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洱次日醒来简直是脑子疼的骂老娘,真的软瘫成了烂泥,在床榻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难受的要命,一说话嗓子就跟着个火烧无二,就眯着眼睛语气带着睡意命令起来:“二白给我弄点热茶过来,你家主子要死了。”他咕哝了几句有的没有,侧着身就要继续会周公。
宿醉简直难受的要死。
却是合眼瞬间就瞧着床娘们兮兮的被褥还有枕头,赵洱那心情更是不好起来,觉得二白这个小厮若非从小和这具身体一道长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顿时说教起来:“我看你是什么事情都干不好,回头我要请人来家里玩,这要是被瞧着了,你个汉子,心里头倒是细腻的很啊!一会把这床单给我烧了,不说了,你别吵,给我闭嘴让我好好睡一会。”
虽然相处不久,二白的聒噪他是真的没法忍,他虽然纨绔的很,对身边的人倒是要求不许多言安静为主。
赵洱感觉有水递过来,揉着爆疼的脑子艰难的做起来靠着枕头。
以前他的酒量那可是战无不胜的,就从未在酒桌子上出过丑的,果真是人不服老不行。
赵洱喝了口茶水,总算是把嗓子眼给润了回来,仿佛是在回忆昨日的酒桌子混战,手指习惯性的去摸美心,却是疼的差点骂娘:“呲,我脑门怎么疼的厉害,你怕不是吧你少爷我拖回来的——谭,谭妙?!”
赵洱忽而看着居高临下眯眼审视她的人,直接酒彻底醒了。
反应半晌之后,立刻开始扒拉自己的衣裳,紧跟着再定眼一瞧。
——这他娘的居然不是他的院子,那他,那他昨晚上怕不是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吧!!!
不可能啊!
赵洱两手抓住盖着被褥的膝盖上头,真的一根毛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便是弱弱的开口,只是觉得空气里头都是凝固的尴尬气息:“我昨天那啥······对了,二白呢?”
赵洱觉得还是保命最重要,谭妙这丫头惹急了是什么都敢做出来的,而且现在身后靠山那是大的厉害。
“你昨日为什么同陆然喝酒打架,你可知道书院里头陆然的地位,你若是不想被剥了乡试的名额,最好就不要同他对着干。”
谭妙走到旁边的绣凳慢慢的坐下,脸色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异常的情绪,手指落在膝头,低头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起来:“我让二白去馆子里头给你打包些吃食了,话说,你怎么把院子赌输给陆然了?”
“啊哈?”赵洱根本就不记得这一出,捏着杯子看谭妙,难以置信开口,连忙摆手起来:“我疯成二愣子都不可能吧那么贵的地皮给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在找了出离着谭妙进两份的地方落住的。
给陆然那货房子,他冤大头不是!
谭妙目光深深望着赵洱,迟疑了半会,依旧是开口起来说:“你小厮说你昨日同陆然拼酒,还打了人,席间赌了一把,我是在外头发现你们喝晕过去的主仆,你这脑袋倒是伤的······”她想了想,目光狡黠:“可打的开心?身为学子得罪夫子可不是明智之举,轻则被罚,重则被赶出书院,我倒是想不通赵少爷费劲千辛万苦要考科举,倒是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了。”
当初赵洱就多次私下找过他,希望她能够帮忙让他去书院走仕|途,可她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的性子,更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品德,呆在青花镇不过是顺手把杨宝黛处理商号的事情罢了。
赵洱啊了一声,瞠目结舌拿着手指指着自己:“我,不可能,你胡说什么,我赌钱厉害着的,就没输过,赵——”他话音戛然而止,差点就把赵元稹给供出来了,摸了摸鼻子,只是道:“都是醉酒的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赵什么?”谭妙看他。
赵洱轻轻咳嗽了两声:“我说我爹赵旺茗。”
“你爹不会赌钱。”谭妙说着就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他过去,声音带着无限的肯定:“你不是赵洱,赵洱不会功夫也不会赌钱,极其看重自己的名声风评,为了去书院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你也喝酒了?”赵洱楞楞的道。
忽而谭妙手里突然就出现一把匕首,径直朝着他而去。
“你他娘的疯了!”赵洱反应的飞快,翻身躲开,抓住她的手腕:“还给我玩起了刀子了!我接近你什么了,可是你主动把我弄回来的来!你你把刀子先给我!”
赵洱说话都有点磕巴起来,觉得这丫头行事作风太野了,这才多久没有见面。
“你想杀我?怎么,赵家对你做过什么事情不是?”赵洱抢了谭妙手里的刀子。
“这话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谭妙捏着拳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完全是在警告了:“我要听实话!”
“我还能是谁?”赵洱觉得这个人的话莫名其妙的厉害,语气有些不善:“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喝酒的到底是谁?
谭妙几乎是低声咆哮起来,想着他昨夜那些乱她心神的话,真的是完全不能淡定了:“你说你去过黄泉,你说你跟踪过我三年,你说你默默的注视过我很长时间,你说你觉得你死的时候最对不起的就是我!你到底是谁!”
谭妙眼神紧紧抓着赵洱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真正的赵洱不敢这样同我叫嚣,我不喜欢陆然,我喜欢的人是谁,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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