳中了俺的心思。我就觉得奇怪,他的老顽疾怎突然就被治好了?”
“真没想到是家贼干的!袁城主您快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把目光投向战战兢兢的老梅,袁宏绷着脸道:“他的哮喘被治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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