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月小声说：“哥，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好小心呢。她让我做什么，我一点都含糊，好好给她做。你想，她要真的是共党，将来，应该会对我手下留情吧？”
傅怀真眨着眼睛看着她，“月儿呀，这个事情要想一想的。要是真有个什么机会，咱们帮共党做一点点事情，总要好一些些的。”
“就是呀，就是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呀。”
“小姑奶奶，你怎么就猜她是个共党？不会是乱猜的吧？”
“哥，我哪里敢乱猜呀，有好些事情呢。这些事，放在嘴里是说不清楚的。可是放在心里，就是有感觉的。我好有感觉的，一点不骗你的，相信我好了。”
唉，真的是没有办法。柳秋月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姑娘，一到了傅怀真身边，就彻底变成一个小娘娘腔。在下写到这里都觉得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看官朋友们也忍忍吧。
“月儿呀，这个不好瞎猜测，会招事情的。那个那个，你怎么猜到的？”
“哥，你知道的吧，她好有本事的。前些日子，她组织了好大一批人，一晚上打掉了六个监视点。六个监视点呀，得有好多人才行呀。哥，我也是其中一个呢。当时呀，我愁都要愁死了，少主只让我一个人干，我怎么办呀？你说一说好吧。”
“那……那就拿支枪好了，砰砰砰，一枪一个。”
“瞎说吧你。那我就准没命了。告诉你，我端了一挺机关枪。天爷，我对着那个房子整整打了两梭子子弹呢。那个房子里不管有多少人都活不成的。当时我打得可爽了。哒哒哒，震得我胳膊都麻酥酥的了。”
“现在呢？”傅怀真瞪大眼睛看着她。
“哥呀，现在想起来可吓死了。一想到那件事，机关枪哒哒哒响个不停，我手都会发抖呀，好吓人的呀。”
“月儿，月儿。”傅怀真叫了起来。
“怎么了，哥，你笑什么呀，我害怕你就觉得好笑是吗？”
“不是的。刚才你一说打机关枪，我下面，是不是起来了？”
柳秋月把手伸到下面一摸，可不是起来了，“哥呀，你好猛一个，棍子似的。”
傅怀真凑到她的耳边说：“月儿，月儿，我上来好不啦？我好好想上来呀。”
这个柳秋月立时也来了精神，“亲哥哥，快上来，快上来。我好想要你。”
这个傅怀真立刻翻身跃了上来，弯弓盘马拉开了架式。柳秋月也抬起两个膝盖，伸手到下面，抓着那个东西，帮他找准了地方。只觉得忽隆一下，那个东西就进了她的身体里，好满好满的。哥也一下一下地撞了起来，撞得她全身都动了起来。
聪明的柳秋月，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个事情了。她一边哼哼着，一边就提高了声音，随着傅怀真的耸动，断断续续地说：“哥呀，我打……机关枪……的时候，哎呀，可猛了……哒哒哒，震得我……全身都麻了呀！我以为……我以为……”她快说不出话来了，“那个机关枪……”
天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傅怀真会被机关枪激励起来，还真在柳秋月身上勇猛地大战起来，并且势不可挡。
柳秋月搂紧他的腰，喘息着大声叫：“机关枪……那个机关枪……好猛……”
傅怀真是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也觉得自己像一挺楼不住火的机关枪，哒哒哒地射击起来。
也是这一天的夜里，左少卿家里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里屋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半明半暗。周围更是寂静无声。唯有柜子上的收音机里，传出陕北新华广播的声音。左少卿和妹妹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
“……何基沣、张克侠率三个半师起义，廖运周率一个师起义，孙良诚率一个师投诚，赵壁光、黄子华各率半个师投诚以外，其余二十七个半师，都被本军全部歼灭了。黄百韬兵团、黄维兵团和孙元良兵团的下场，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你们应当学习长春郑洞国将军的榜样……”
左少卿心里平静，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其中的主要内容。杜自远曾经向她介绍过平津会战和徐蚌会战的主要情况，并且告诉她，是“槐树”汇总了各方面的情况，告诉他的。收音机里提到的情况，都得到了印证。
左少卿知道，“槐树”掌握着国民党军事上的全部秘密，他的情报正源源不断地流向华北局情报部。她一再叮嘱杜自远，要时时检查“槐树”的交通线，万万不可出问题。她目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就是她正在完成的任务。
左少卿在隐约之中感觉有一点不对头。她想了想才明白，今晚妹妹非常安静。
她起身关了收音机，重新在妹妹身边躺下。她注意到，妹妹睁着一双大眼睛，默默地看着天花板，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她推了一下妹妹，侧着身体注视着她。
妹妹仍然沉默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左少卿感觉，妹妹似乎心里有话，正准备说出来。说不上为什么，看到妹妹的表情，她就不敢催妹妹。她明显地感觉到，妹妹的心中正有一股悲伤涌上来。
“十一年前，”妹妹终于开了口，语气极其平静和冷淡，“我正在上中学，是高中二年级。那年我在学校里参加了三青团。”
妹妹平静的语气让左少卿有些担心。她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那个时候，学校里每天都在开大会，宣传抗日。”她仍然非常平静，“我是其中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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