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万事俱备,只欠砍刀。
南瑾一如既往的守着小小的诊所,安安也依旧充满热情的早早来报道了,还特地背了《黄帝内经》的第一页给南瑾听,南瑾自然夸之又夸。这个年纪无人监督还能这么有定性的不多。
今日,她打算教安安如何制作艾绒。
艾叶这种东西,安安也是不陌生的。每年端午节时,村里人都要去采来插在门前,还要包粽子吃。还有像夏天这个时候,晚上蚊虫多,还会点燃熏一熏。
晒干艾叶这个步骤,南瑾就不需要教安安了,这和晒粮食是一个道理。放在太阳底下,蒸干水分就好。不过,用来做艾绒的艾叶,要反复晒干才好。
“安安,会用石臼吗?”南瑾拿出了两个石臼和两个木锤。
“师傅,这个我会,娘亲教我用这个捣过蒜泥。”安安自信满满的回答到。
“那安安很棒哦!晒艾叶安安也会对吗?”
“当然。”那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可能难到呢,安安默默的想。
“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南瑾从仓库里拿出了一大袋已经晒好的艾叶。
“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学会做粗艾绒。”
“首先,我们拿出点艾叶,放入石臼中,然后用木锤捣杵,等到它变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了。”南瑾拿出艾绒做对比。
“好神奇呀,叶子也可以变成像棉花一样软软的东西。”安安捏了捏艾绒,有些开心。
“师傅,这个叶子中间硬硬的东西也可以变成这样吗?”
“不行的,安安。捣完之后我们还要把灰尘还有这样的杂志梗捡走的。”
“这样啊。”安安还以为硬硬的东西也可以呢,没想到不行。
说完,安安就拿着小木锤也学师傅那样捣了起来。实话讲,感觉还挺容易的。只是,怎么还是没有看到那绒绒细细的东西呢?抬头看看师傅还在那儿捣呢,安安也只好静下心来捣下去。
安安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一会儿就能好。事实上,手工要做成艾绒需要捣上几千次。平常手工做这个东西的话,南瑾会请两个壮劳力,用一个大木锤和大石臼来做。
不过,学习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如果你不试试,它只是书上的一句话。一年两年,你可能就忘记了。即使没有忘,也不明白叶子是怎么变成绒绒的。
南瑾当初学习的时候,主修中医。中医和中药本是不分家的,但是现代的专科化严重,它们就被分为两个专业了。
平时大学的炮制课,南瑾是没有机会上的。南瑾的植物缘并不是很好,她没有安安的天分。刚开始时,有很多植物,南瑾都分不太清。什么锯齿、对叶、分叶等等,总把南瑾搞的晕头转向。
但是,南瑾又确实喜欢中医,喜欢自然。所以,她渐渐的成了山林里的常客。一个人采药,一个人做药,开心也收获了知识。树洞就是那个山里的,南瑾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如果将来她能回去的话,在这里多活的岁月都会是她的机遇。
她感恩并感激着。
两人一下一下的捣着艾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过,被一位人打断了。
“大夫,听说您看病厉害,快给我瞅瞅我这到底得了什么病。”来人是位中年农家老汉,南瑾并不认识,大概不是本村人。
只见他裹着一身黑乎乎的厚棉袄,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味。门外有尾随过来好事的村人,指指点点的说着。
“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这大夏天的,穿那么厚!”
“可不是么,从他进村里我就跟着了,就怕一个没看住,他把咱村里谁家东西跟霍霍了。”这人倒不是事多,去年村里确实来了个傻子,跑到还没熟的苞米地里掰苞米,掰一个啃一口,大概觉得不好吃就扔了。这也就罢了,他还接着掰。要不是看他是个傻子,非得打他一顿不可。
“确实,咱得看着。这还进南瑾大夫诊所了,咱这进不进去瞅着呀。”
“别了吧,万一人家是看病的呢,咱都进去再给人家吓着,传出去还以为咱多不讲理,别把咱天山村的名声给败坏了。”
“对呀,再说。他那一身汗臭味,隔老远都闻得见。”
众人在外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这一切在屋子里的南瑾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知道,此人不是傻子,他是一为被疾病缠了许久的苦命人。
即使他身上的味道让人难耐,但是南瑾并没有露出一丝难色。望闻问切全不误,就像对待正常病人一样。
这让站在一边偷偷捂住口鼻的安安佩服极了,偷偷的把手又松开了。南瑾余光瞥到,有些欣慰,安安也许可以成为一名良医。至少,她有爱人之心。
南瑾怎么可能会对病人露出嫌恶之情呢?病人忍受如此之久的病痛,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她对此感到悲伤怜惜同情,但独独不可能会有嫌弃厌恶。
他是山那边村子里的人,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村医治后非但没有好,还越来越严重了。导致他现在一受风就感冒,大夏天的裹个大棉袄,他能不知道这很怪异吗?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呀,闻着身上的怪味,有时候他绝望极了。
这个人正气弱,经过南瑾仔细询问,他第一次感冒前就经常拉肚子,又看了看那位大夫当时给他开的方子,南瑾明白了。
方子是对的,只是用错了证。
虽然他表面上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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