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天边,苏琬凝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那笑容像极了天边的晚霞,她虽死,但却没有了牵挂,因为她清楚她的孩子肯定已经安全地离开了这里。
甄雄跟狄琛二人并没有因为苏琬凝的死而停止对辰木的追杀,依然快步向前追去,誓要将辰木以及他怀抱着的孩子杀死。
辰木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大步地向前跑着,他大概已经猜到苏琬凝的结局,对此他唯有叹息。
他知道苏琬凝已经死了,死在那蔡灼所派的那两个凶残的杀手的手下,他清楚他再也不可以在这里逗留,既然苏琬凝已死,那他更应该完成她临终前所交代的事情,完成她最后的遗愿。
很快便远离了那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热闹的苏州城内,这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甄雄跟狄琛虽然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辰木抱着孩子在拼命地向前跑着,但并不敢奔过去,因为他们这次所执行的命令只是暗杀,不可以过于招摇,他们只能够等待一个时机,再完成蔡灼所交代的任务。
终于辰木跑到了苏州知府衙门前,在那里也看到了在焦急等待的冯谦。
冯谦远远地便看到一个人在朝着他这里急奔而来,定睛一看,原来那人竟然是辰木,细看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
“冯兄,对不起……”辰木将手中的婴儿交到冯谦的手里面,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学艺不精,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更对不起冯谦的嘱托。
接过辰木手中的孩子,环顾四周看去,并未曾看到苏琬凝的身影,冯谦大概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结果,但他还是那样问着,在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琬凝呢?”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琬凝,她现在已经……”话再也说不下去,辰木无力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冯谦,“是我没用,是我害了嫂子,冯兄,你要打要杀都可以,辰木在这里悉听尊便。”
“琬凝……”冯谦抱着孩子,两行热泪从眼眶滑落,这能怪谁呢?他这个身为丈夫的男人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呢?
“辰木,你起来吧。”冯谦微叹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未能够见到挚爱的妻子苏琬凝的最后一面,这不得不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辰木站起身来,看着冯谦怀中抱着的那个婴儿,叹道:“是嫂子让我带孩子先离开,她说这孩子取名为渊儿,说她不能陪着你一起共看世间繁华,要先走一步了。”
“琬凝……”冯谦仰望着天空,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心中的痛苦只能够从怀着的孩子的身上找到一丝慰藉,“渊儿……”
曾经相约执子之手的人,而今居然已经去了,她不在身边,人生仿佛也在顷刻之间失去了意义。
他在想,倘若他答应蔡灼的招安,做一具为了金钱权势而出卖朋友道义的行尸走肉,又可不可能会换回苏琬凝的一条命?
不,就算会那样,冯谦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早已经不是他的自己,他要的是问心无愧,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对得起任何人,更对得起自己!
他相信他深爱的妻子苏琬凝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一定会赞成他那样做的。
此时凌枫跟刚从舟山回来的少卿已经交谈完毕,也打算开始实施对付躲在暗处狡诈的蔡灼的计划。
他们才刚走出府衙,便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只见冯谦的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儿,满脸都是泪水。
再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子的脸上也同样是一副悲痛的神情,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问道:“冯谦,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孩子难道是……”
冯谦长叹一口气,眼睛注视着那怀中的婴儿,道:“琬凝她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的孩子渊儿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凌枫清楚冯谦的妻子苏琬凝已经临盆在即,难道她刚生下了孩子就已经遭到了毒手,他握紧拳头,义愤填膺道:“可恶,到底是谁干的!”
“是蔡灼。”冯谦只说出了这三个字,便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他们的知府大人凌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他自责。
“蔡灼?”凌枫厉声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跟他根本就无冤无仇!苏琬凝她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怎么就下的了手!难道是因为?”
说到这里凌枫的心里不由得一沉,他已经猜到那个苏琬凝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蔡灼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辰木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他相信冯谦所效忠之人一定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不会也将他当做是奸细来看待。
辰木直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我本是蔡灼所派的说客辰木,是来说服冯谦招安。”
“招安?”凌枫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辰木,看他这一身打扮倒像是一个书生,莫非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巧舌如簧的说客?还是听他继续说下去吧。
辰木接着道:“蔡灼花重金聘用我为他的说客,用以说服冯谦,让他倒戈相向,在梁大人你的身边做他的内应,然后再趁梁大人你不备之际,一举除掉梁大人你。”
凌枫冷一皱眉道:“你既然是说客,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辰木依旧不慌不慢的说道:“我本是说客没错,可是却也不免为冯谦所打动,无论是我威逼还是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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