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宝元这一等,就等到了次日鱼肚白。
娇妻一夜未归,即便杨宝元再好说话在疼惜这位小祖宗,都觉得祖坟都要炸裂了!
他立刻就让人去皇城告假,要亲自去把玩的丈夫都忘记的妻子活捉回来收拾!
结果杨宝元掀开马车瞧着面前京城养小倌最出名的酒楼,那是真的笑出了声音,紧跟着牙齿都差点咬碎,把给妻子带的斗篷直接丢到锦年脑袋上,真的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掌风一转落到旁边的马夫脸上,觉得心里那口鬼火下来了些,才骂道:“为什么不说夫人在这种地方!”
好好的姑娘!如今正五品官员的妻子!居然彻夜不归在这种满是小倌的地方留恋,真的是当他这个夫君是死人吗!
杨宝元已经觉得自己脑袋都长了一片青青草原了!
他一直觉得张贵儿跳脱也就跳脱些罢了,但是从未想过她敢怎么混账!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在朝野上下不是要被笑话死了!
不,这都是其次的!
张贵儿这是要把自己的名声都给做的干干净净!
带着一肚子气的杨宝元直接杀了进来,里头的人瞧着杨探花来了,立刻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燕辞见着从楼下而来杀气腾腾的姑爷,那是立刻精神都起来了,连忙摆手:“不是奴婢怂恿的,是刘家二奶|奶非要带着夫人来见识见识的,昨日我们——”
燕辞的话都没有落下,杨宝元直接把她推开,嘭的推开门。
后面的锦年完全不敢上前去,生怕打开门是什么香|艳的景色,到时候杨宝元铁定是要维护张贵儿的,还不得把在场的都给杀了灭口,所以他非常自觉的直接把楼梯口把受住,对着过来的管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宝元如今不过是在蛰伏罢了,真的逼得他来了气,他可是比赵元稹还能折腾的。
这人是不会去给你估计什么后果的!
杨宝元是深吸了口气才跑进去,倒是没有见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只不过是两个醉鬼倒在大圆桌子上昏昏欲睡。
还点了一大桌子吃点。
“张贵儿,这里一桌子菜够你男人半年俸禄了,你花钱真的不心疼的?”张贵儿这人最大的败家就是出去玩从不让人给钱,真要不是他能挣钱,早就被和人败的回去赵杨宝黛要钱了!
“张贵儿!”杨宝元使劲摇晃了下妻子的肩头,闻着她一身的酒气,眉头蹙的更加厉害了:“你一个人也敢喝成这样!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吗?简直是丢你老子的脸!”
张贵儿完全是醉晕过去了,杨宝元真的是有气也没有地方发泄,只能把人抓起来打横抱起来朝着外头走去,又想起什么回头看来刘家二奶|奶一眼,对着燕辞道:“以后夫人在和这个人接触,我直接把你卖到青|楼去!”
燕辞简直是哭丧个脸,委屈的厉害,跟着杨宝元旁边:“少爷,这话说的不对啊,夫人非要去我又有什么办法,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再则刘家二夫人以前和我们姑娘在闺中也算是朋友,而且也没有做什么越剧的事情,他们是来这里喝酒的,那次不是你在夫人面前说这里的酒水极其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杨宝元厉声:“反正我的话你给我记清楚了!”
抱着妻子回了家,杨宝元气得憋屈,亲自伺候张贵儿梳洗让她好好睡觉,又吩咐小厨房去煮醒酒汤和暖胃的粥饭,吩咐锦年把衙门要处理的奏折拿过来,就在旁边的桌子坐着处理政务了。
等着张贵儿睁眼睛已经是入夜了。
张贵儿显然是醉的厉害,说话都是迷迷糊糊的:“燕辞,给我拿点水来,这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派人去给宝元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和刘姐姐在一处玩。”
“你还真敢给我说你不回家?”杨宝元端着茶水过去,坐到她的旁边,见她难受的揉脑袋,就吩咐燕辞把醒酒汤给端进来,气得也差不多,给妻子理了理额头耷拉着的头发:“我看你是要造反了,那种地方也敢去,还敢不归家了,今日要不是我去接你,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的事迹了。”
“我什么事迹?”张贵儿眯眼:“怎么我就喝几杯酒,一晚上不回家你就觉得我有碍瞻观了,觉得我给你带绿|帽|子了?杨宝元,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的?”她说着直接把手里的茶盏丢到地上:“怎么,是让你在朝野里头丢人了?”
原本还想息事宁人的杨宝元被妻子摔杯子的举动刺激了,顿时不悦起来:“张贵儿,你给我胡闹也有个度!谁家夫人想你这般的,成日在外头和人厮混,现在还敢不归家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守妇道,会让人指指点点的,你可还是张阁老的女儿,你是要你老子死不瞑目吗?”
“你在给我说一遍?”张贵儿的底线就是自己的爹爹,此刻捏着手指冷冷的看着丈夫,冷笑了起来:‘怎么,你嫌弃我给你丢人了,当初死皮白脸非要娶我的可是你,并非我哭着求着要嫁给你的,我是什么性子你不是罪清楚吗,我就是在家里闲不住,我就是喜欢出去玩,你若是不喜欢,大可和离,咱们各过各的,哦,还是说你想用我死去父亲的名义,好让你在朝中更好的笼络人心?”
“张贵儿!”杨宝元生意都大了起来,这个人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东西!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难不成你不归家,我都不能问问了?”
“你说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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