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生安抚士卒,将所存酒水犒赏军士。
稍事歇息,见长史立在一旁。
自顾自言:“吾太大意,以为异族所犯不过三城,劫掠一番而矣。殊不知陷此死地!”
长史随手掏出一物,圆简微曲,却是信鸽所来书信一副。
一营人马两千余人护送军器粮草虽然慢行,也不过是慢了大半日,今日午时而至。
两千余人不入此围城之局,端的的这两千余人正面而攻,不过填牙塞缝。
见敌寇颇有南下之势,料定携带粮草必定丰富。
敌寇不司谷物,不擅农耕,所携必定是牛羊之物,四下散开,探的敌寇于重兵二十里后牛羊成群,怕是有数十万头牛羊。
况且敌寇近十万之众,一人两马所携骏马足足有十几万匹。
参将心中定下一计,吾特来报与将军。
是夜,月亏至极,至只余下一丝琼钩。
黑云漫卷飘散,将这月也挡住了。寂静无人之夜,寂静无人之院,寂静无人之处。
一黑色人影闪过,如羽毛般落在屋脊之上。
那人仗得的是轻功卓绝,悄然无声。顺着屋脊飞檐而下,不触片瓦,堪堪落在这园中。
这五角石桌岿然不动,与那翠竹随风而动,彼此一静一动,一生一死,相得益彰。
那人打定方向,飞至一门外,轻推门扉,蹿入屋内,掏出一物,吹燃,却是火折子。
萤萤细火照着那人,眉眼俊秀,却不知是何等男子。
翻遍挣个书斋,全都是药书医术,却无半点踪迹。心念:“难道不在此处?”
飞出屋外,见石桌上旁坐着一苍髯老者,知道自己行踪暴露,如若被其所擒,定遭巨创。
当下打定主意,提气运掌,先发制人,配上卓绝轻功,瞬间掌风如斧斫落下来,直扑老者后脑。
这又急又狠的掌风吹得老者白发飞舞,多少年没有尝到起这感觉了。
老者单掌隔断此风,迅速换势一掌将那人推开,撞在石阶之上,那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仰天大叫:“来吧,吾亦不独活。”
老者轻抚白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学会这掌法的。
难道仅仅看着自己给人治病抚按,矫筋正骨,就可以拆解出掌法吗?
臭老头只不过教了他腿功,他竟然可以借这腿功发力之道,借以蜕出自己独特的掌法。
虽然并不是这正经心决所悟,掌法却练的个七七八八,若不是因没有内力相辅。决不是此般。
见老者沉吟不语,那人似困狮犹斗,扑起来还想再袭击老者。
却听老者淡淡然的说道:“尔为之事,吾已了然于胸。尔可走上一遭,看能否如尔所愿。”
说着便扒拉那桌前一书飞与那人。
正是那人日期夜盼,求之不得的道门卓绝内功《意定乾坤》。
老者方才一掌只做荡开之意,并未下杀手。
那人只道了句:“云川尚存。”消失在这苍茫黑夜之中,老者双眼似有精光闪过,而那竹影似乎更加茁壮。
三日前,那县衙差人来报,江边渔村数户具遭屠杀,尸首或浮江边。
本来几个渔家死了便死了,只当个江匪横行作案杀人即可,但是探听得那江边小院住的是廉夫子远戚。
恐难以随便了事,一则怕夫子追究,二则怕上头怪罪。
索性前来报个信,也好日后好相与些。那肥硕公差向来不爱多行,胖的喘气之身不绝,好不容易将自己编造的前因后果说完。
那夫子闭目不言,廉万见此,送了那肥硕公差出门闭客。
那胖子嘟囔着:“妈的老子送个信累的满头大汗,连个赏钱都无,当的是你家亲戚是人,而我却不是人吗?”
念以往自己每日还能向那卖鱼老妇索鱼吃,若不是少了讹诈对象,也发现不了这破事,直呼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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