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原打算直奔扬州去找林遥,可想到不久前,谢兴曾在江宁新开了一家镖局,且江宁距离扬州很近,于是还没到扬州便带着秦舒月下船,先去了江宁,调查谢兴在江宁开的镖局。
此时已入深秋,他和秦舒月都添了一件披风。
一进入江宁城,叶飞便带着秦舒月去看了那十里秦淮,商肆繁盛,客栈云集,人潮涌动,繁华不输苏杭两城。
身为男子,叶飞自然是对秦淮河边上的勾栏瓦舍更为好奇,都说杭州群芳有三绝,秦淮十里藏六艳,如此听来还胜过了杭州。
让叶飞颇为惊讶的是,秦舒月居然饶有兴致地和他说起起秦淮六艳,若换成是沈萧清,可是在她面前连提都不敢提。
然而,就在两人聊得兴起,叶飞随口提了一句“要不换身男儿装和我去喝几杯”后,秦舒月脸色突变,回应了一句“不想理你了”。
叶飞尴尬苦笑,然后握着秦舒月的手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莫要当真了。单论琴艺,这秦淮六艳谁比得过我家月儿,更别提相貌了。”
“那和沈娘子相比呢?你觉得我和她谁更好看?”秦舒月问道。
叶飞怔住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难的问题。
秦舒月轻哼着一声,拉着他往前方走去。
中午,两人去吃了江宁城内最有名的汤包和盐水鸭,吃饱后又雇了一辆马车,沿着秦淮河缓缓前行。
坐在马车上,叶飞一边欣赏着秦淮河畔的美景,一边向车夫打听了一些事情。
车夫告诉他,三个月前有一家新开了镖局,就在这秦淮河边上,名为长兴镖局,离此时所在的位置不远。
打听到长兴镖局具体的位置后,叶飞先是和秦舒月投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后便出了客栈,一路打听,找到了位于柳叶街上的长兴镖局。
在进入镖局前,他在街边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两个瓷器,然后用一块黑布裹着,扛在肩上后走入了镖局。
看着他和秦舒月进来,长兴镖局内一个四十多岁驼背十分厉害的男人迎上前,问道:“在下张昌平,乃长风镖局镖师,不知哥儿背上扛着是什么贵重东西?”
“祖上传下来,据说是前朝的御赐之物,”叶飞解释,“想托贵镖局送到杭州去,不知价钱如何?”
“哟,前朝的御赐之物,那可值钱呐。哥儿,是这样的,价钱多少,得看你这背上的东西值多少钱。若价值千金,我们镖局可不敢怠慢,得多派些人手,这钱自然收的多谢,你说这理通不通?”那自称张昌平的男人笑着说道。
“明白!”叶飞点头。
“那哥儿,可否让我瞧瞧你这带来的宝贝?”
“等等!”叶飞拦住男人,“你这儿可靠嘛?我这两件宝贝,可比你们整个镖局加上你们所有人的命都值钱!”
“哥儿尽管放心,别说是江南一带,但凡是你叫得出名字的地方,我们都能万无一失地给我送到。”张昌平拍着胸口保重。
“哦?”叶飞面露好奇,“还不知背后有谁在撑腰?”
张昌平凑上前,小声说道:“绍兴沈家,哥儿听说过吧?”
叶飞大吃一惊,“可是江南四大武学世家之一的沈家?”
“正是!”男人笑了笑,“那沈家的那位姑爷叶飞,哥儿想必也是知道的。”
“知道,听说他玉树临风,面若冠玉。”叶飞道。
闻言,站在他身后的秦舒月捂着嘴笑了笑。
“青武榜上排行第二呐!有他和沈家作担保,这下哥儿该放心了吧。”
“放心,”叶飞点头,“那你们总镖头在吧?我想亲自跟他谈谈,毕竟我这背上的宝贝可价值连城!”
“这,”张昌平皱了一下眉头,“哥儿,我们总镖头最近回杭州总舵去了,如今此处由我负责。都会立据为证,跟谁谈都一样,哥儿尽管放心。”
叶飞点头答应,然后将背上的东西递到张昌平面前,同时还不忘提醒道:“接好了。”
“诶,好的。”张昌平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叶飞递到的东西,然后轻轻地放到地上,蹲下身去揭开裹着两件宝贝的布。
只看了一眼后,张昌平面色一黑,抬头看着叶飞,咬牙切齿问道:“哥儿,你确定这是前朝的御赐之物。”
叶飞坚定地点头,问道:“难道不是嘛?”
张昌平拿起一个瓷器,将瓶底展示给叶飞看,“哥儿看这底端的字,分明是本朝的瓷器,也并非是官窑。”
随后,张昌平起身,怒形于色道:“哥儿,你不会来耍我的吧?”
“这个明明是我从玉器街当口那花几百两银子买来的,那掌柜的可是发了毒誓说是前朝的御赐之物。”
“哥儿糊涂啊,你被骗了!”
闻言,叶飞大怒,面红耳赤道:“给我,我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哥儿,这买卖都成交了,哪能反悔!”
“若他不肯,我就砸了他铺子。”
张昌平摇头叹气,懒得劝了,便将两个瓷器包好了还给叶飞。
出了长兴镖局,走在柳叶街上,秦舒月双手叉腰,站在街边咯咯发笑。
她不知道,叶飞是如何坐到撒谎面不红心不跳。
尤其是在张昌平揭开黑布时,她原以为他会因此大发雷霆,没想到叶飞却用另一个谎言巧言化解掉了。
想到最后张昌平试图劝说叶飞无果、垂头丧气的样子,秦舒月又是一阵咯咯大笑,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一样,好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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