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曦低垂下眼帘,疼得皱眉,使劲咬着嘴唇,真是被折磨得让人发狂,她用力把血染的婚纱奋力撕扯了下去,好痛!几乎要窒息。
而赵以敬扫过她白纱处的鲜红时,冰冷的灰瞳倏地僵滞了一下,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有一丝紧张。当他看见她依旧紧握着那把凶器,钢刀上沾着的血渍时,他心底不由的升起怒火,眼神又变成了波澜壮阔。
“啊——!”顾如曦突然大叫。
赵以敬的腾空而起速度如豹子猎杀企图逃窜的羚羊,顾如曦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左手腕已经被他紧紧的紧攥着,男人的手很大,它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她的,手心还带着一抹炙热。
人在拼命的时候力气是想像不到的大,例如顾如曦试图挣扎,紧紧握住刀,可是他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而她无法捍动他半分,他用力把她的指头一个一个掰开,她的指缝里都有了丝丝的血迹。
男人的目光犀利的对视着她,似乎带着某种警告意味,似乎像是被人
顾如曦惊慌,只感觉无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却蓦然地加大力道,扒开皮一般,她被他看得极不舒服。忽然,疼得她右手一松,钢刀顿时落地。
‘哐当’的一声!
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
顾如曦随着那落地的金属声,缓缓回过神来。一面惊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说不上的感觉,又忐忑,又害怕,又悲凉。
男人严厉的灰瞳变得更加的深邃,顾如曦骇然一惊、动弹一样被他这么紧盯着。她看见他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顾如曦心底一惊,紧张盯着他,一丝不敢乱来,他想说什么?
就在此时,房间被捶得如雷鼓。
顾如曦愣愣的扭头看向房门口,终于害怕地开始哆嗦,嘴唇泛青,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突然有种情愿冲出去跟气势凶区人对抗,手起刀落,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敢在这里与这个男人多呆一秒的想法,因为癔得慌。
“x你大爷的,你这个骗子!快放手!”顾如曦低吼。
赵以敬收敛了一下气场,弯腰快速拿起地上的尖刀握在手上,再次站直,目光诡异的凝视了她一秒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朝房门处走去了。
顾如曦以为他会拿起刀刺向她报复,但是,他没有。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离去,英姿挺拔,心里一片荒芜。
什么是爱?从今天这一场荒诞的闹剧起,顾如曦不再相信爱。她曾经的年韶芳华,笑靥长发,那些美,那些情,她以给了爱情,最终败给钱权。
所以,爱人不能爱太满,留三分给爱自己,否则就该疯了。
刚才那了幕发生得即迅速又诡异,就像电影快闪而过的远镜头,惊起一丝波澜。
顾如曦看着赵以敬绝决离去的背影,大脑一时没有回反应来,仿佛他的离场只是这场闹剧的其中一个高~潮点。
第二个高~潮点就是当她靠着墙壁时,顾家的保镖拥蜂而至,将她捆得像头待宰的生猪,五花大绑,她的目光依旧有些恍惚的看着门外的那个男人,心底满满是震憾。
这会是一个惊天动地秘密吗?她的心脏猛抽了一下。
当外面探头进来的人见赵以敬手中握着染血钢刀走了出来,一时也有些不解,当他们再次探头看见里面呆怔的顾如曦时,他们都自以为,是赵以敬反劫持了她的刀,然后是快意恩仇刺伤她大腿。好事者开始开始纷纷议论着:
“瞧瞧,赵少爷生病了也是不能惹的。”
“好好的豪门不嫁,享受不尽的荣华福贵,啧啧,可惜这个女人,和残花败柳有什么关系,以后谁敢娶这样的女子进门,扫把星哟。”
“顾家要倒霉了,一招不成仁,等着马上成仁吧。”
所以,当赵家的人看见赵以敬握着刀出来时,他们雷霆万钧怒火稍微平缓了一些,赵老夫子爱孙心切的冲到前紧紧抱着赵以敬,守护着她生命的至爱,同时冷静果断的发出指令:
“立即带赵儿处理伤口,快快,别耽误了。”
“顾家的人给我听好了,居然敢把我赵家耍了。看来,我柳氏真的老了,竟被你们这群小辈给耍了。”
“这种女人没有资格当我赵家的媳妇,幸好没有进赵家的门,就像真混了进来,老身也要用照妖镜给照出个狐狸妖形出来。”
顾佑延听到当家赵奶奶的人这么一说,身体猛地僵硬,他连忙跑了过去,卑微低头伏下,大骇,哭腔:
“老夫人,您大人大量,您老菩萨心肠,不要跟小女计较,我——我现在就把小女捆绑起来,让她知错就改,老夫了哟,我公司的那批周转资金......”
赵奶奶不怒反笑:“顾佑延!你这个老匹夫,我现在不控告你顾家也算是暂时留给你们家一点体面,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谈钱?不感恩戴德还妄想敲诈勒索。看在,你爷爷顾老曾是我故友面子,算你幸运,滚吧。从今天起,赵氏集团生意跟顾家生意分渭经明,撒资所有关于对于顾家的投资!而你顾家欠我赵家的债务,我不管你们去偷去抢去借,总之,按合同限期内如期到帐,否则,我老身只好走法律程序。”
顾佑延挣扎着维持着笑容:“赵老夫人,钱我一定会会还给你们的,只是......”
“只是什么?”身在赵奶奶身边的赵元朝朝前跨一步,一把抓住顾佑延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们顾家全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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