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我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俱乐部开的,听说这女孩儿在外面比较fēng_liú,咱们这儿毕竟是国家办的俱乐部,她在外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对咱们这儿影响不好。”
我愣了半天,转身就走。教练好像在我身后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飞快地跑到安心住的那间小屋,小屋的门反锁着。我从门缝里探头探脑,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又跑到京师跆拳道俱乐部的办公室,迎面看见俱乐部的马经理拿着一个饭盒出来,看样子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我知道马经理很希望在新合资的国宁跆拳道俱乐部里继续担任经理,可其实国宁公司对他并不满意,今天去吃奠基饭的名单里,都没把他摆进去。国宁公司最早还是他跟我接头请进来的,如今看来,真有点算是引狼入室了。我顾不得寒暄和安慰,急急忙忙地问:
“马经理,安心为什么给开除啦。”
“安心?”马经理正想跟我亲热,冷不防我上来就直眉瞪眼地这么一问,反应了半天才说,“你是说原来这儿的那个临时工吧,怎么啦,你认识?”
我胡乱地解释:“啊,是我一同学的妹妹。她犯什么错误给开了?”
“啊,开她是你们国宁公司提出来的。你们现在是咱们体校的投资伙伴,合作对象了,又是大股东,你们的意见咱们不能不尊重啊。”
“国宁公司提出来的?”我像让什么人用棒子打了一记,脑子里说不清是发蒙了还是清醒了,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
“为什么?她得罪谁了?”我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还是下意识地追问。
“听说这女孩儿生活作风不大好,在社会上属于那种比较乱比较那个的女孩儿,说不定还在外面靠她那脸盘挣着钱呢。这种人咱们要是知道了咱们也不能留。”
我胸膛堵住一口气,堵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马经理显然并不掌握什么真凭实据,笼而统之地正面分析道:“你们国宁公司的人,社会接触面大,我估计可能是有人知道了她的什么事儿吧。”
我几乎是大吵大闹地叫道:“那你们,你们也应该调查清楚再说呀!怎么别人这么一说你们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给人家开除了,开除了人家吃什么?”
马经理愣了,似乎觉得为一个同学的妹妹犯不着如此光火,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她又不是我们这儿的正式工,我们也不可能到处去调查她这些事儿啊,既然股东方提出来了,我们当然相信股东了。另一方面说,万一我们不开了她,你们公司再不给我们投资了,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她,她上哪儿了?”我已经绝望。
“不知道,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我明白了,从时间上算,就在钟宁那天晚上在我家见到安心不久,安心就被他们赶走了。这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了,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只顾着准备结婚,选别墅,买家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安心的生活实际上已经让我给毁了。
我很难受,我很生气!我太对不起她了!
那天我没有回香江花园,我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屋。中午饭和晚上饭我都没吃,我没觉得一点饿。我只觉得气愤!我气愤得束手无策!我只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钻心地想着安心。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钟宁呼我,我回了电话。从周围的声音上,听得出她又是在哪个酒楼吃饭呢。钟宁说:你在哪儿呢,怎么手机一直不开?我说我在家呢。她问:在香江花园?我说:没有,我不去那儿了。
我把电话挂了。
半个小时后,钟宁赶来了,砰砰砰地敲门,我打开门,眼睛没看她一眼就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屋子里黑黑的没开一盏灯,钟宁啪一下拧亮了吊灯,大声质问:“怎么啦你这是,谁又招你啦?怪不得我哥说你事儿多呢,你就是事儿多!”
我喝水,不理她,她劈手把我的杯子夺过去,声音又放大了一倍:“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这才抬眼盯着她,我憋着气慢慢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那女的在跆拳道馆工作,是谁跟你说的?”
钟宁大概已经猜到我为什么这样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她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啊?”
我突然大喊了一声:“到底谁说的!”
钟宁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我还从来没有冲钟宁这么大喊大叫过!
钟宁盯着我,眼泪都出来了。她气得哆嗦着说:“好,我一直是给你留面子不捅破这事儿,结果你反倒冲我发火儿。那好啊,我等着你杨瑞,这事儿你不跟我说清楚不跟我承认错误,咱们没完!”
钟宁用她的哭腔发完了狠,一摔门走了。我当时压了半天,才把要跟她分手的冲动压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告密者”,就是刘明浩。钟宁找刘明浩打听我交往女孩儿的情况,从尿布时代问起,一直问到了安心。刘明浩不敢不说,他不说就拿不到国宁跆拳道馆的工程,那工程对他能否拿那百分之十的干股很重要。按刘明浩后来的解释就是:大家都得活。
是啊,我无话可说。大家都得活!这是一个物质生存头等重要的时代。
我也去找了刘明浩。
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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