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跟吴俏燕两个人坐上了回舟山的船,几个时辰之后,船便靠了岸,少卿毅然跳上岸去,然后将手伸向吴俏燕,吴俏燕也没有拒接,直接将手交给少卿。
少卿借势将吴俏燕拉上了岸,终于来到了舟山,这里对吴俏燕来说有着诸多的回忆,自从那日得知爹爹吴之广的死讯之后,她便一个人毅然地离开了舟山,走上了复仇之路。
好久没有回到这里,原来这里的码头还是这个样子,凉凉冷风吹拂耳畔,两岸过往不断的商客游船,没有过多的停留,吴俏燕便大步向前走去,她要舟山市的街上问一个明白。
少卿紧紧跟随在吴俏燕的身后,许久终于到了舟山市的平凉大街上,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俨然一片祥和之景。
吴俏燕正欲走向前去寻个明白,少卿突然拉住她,低声道:“俏燕,我希望你可以有一个心理准备……”
少卿的话没有说完,吴俏燕便打断道:“不需要,我相信我爹他是一个好人,”说完她松开少卿的手,毅然大步走向前去。
“好,”少卿也不愿再多做什么劝说,因为他知道当一个人相信一样东西的时候会无可救药地去相信,哪怕是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死胡同里,也会那样的义无反顾,执迷不悟。
但事实胜于雄辩,真相总会大白的,只是希望到时候期望过高的吴俏燕可以别太过于伤心。
来到了一处卖小笼包的摊贩前,吴俏燕试着问道:“请问,我爹……”
少卿连忙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不要直接以她是吴之广的女儿的身份来询问,因为这样很容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这里的人都对吴之广恨之入骨,虽然吴之广已死,但不敢保证这里的人如果知道吴俏燕的身份之后会不会将昔日所积累的恨意统统都发泄在吴之广女儿吴俏燕的身上,难说啊!
吴俏燕也算机灵,她听到少卿的轻咳,便连忙改口,“请问,这舟山市的知府吴之广……”
“吴之广?”吴俏燕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卖小笼包的摊贩便冷然道:“姑娘,你不用害怕,那个挨千刀的吴之广早已经死了!你不必再担心了,现在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了。”
“哦,谢谢。”吴俏燕没有再问下去,虽然从那人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那人对吴之广的恨意,但她还是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别人的想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她的爹爹吴之广恨之入骨。
于是吴俏燕再次向前走去,这一次她来到了一个卖玉器的商铺里,轻声问道:“请问,吴之广他是不是一个好官?”
“好官?”那玉器老板听后不由得一笑,“姑娘,我想你一定不是本地的吧?告诉你哦,那吴之广可是我们舟山市出了名的无恶不作的狗官,他坏死了,还好老天爷有眼,让他去苏州办事的时候死了,听人说啊,杀他的人好像还是他的大舅子啊。”
旁边的那个伙计也插了一嘴道:“可不是嘛!他的那个大舅子蔡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过他们俩狗咬狗,互相咬死了,也挺好的,这样我们百姓终于可以放心的过日子了。”
一直问下去,每一个人的回答虽然会有所出入,但口中所指的那个吴之广都是一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臭名昭著的狗官。
事实已经就这样子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当吴俏燕想起吴之广昔日对自己还有娘亲的细致关怀的时候,还是不肯去相信。
少卿也知道要让一个人去相信自己的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这过程谁也帮不了她,只有让吴俏燕自己去看清真相,去接受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真实才可以。
所以少卿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后面紧跟着她。
吴俏燕走进了一处绸缎坊,才刚进来,那绸缎坊的老板便笑脸迎上前去,“姑娘,您是要买绸缎吗?我们这绸缎坊什么样的绸缎都有,保证能让你喜欢。”
吴俏燕轻咬了一下嘴唇道:“老板,我能向你问一件事情吗?”
“可以,姑娘,尽管问,我在在这舟山市住了几十年了,只要是这里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吴俏燕还是问了,“老板,请问这舟山市的前任知府吴之广是不是一个好官?”
听到这个问题,绸缎坊老板不禁冷哼一声,“好官?那吴之广就是一个终日只会鱼肉百姓的混蛋!还好他死了!要不我这小本经营的绸缎坊又不知道要被强迫缴纳多少税银!”
绸缎坊的一个伙计不禁插了一句,“听说吴狗官他还有一个女儿,不知道下落何在,估计是死了,真是活该啊,报应!要是让我碰到他的女儿,一定要将她给卖到青楼里面!让她为她爹造的孽赎罪!”
听到那绸缎坊的伙计咬牙切齿地说着,吴俏燕不禁向后退了出去,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人知道她真的是吴之广的女儿,又会将她怎样?会不会真的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就将她给卖到青楼里面?
这不,才退了几步,她的话便立即得到了验证,只见一个绿衣妇人突然抓住了吴俏燕的手,柳眉微皱道:“咦,这位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怎么会见过?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边说着吴俏燕边试图将手给抽回来,可是那绿衣妇人却并不肯松开,而是上下不停地打量着吴俏燕,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少卿隐约感觉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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