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山天师府与古灵山道统最大的区别便是那衣钵上的差距,古灵山道人的姓氏不尽相同,那苏门山天师府的道人却是都姓齐,便是那些当年跟着齐玄真从古灵山出来的几位老天师,也是改了名姓。
这天师府便是变了味,不像是苏门山道统的天师府,倒像是齐家的天师府。
苏门山的道人以齐姓最为尊贵,便是所谓的天师府嫡系,穿黄紫道袍,而齐姓以外的其他道人,却是穿灰白道袍,比那黄紫道袍的道人低了一个档次,却是做一些扫地打杂的活儿。
不同于古灵山道统,这苏门山的道人却是可以娶妻生子,做足了架势要把道家的苏门山变成齐家的苏门山。
要说那苏门山近年来出的年轻俊杰,倒是也有一人,名叫齐仲山,是天师府一位老天师的儿子。此人向来对修道之事兴致缺缺,倒是在剑术一途颇有造诣,年纪轻轻便剑术小成,使得一手好“飞剑”。
天师府掌门人齐玄真对此子极为看重,想必是整个天师府年轻一辈只此一人能看过眼,便是将其收做亲传弟子,亲自教他练剑。
只是近日这位天师府的年轻俊杰却是糟了无妄之灾。
一位使刀的年轻人深夜上了苏门山,趁着掌门人闭关,其余人熟睡之际潜入齐仲山院中,一刀将其打成重伤,等众人听到声响时已经飘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我乃云梦山鬼谷弟子赵起,今日不过是来下个战书,他日必然光明正大前来造访。”
天师府乱了套,齐玄真出关后勃然大怒,但是忌惮云梦山纵横派的老头子,便亲自去了趟云梦,要找鬼谷先生讨个说法。谁知那鬼谷先生更是目中无人,纵使是天师府的掌门人也被他拒之门外。
齐玄真悍然出手,却被鬼谷先生一掌推下山。
那一日,鬼谷先生的声音在整座朝歌城回荡:“齐玄真,我徒儿伤了你徒弟,让你徒儿与他打一架便是,以你的辈分参和徒儿辈的打闹,莫不是要逼老朽对你苏门山出手不成?”
回声浩荡,整座朝歌城的行人战战兢兢,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跪在地上摩拜,震慑于云梦山仙人一怒。
齐玄真气势汹汹的上了云梦,却是灰头土脸的下了山,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整座苏门山笼罩在阴云之中。
天师府那位年轻道人鼻青脸肿的站在苏门山的悬崖边怒吼:“赵起小儿,王禅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一世,我齐仲山誓取你项上人头!”
齐仲山说的豪气干云,丝毫不顾自己打不打的过,却是赢得了苏门山年轻弟子的一致好感。
古灵山掌门人李重阳听闻此事后摇摇头叹息,感叹王禅收了个惹是生非的徒弟,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当即让他那个小徒弟去云梦山打听虚实。
……
莫名其妙得罪了苏门山道统的赵起此时正坐在云涧的屋子里咬牙切齿,身边的小道人吕子象寒蝉若禁,生怕说错了话激怒了这位随时能爆发的小侯爷。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正盘坐在山上林中的草庐中翻阅一本刚从王禅那儿要来的刀谱,不是那鬼谷先生的大徒弟卫严还能是谁。
吕子象往门口挪了挪,还是憋不住问道:“跑去天师府揍人的不会真是你吧?要真是你,那可是干了件大好事,我早就看那齐仲山不顺眼了,虽然没有见过,但听师父说不是什么好人,小侯爷可是做了件小道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赵起憋了一肚子气,看见门口畏畏缩缩的小道人,终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打人。吕子象见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却还是落入了赵起魔爪。
逮着吕子象揍了一顿后赵起气消了很多,便拖着吕子象去云涧瀑布下的水潭边烤野兔。
吕子象也不气恼,搓着手流着哈喇子看着赵起架在火上烤的流油的野兔,一顿打换一顿肉,值了!
赵起烤好了兔肉,便撕了一半递给小道人。吕子象双手接过,急不可耐的吞了一口,却是烫的嗷嗷直叫。
相比之下,赵起的吃相就好看多了,边撕兔肉边对吕子象说:“你不是挺会算卦嘛,你帮小爷我算算,究竟是何人想要嫁祸于我。”
吕子象吃的满嘴油,支支吾吾道:“这么说这事儿不是你干的?”
赵起抬手就丢了个石头过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吕子象巧妙的躲开,将最后一口兔肉吞进腹中,意犹未尽的看向赵起手里还没吃几口的半个烤兔。
赵起看到吕子象的目光,嘿嘿一笑,举了举手中的肉,说道:“只要你算得准,我手中的肉分你一半。”
吕子象闻言眼前一亮,拿袖子抹了抹嘴,说道:“不用算了,听我师父说,鬼谷先生有意让你与那天师府的齐仲山一较高下,并且说过,只要你赢了齐仲山,便放你和你那个师兄下山,据我观察,你那师兄可是早就想去山下闯闯了,所以,小道大胆推测,就是你那位师兄跑去天师府暴揍齐仲山,为的是赶鸭子上架,让你有了压力,以便早日打败齐仲山,他好下山去闯荡江湖。”
赵起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去找那个木头师兄算账,但是想到自己去了也是找罪受,愤愤的跺了跺脚,沉声道:“原来是卫严害我!”
小道人站起来,心疼的看着赵起手中捏成肉泥的烤兔,低不可闻的说了句:“别糟蹋了食物……”
却还是落入赵起耳中,自然是躲不掉一顿暴揍。
挨完打的吕子象如愿以偿的吃上了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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