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忐忑,我离开了萧府,临走前我还摸着槿欢的小腹,想着我回来时候的场景。11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周铭被抓进了牢狱,我回到邺城之后,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而这一切都是拜赵瑜所赐。
既然你非要将我逼到绝路上,我为什么不反抗?
我本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搅乱前朝的浑水,周铭先出了事,他们夫妇在去锦州的路上被人害了。
我让小竹去查这件事,一直都没有什么音信,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是苏婉做的。
这件事彻底刺激到了槿欢,她开始主动参与到前朝的政事中来。
我以前都小看她了,她其实是非常有政治手腕的,林党和孔党之间的那些事情她也看得明白,政治嗅觉很敏锐。
赵瑜不是个蠢人,他能感知到前朝的混乱,也能猜到是谁在搞鬼,但我们没有留下一点儿印记,他还真的不能随意动我们。
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让我们去朔州城。
他知道阿诚的重要性,要离开的只有我和槿欢。
刚从邺城出来就遇到了各种麻烦事,看来张子朗说的并不错,朔州城就是个龙潭虎穴,要想在那种地方站稳脚跟,实在不易。
曹明和范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不然也不会掌控朔州城这么些年,唯一值得攀交的是州牧郑柳。
我习惯于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曹明和范直对比赵瑜简直幼稚,“反间计”是烂大街的计谋,关键是要用得刚刚好,我自认能掌握好火候。
我一向冷静可看到她一个人呆在军营的时候,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她是我的女人,应该在我的保护下生活,不该踏入这样乱的地方。
可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要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她是那样不同。
可以说在朔州城的这些日子,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没有阿诚,没有赵瑜,只有我们两人,整个世界都美好多了。
可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短了,赵瑜总会让我们的日子难过一些。
漳州城再次陷入危局,赵瑜将我派去救火,而槿欢则留在朔州城。
范直和曹明有几分真心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张子朗和黑老三会好好帮着槿欢,即使鲜卑派兵过来,范直和曹明真要落井下石,有张子朗和黑老三足够对付了。
漳州城的战事很紧张,我这头还忙着,苏婉就突然过来了,她向我说了朔州城的情况,我每一句都仔细听着,从中也听出了些许的意味。
擅自离军是天大的罪,更何况是如此紧急的战事之前离军?
但她不止一次向我旁敲侧击说明朔州城的危急,这本是事实,可如此高频率地煽动我离军却是别有用心。
苏婉对槿欢是忠诚的,可在杀父之**槿欢之间,她明显会选择前者。
苏婉是那个组织的人,我是她的主子,只是她还不知道罢了。
将她放任不管,我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连夜离开了漳州城,去了朔州城。
我本来带的兵就不多,只能动用所有可以煽动的力量,围魏救赵,解开朔州城困局。
山贼、塔依族都是我利用的对象,在攻打盛乐城的时候,那火攻让我一瞬间想到了死亡。
人说,一个人临死前想到的那人便是你今生所爱,而我看到了槿欢那张明艳的脸。
上天终究是待我不薄的,风向的转变让盛乐成了废墟,我胜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这种胜利的喜悦,有士兵上报说是盛乐城下来了几个人,看不出敌我。
我站在城楼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子泡在冰凉的水里,许是水的阻拦她的步子走得有些慢,也有些踉跄。
我跑下城楼,在她倒在水里之前抱住了她的身体,我的槿欢,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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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退下了,朔州城安全了,我回到漳州城,她也偷偷跟过来了,天知道我看到月光下的她,心跳有多快。
军营里是不允许有女人出现的,更何况朔州城之围已然解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漳州城,她不能留下来的。
我答应她会平安回到朔州城,说到做到,漳州城之战虽说难缠,但还是有解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打胜了仗,也和大梁签了何谈书,心急着想回朔州城见她,却忘记了“垓下之围”这四个字。
回到朔州城没有几日,赵瑜那边就来了命令,接连打了两场胜仗,赵瑜也有了让我们回邺城的借口。
我知道一旦回到邺城,可能诸事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但说实话我还是抱有幻想的。
毕竟赵瑜当初让我和槿欢一起去朔州,虽说有整我的成分,可从另一个角度上他放弃了槿欢。
可,事情并非如此。
我得到了大将军的封号,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了,但赵瑜明确说明只让他一人回朔州城,他有意留下槿欢。
人皮面具是最好用的伪装,却也是赵瑜也知道的伪装。
当我带着凭着一副丫鬟相貌的槿欢离开萧府的时候,赵瑜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将我请入皇宫,用盛乐之战的事情诈我,我都能处理好,可是从皇宫出来却发现槿欢人已经不见了。
赵瑜根本就没有想要治罪于我,最简单的调虎离山而已。
她现在会在哪儿呢?
我看看身后的皇宫什么都明白了,她不可能会在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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