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他的大哥说出范珍这个名字,他便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抽风似的,一路跟着蒋子稷到了他们吃饭的地方。他们在里面,蒋子游就在车上等着。直到他大哥和范珍出现,他又傻傻地继续跟着范珍。
她走得很慢,蒋子游索性下车,跟着慢慢地走。
他也没想别的,只想好好看看她。
他有多久没见她了?上一次,还是范珍来还那对珍珠耳环的时候,仍然是把他气得无言反驳。他蒋子游什么时候失态至此?只有遇上范珍的时候。
终于再见到她,他想得厉害啊!
他多想说,小珍珠,咱不吵了,行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范珍倏然抬起头,看到了蒋子游。
鬼使神差一般地向前跨出一步,却没有听到刺耳的喇叭声越来越近,蒋子游眼中的焦急一扫而过,范珍才发现一辆轿车快速地直直向她飞驰而来。
范珍那一步跨出去有些突然,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千钧一发的时刻。范珍一着急,踩着高跟的脚一步没站稳,崴了,直朝地面跌去。幸好那辆轿车司机踩住了刹车,终于在离范珍一个身子的距离停了下来。
蒋子游已是吓得心跳快要停止了。看到范珍跌倒,心疼得不得了。
“小珍珠,怎么样?”跑到她的身边,蹲下扶着她。
范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明显受了惊,蒋子游一出现,忍不住泛起了委屈。
“我的脚崴了。”
蒋子游哪里受得了范珍委屈?连忙低头仔细查探伤势,不止右脚崴了,腿上因为跌倒也破了皮,此刻是鲜血淋淋。
那辆轿车司机还要伸出头来指责范珍不看路,却不想,蒋子游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那人哼也不敢哼了,连叫他们让路都不敢开口。
凌羟也赶了过来,他是同蒋子游一块的。蒋子游下车,他就远远地跟着,出了这样的意外,他机灵地马上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接。
“二少爷。”凌羟到了两人身边,还要帮蒋子游把范珍扶起来。
可蒋子游却阻止,一把把范珍打横抱起,避开她受伤的腿。
走前还不忘吩咐:“那辆车,不可以再出现在霖州。”连人带车必须滚。
他蒋子游都舍不得一星半点伤着她,他竟敢差点撞上她?活腻了这是!
“去找杰森。”蒋子游抱着范珍上了自己的宾利,马上让司机开车。
范珍一路静静地任她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依旧有几分心有余悸。
司机见此,更不敢耽搁,几乎是用最快速度到达蒋氏名下的医院。
杰森被三催四请,看那个来找他的医学教授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还以为蒋子游受了多严重的伤。结果等他赶到,原来不是蒋子游本人受伤,这也就算了,非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甚至不过就崴了个脚,擦破点皮。就这样?
就这样需要这么催他?这种程度,谁治不了?!他蒋子游当全医院的医学教授是拿假文凭不成?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想他是堂堂医学界的鬼才,现在沦落到只处理崴脚、破皮?说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杰森一边动手,一边在心里已经将蒋子游祖上十八代都要问候过一遍。但也就只敢在心里,当面去惹蒋子游,杰森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他现在是被人当免费劳动力使唤,极度不平衡,才没有心情去八卦。否则,他怎么可能忘记问一句,这个女人和蒋子游的关系?
即使好奇得不得了,此刻已经被生气盖过。刚抬头瞟过那女人的面庞,才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盯得蒋子游嫌弃杰森的碍眼。
靠!又不是他要呆在这里的,你瞪我干嘛?她要盯着我,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蒋子游把我叫来给她治伤的!
被蒋子游盯得实在过不去的杰森,扫了一眼范珍,也不敢在她脸上多做停留,没好气地冲她一句:“看什么?没见过这么帅的医生啊!”
范珍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真没见过。你的眼珠是蓝色的?不会是戴了美瞳吧?”这个人一副亚洲人的模样,独独一双蓝眼睛,实在特别。
杰森炸毛,什么叫戴美瞳?变相说他娘娘腔吗?“你才戴美瞳!你全家戴美瞳!没听过混血吗?混血!知道吗?”
“哦。”范珍应了一声,算是回答。讲一遍混血不就行了吗?她又不是听不懂,那么强调干嘛。
杰森被一个“哦”噎到,一腔怨气无从发泄,蒋子游又在一旁猛使眼色,他只好委曲求全,处理好范珍腿上的伤就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单聊。
独处时,才想起之前的冷战。百转千回,范珍似有满肚子的话,却卡在喉头,发不出声。
蒋子游呢?何尝不是如此?却又记起刚才的一幕,更是心疼。唉,罢了,他早已不想再僵持下去。
“小珍珠,是我错了。我胡言乱语,伤了你……我……”
范珍抬手,捂住蒋子游要继续说的嘴。她不愿听他道歉。
蒋子稷说得不错,蒋子游的脾气霸道,分毫不让。可是霸道的他,却会在她面前说软话。这样的他,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话说当日的争吵,并不是他一味地刺伤她,回想来范珍也好不到哪里去,把他激得就要呕出血。
“蒋大哥说,你生气的不是我砸了人家的宴会,而是因为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蒋子游一愣,没想到范珍会说出这话。恐怕,也只有他大哥能一语道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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