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文综的第一次联考把高三所有文科班的信心打到了谷底,两个半小时完成政史地三科虽然在补课时各班都有过尝试,但是年级领导突然间抽风般把卷子的难度提高到了高考的水平线,作为高三文科班的领头羊,高三七班被这个残酷的社会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全班只有梁辰、李炬、蒋织云、叶馨考到了二百三十分以上,历史不及格者比比皆是,二百分一下一抓一大把,而薛姎就是被大浪拍死的鱼群中的一条悲伤的鱼儿。
历史课上,薛姎连同其它二十多名不及格者被小魏罚站了两节课,讲完卷子后,小魏一脸的严肃,带着马上要交代后事的口吻说道:“记住,这是你们接下来将要承受的无数打击的第一次,我希望你们记住痛的感觉。”
小魏是在为大家打预防针,预防着某些人在无数的打击中麻木沉沦,但是薛姎似乎是手术中免疫麻药的病人,手术中的疼痛像是光下的影子一直潜随着她,桌子上小目标的励志语换成了梁辰半开玩笑时说出的话——为了不让语数外流泪,政史地要努力了。薛姎真的开始努力了,开始特别努力学习政史地了,迎着朝阳,枕着月光。薛姎在梁辰那儿一个星期背诵了两遍历史大事件,政治、历史、地理试卷一天一张,她把语数外抛在了脑后。
早在三天前木老师就把《阿房宫赋》的背诵任务布置了下去,若不是今早周茵在薛姎的耳边无聊地念叨了一句“后世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薛姎只会记得秦王嬴政于公元前221年统一六国,建立中国古代第一个大一统王朝。
薛姎拿着手中的复习资料狠敲了一下梁辰的脑袋,“你今天早上在曾潼那儿背得那么快,当我耳朵聋啊!”
“那好吧!奋六世之余烈,下一句。”
“这是《过秦论》好不好。”
“《过秦论》也要考啊!”梁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看着薛姎。
薛姎对梁辰的话半信半疑,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你别骗我。”
梁辰没骗薛姎,《过秦论》是要背诵的,这是木老师第一天就要抽查的课文,只是因为月考卷子的一遍阅读理解拖延了时间,而薛姎完完全全遗忘了这件小事。
语文课上,薛姎傍着气运加身避开了木老师的抽查,好运的清水流进大海,噩运的浊流倒灌入江。大课间,李炬传着小魏的圣旨,薛姎和十几个上周历史小测试七十分以下的同学被宣入办公室,因为语文逃过一劫而眉头稍得舒展的薛姎再变成了苦瓜脸。
薛姎回来时,拖着椅子变了方向,椅子腿儿在水泥地板上划出一道尖厉的悲鸣声。
“哎呀!梁辰你说历史怎么如此的难啊!”薛姎有些抓狂,皱着眉头看着梁辰桌上的历史卷子鲜红的九十一。
“其实不难的,做历史题主要就是揣摩出题人的意图。”梁辰安慰道。
“出题人唯一的意图就是想要我死。”薛姎爬在梁辰的桌子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考九十一,我才考六十一,你还没我一半努力呢,天道不公。”
“你学历史有我学英语辛苦,我还不是只能考一百零点一二的样子,你还不是一百三十多,要是不偏科,我们还在石河这个破地方,早去普州深造了。”梁辰竭力安慰着薛姎,他很是清楚这种努力过后得不到收获的痛苦,那是一种内心不甘不平如是刀绞的滋味,那是最容易让人麻木沉沦的毒药。
“但是我一科就差你和李炬三十分了,还有地理和政治加起来一下子就是五十多分啊!语文也要差你十多分,英语和数学最多扳回来四十分,数学要是难一点,说不定我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薛姎哭丧着脸快速计算着自己和梁辰的差距。
“狼群的冲锋都是悄然无声的,没有一声呐喊,没有一声狼嗥,你现在都把自己的锐气消耗完了,怎么打赢这场仗。你应该做的是埋头苦读,看一看我们当初的对联,读书千卷文锋不钝,磨剑三年胆气堪豪。”梁辰擅长不只是安慰上而已,木老师和李老头教训人的本事他也学得了两三分。
“我这不是着急嘛!”薛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谋大事者,不图小成。”梁辰像是个大侠站在高山的悬崖旁山风吹起衣袖,潇洒地说道。
“哎!还是算了吧!历史不可图啊!”薛姎摇着头说道。
“那我前面的话算是白说了。”梁辰叹气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没学习到我一点儿胜不骄败不馁的精神。”
“你差不多得了啊!还顺杆爬教训上我来了,你自己想想你英语考不及格的时候那次不是哭爹喊娘的不学了。”薛姎给了梁辰一个白眼,拖着椅子转过身去。
“哼!”梁辰翘着嘴回了一声,不知何时出现在梁辰身后的周桑拿着数学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梁辰身子下意识间向后躲闪着。
“感情交流完了。”周桑笑嘻嘻地说道。
梁辰瞥了他一眼也不解释,他早已厌倦了这一种解释,“又来问数学题。”
“知我者,梁哥也!”周桑顺手把数学卷子递了过来。
“你最近怎么都不找蒋织云了。”梁辰问道。
“我不是怕耽误她学习嘛!”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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