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从剑上下来的时候,众人均神色不一。她倒也不在意,神色淡淡的向着老宗主行了个礼,静静的退到了一派弟子的最后方。
“不行!”还没等到白稚站稳脚,人群的最前端就传来闻玉尖利的叫声。“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大家一起交流学习!”
自私自利?白稚啧了一声。
那头的闻玉大抵是知道原主的性子,所以眼见白稚不答话,嗤笑一声,语气更加趾高气扬:“大家从心法的封面就知道,这本心法可以疏通筋脉,缓解压力,让我们练功之人更加的事半功倍。”顿了顿,闻玉更加愤恨的开口:“大师姐明明知道很多的师兄弟都被筋脉问题所困扰,可她偏偏要编出许许多多的借口来独占这本心法……闻明你说!她这样的人,有资格同我们交流学习吗?!”
一旁本打算做壁上观的闻明突然被点到,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虽然他在思想上一直是站在闻玉这一边。可白稚毕竟是将他从小带到大的亲姐姐,在众目睽睽之下贬低白稚,显然不怎么妥当。
但几十双眼睛看着,他又不好让闻玉尴尬,只能敷衍的应和:“这件事师姐确实处理的不太妥当……”
未等他说完,闻玉就兴致勃勃的开口:“宗主你看!就连闻明师兄都不认同大师姐呢!”
眼看老宗主陷入沉思,一旁的白玉尊者又低垂着眸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洛行一急忙上前几步,试图打消老宗主的想法。但一道白色的身形,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站到了老宗主面前。
“闻玉。”站在老宗主的面前,白稚平静的开口。“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自利,那我倒要问问你,这本心法是谁的?”
“是……开山师祖传给你和闻明的……”闻玉没料到平素清清冷冷,懒得同他人争辩的大师姐今天居然会主动站出来。这下也显得有些慌了神。但她一想到那些饱受筋脉苦痛的师兄弟,心里顿时充满了力量。
白稚冷眼看着闻玉眼底的变化,心里一片波澜不惊。
“那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似乎并没有把这本心经提供给全天下的义务吧?”白稚顿了顿,看着闻玉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嗤笑一声继续开口:“那既然没有义务,又何来我自私自利这一说呢?”
闻玉被她这一段话堵的无所适从,再加上老宗主旁仙人般的白玉尊者正望向这一边,她更觉自己羞愧难当。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拽着闻明跑到了队伍的最后边。
老宗主大抵顾忌着白玉尊者,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眼看闻玉离开,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白稚对太玄宗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没甚好感,但老宗主出来和稀泥了,她也懒得继续纠缠,索性闭嘴不言,退到了队伍中去。
她退开的时候,隐隐约约好像看到白玉尊者隔着人群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刚想确认清楚,人群却开始动了起来。她只好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跟着大队伍走。
天芝宗离太玄宗不远,普通人出了太玄宗,骑上骏马,走上个两三天,便能顺利的进入天芝宗的大门。
但这次,不知是天芝宗想要借着交流的名义衡量弟子的功法还是天芝宗想要故意刁难。总之,他们在进入太玄宗前,就立下了明文规定——但凡前往天芝宗交流的弟子,不得乘坐车马,只可御剑而行,且须在两天之内到达天芝宗。
待到白玉尊者说完准则后,大家就迅速的唤出佩剑,御剑而行了。
一路上,由着同行弟子大多年龄相仿的缘故。刚开始的旅途,可谓是欢欢喜喜,笑语连连。
但才行了几个时辰,就有人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
洛行一担心白稚,回头望了一眼,却看见她站的稳稳当当,神色放松自然。这才放下心,自己安安稳稳的往前飞去。
而此时平平稳稳,如履平地的白稚,在“捞”起一个又一个体力不支,差点摔落的弟子后。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在后山修习时,因为担心附身的自己没有原主那么扎实的功底,所以特意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基本功。恰好那段时间修习的基本功里,就有今天的御剑这一块。
她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却没注意到闻玉怨恨和惶恐的目光。
闻玉作为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师妹,功底本就没有洛行一,白稚等人扎实。再加上她自使用阴招打败白稚后,老宗主又给了她许多上等的秘籍,她自然是更没什么心思去修炼那些最简单的基本功。
这就致使她现在,站在剑上两腿发抖,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好在闻明伸手扶住她,这才不至于跌下剑去。
人一倒霉,就希望自己讨厌的对象和自己一样倒霉。
闻玉也不出例外。
她恨恨的看着前方白稚的身影,心里盼望着她赶紧跌下剑去。偏偏白稚在捞起身边一个人后,恍若了悟了什么心的技巧,整个人变得更加如鱼得水。闻玉只觉得自己像生吞了一个苍蝇一样,憋闷的难受。
好不容易撑到了用膳的地点。闻玉匆匆从剑上跳下,似是再也不想碰剑一般,嫌恶的将佩剑扔给了一旁的闻明。
白稚从后面轻飘飘的落下,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闻玉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麻烦精,只不过她比原主聪明,在干每一件事前,都会摆出一副“我为苍生”的白莲花样。这种行事作风,着实让白稚产生出一股强烈的不适。
恰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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