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了,该下班啦!”郎雯把车间里的人都赶了出来,开始大踏步往车间里搬那七台缝纫机。
缝纫机吧,伟强一个人也搬得动,但是走上几步,就非得放下来,歇一会再搬,等歇过了之后,就每次走的步数更少了。刚才那两位大哥是专业搬东西的,在虎丘时,除了一开始的那两台,后来的四台都是两人抬着搬的,但是郎雯硬是一个人把七台缝纫机全搬妥了,才一屁股在门口小马的裁剪台上坐下来。
杨秀珍忙将一个特大号的茶杯递给了她:“小马关照你不要一饮而尽,渴不狂饮!”
“嘿嘿!”郎雯举起茶杯,呷了一口,一副幸福的样子。
“郎雯,既然你力气这么大,当个体育老师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嘛,当保镖还差不多啊!或者当个健身教练也好,现在健身馆那么多!”
“我当过健身教练的,没意思,那些人急于求成,又没有恒心,还都自以为是;给人当保镖吧,没有自由,有事请个假比登天还要难;而当小学体育老师呢,孩子都听话,挺有成就感的,关键是双休而且还有寒暑假。”
“你不是既会游泳又会武术吗?我觉得你可以去兴趣班教小孩子学游泳和武术,这样既有成就感又挣得不少。而且因为平时孩子们要上学,一般就是放学后和双休日上,你不是也很自由的嘛!”
“那种只适合兼职做做,因为不帮你交社保的,我虽然壮实,但也吃五谷杂粮,也会生病的啊,现在生病去医院要都是自费,卖房子也快的!”
这倒提醒了伟强,他忙问杨秀珍厂里是不是帮工人都交社保了。杨秀珍说他们这些人除了李平是本来杨伟他们一直在帮他交,小马是自已交的外,其它没一个交的。
”这可不行,今年起要求必须给员工交社保,只不过苏州企业多,还没查到你们罢了,与其到时被动,还不如主动点的好。“
”啊?但是这样一来,工人们每月拿到的工资不就少了吗,不知道是否想得通呢,毕竟虎丘原来那些婚纱作坊没听说有交社保的!“杨秀珍急了起来。
这倒也是,据伟强了解,婚纱厂的工资不低的,那按比例扣款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啊!杨秀珍厂里那几个员工吧,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大,虽说生病不是老年人的专利,但总体来说年轻人相对会少生得多,农村人又不像城里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肯去医院的。
就拿自已来说吧,虽然从开出租车以来一直在交社保,但除了痛风在上海确诊后回苏州去医院看过好几次,哦,还有以前得带状疱疹也去过一次医院外,平时伤风感冒啥的,都是连药也不吃,挺过去的;晓姗是苏大毕业的,受教育程度在同龄人中是高的,也是讳疾忌医的。
每个月医保扣款,又用不到,再加上领养老金对她们来说又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所以很可能帮工人交社保,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不交也不行啊!这时,伟强想起殷晓石是帮他交的最低工资标准,好像每月一共是两千多,如果按比例的话,个人应该差不多几百元吧,到时跟工人好好说说,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李平随后在电脑上查到的2019年必须给员工交社保的消息,让伟强这一想法行不通了。
不但要交,而且要如实交,也就是要如实申报工人的工资,每个月工人工资是6000元,那你就得按6000元来缴,根本别想钻最低工资标准的空子。
”如果如实申报的话,那工人们还要交个人所得税的啊,这么全部扣下来到手估计就4500元左右了!要知道她们以前在虎丘每月平均8000元,到我们这儿是6000元了,如果只有4500元的话,估计都要跑了!“李平也皱起了眉头。
伟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毕竟现在大部分单位都在交社保,杨伟说他过两天会过来,他既然帮你在交社保,那应该以前也在为员工交社保的,咱们到时听听他是怎么劝服工人的吧。”
“我现在想想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去年婚纱作坊大部分搬回老家去,就是因为工人们没交社保买不了房,解决不了孩子在苏州的入学问题,我们现在这几位工人都是因为他们的老公有社保,在这儿买了房,孩子在这边上学的,交社保的好处,他们也是耳闻目睹的,等明天我先问下她们的意见吧!”
“哎呀,刚才被你们说的这工资一搅合,我怎么就忘了划这一重点了呢,唉,年纪大了,再加上最近动的脑子多了,这脑袋不好使了!对了,李平,去药店买脑白金能不能用医保卡刷?”
”这我不清楚唉,我上网查一下吧。“
但是网上给出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
小马过来喊大家吃晚饭,见大家围着看电脑,瞅了一眼说:“应该好买的吧,它和钙片一样属于保健品,我帮我父母买钙片就一直是刷的医保卡。你们怎么突然想起要买脑白金来了呢?”
李平把情况一说,小马沉吟了一会:“医保和养老金是交的少,得的多,个人所得税其实每月也扣不了几十元钱的,这几个工人我觉得思想没那么古板,主要是我们的负担加重了,我们手里没那么多钱啊!”
“钱倒不是大问题,我有办法,关键是人,我老婆应该今晚就能到家。要是没有人,就没法正常运作啊!”
“那你负责钱,我负责人吧!”
这是小马说的,伟强一阵兴奋,这里的人吧,伟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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