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凶手,一个凶手已经够头疼的了,竟然还有两个,关于凶手的线索现在一点也没有,时间也不多了。”李玉堂叹着气,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大人,先封锁清月楼,凶手犯案越多,露出的马脚越多。”鱼七夜说道。
“怎么说?”李玉堂疑惑。
“大人,你看,先前我和小古进来的时候,门窗反锁,我看了一下,这房间没有其他进入的地方,如果从房顶进入也不可能,这房间的房顶不像我们县衙房顶,它有隔层。
但是我在房门上发现,门闩上有一道勾起的细痕,这细痕是一种类似于丝线类的暗器。”
鱼七夜拿起那把小巧的匕首,继续说道:“根据老鸨和四娘子的伤口对比,这把匕首并不是杀死四娘子的匕首。”
“这的确不是杀死四娘子的匕首。”
李玉堂说道:“就在来这里之前,杀死四娘子的匕首已经在林府院中的一条小河里打捞到。”
“好狡猾的凶手,真是将一个一个线索掐灭了。”
鱼七夜指着信封,笃定说道:“凶手杀了老鸨之后,还留下这封信,肯定是想让大人为陆言翻案,大人翻案的时候,鉴于凶手跟踪我们到乱坟岗的行为,凶手肯定是一个细心胆大的人,凶手肯定会到县衙现场来观看,大人,你先顺着暗器和翻案这两个方向查。”
“嗯,本官会妥当布置。”李玉堂点点头。
从清月楼里出来,鱼七夜带着小古和赵仲鍼先去吃了个中饭,然后去了陆言的家。
陆言家还不在县城里,在县城外的一座矮山脚下,这里人烟稀少,周围一片小树林,家门前不远处有一条从矮山边缘流下的小河流,当日清晨,陆言说自己在这条河流边钓鱼,河中能看到游鱼。
鱼七夜打开篱笆院门,走进院子,院中杂草稀少,如果这里三年没人住,应该是杂草丛生茂密,有人特意定期打扫过。
门锁是旧锁,但钥匙孔没有上锈,有人经常摩擦插入钥匙。
砰的一声,砸开门锁。
在房门被打开的嘎吱声中,鱼七夜三人走入房间。
通风良好,没有霉味。
桌面上没有灰尘。
房间卧室厅堂书房,收拾的很干净。
“有人住这里或者每隔几日便来这里打扫一番。”鱼七夜心中下了推断,他拿起书桌上的一幅画,这是陆言的画,上面有陆言的题名。
矮山,河流,渔翁,一道美丽的背影默默的站在渔翁身边,看着渔翁钓起一条大鱼。
这幅画画的是陆言家门前的景色,渔翁代表着陆言,旁边这道美丽的背影可能是陆言亲近之人,可能是陆言的相好或者红颜知己。
书桌上还有几幅画,画面内容都是景色,每一幅画里都提有一首诗。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这是唐代白居易的采莲曲。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这是西汉卓文君的白头吟。
原来这是陆言和画中女子谈恋爱的过程,从相知相思到相爱,真是撒了一把好狗粮。
这么说来,凶手可能就是画中的女子,与陆言相爱的女子为陆言报仇来了,只是,陆言案卷记录上并没有提到过这名女子。
小古看见的人影,人影个头不高,身材消瘦,想必便是这画中女子,这是在外的凶手,那么林府里与画中女子通风报信的又是谁?
赵仲鍼走过来,瞧着画说道:“鱼哥,这画中的小娘子难道是陆言的心上人,可是没听说过陆言有什么心上人啊?”
“我要是听说过陆言有心上人,这林九安的案子早就破了。”鱼七夜白着眼说道。
“鱼哥,你认为这画中的小娘子就是凶手?”赵仲鍼惊道。
“五五开。”
……
陆言偷盗案乃是三年前上一任江宁县知县和上一任提刑司提刑判决的案子,如今两人都死了,有了铁证如山的证据,王安石很快审判通过。
李玉堂收到王安石送来的批文,立马动员起来,安排捕快衙役走街串巷,告知百姓将为陆言平反。
一时间,江宁县衙门口,人流涌动。
李玉堂坐在县衙大堂上,一边宣告陆言案的判决,一边隐秘观察人群里有没有行为异常的百姓。
这平反冤案是一件好事,在县衙外听审的百姓个个拍手称赞,许多人称颂李玉堂知县为民伸冤好官云云,也有人道出这其中有鱼七夜的功劳云云,还有人骂起上一任的知县和提刑云云。
总之,百姓们议论纷纷,热闹不凡。
但也只是这样,百姓们倒没有拿着什么臭鸡蛋臭菜叶乱砸之类的,毕竟陆言偷盗案都过去了三年,涉案的人全都已经死了,案中的人也会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李玉堂为陆言平反后,便派捕快衙役为陆言以进士之身挑选风水宝地重新安葬。
作为官府人员,李玉堂只能做到这里,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鱼七夜,小古和赵仲鍼三人回到江宁县衙时,百姓们已经散去。
县衙议事厅里,李玉堂坐于上位,看着鱼七夜,说道:“没有异常情况发生,周围暗中监察的捕快衙役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影。”
没有发现,这不符合凶手的行为逻辑,陆言平反案,凶手一定会到现场,看来凶手很聪明,躲在暗中瞒过了李玉堂和所有捕快衙役。
一外一内的凶手都很狡猾。
李玉堂继续说道:“至于使用丝线类暗器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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