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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
殷姮没见过周安真人,对此人的全部了解都只限于“流言蜚语”的刻板层面,只知道对方应该是个冲动却真挚的贵族少年,倒是对周安的表兄晏维印象深刻。
假如殷长赢提议的人选是晏维,殷姮定会觉得是大材小用,但周安……她不大确定地问:“此人才能足够?”
“平庸也无妨。”殷长赢不以为意,“王宫之中,最不缺聪明人。”
殷姮微微蹙眉。
殷长赢的意思,她是懂了,无非就是借周安的好名声和好品德树个典型,再派几个德性或许不足,才能却绰绰有余的人过去,给周安当副手。
至于接下来,究竟是周安能降伏这些人,还是这些人成功把周安架空,踩着他上位,朝廷就不用管,只要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好的即可。
“可……”殷姮犹豫了一下,才问,“若是他们内斗起来……”
殷长赢轻描淡写:“不误事即可。”
殷姮:“……”
潜台词是,如果耽误了正事,你们就全都完了的意思吗?
仔细想想,居然半点都不奇怪呢!
殷姮顿觉心累。
所以,她辗转反侧好几天都没解决的问题,放到殷长赢这里却如此简单,原因就在于,她从来没考虑过“假如负责人干得不好,就全家甚至全族被贬去囚犯,下一任负责人见了,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个选项吗?
看见殷姮有些无精打采,殷长赢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他比谁都要清楚,殷姮并不是想不到这一点。
相反,她一再追求完美,本身就是源于对此事的重视,以及内心深处无比清晰地知晓,一旦负责人做得不好,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要求高,并非蓄意苛刻,而是希望主事之人,不因私心导致更坏的后果——无论是对主事人本身,还是对工厂里的那些人。
上位者一个念头,对下位者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但,何必呢?
人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哪怕是君王的权威,也无法磨灭一些人对王权的觊觎、嫉妒、不甘和憎恨。
面对君王下达的,他们认为不够合理的命令,一大部分人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却也有不少的人并不认同,并对高高在上的王座发起进攻。
想要驾驭这些不逊之辈,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强权,而是让出于对死亡,以及失去一切的畏惧,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叮嘱一个人不犯错,他可能会不耐烦,可能会当耳边风,可能会生出侥辛心理,无视你的警告。
但什么都不说,直截了当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犯错的人杀了,剩下的人都会引以为戒。从今往后,要么不触犯法律,要么……做得更隐蔽。
那又怎样呢?
殷长赢漫不经心地想。
只要不耽误他想做的事情,随下面的人怎么摆弄;一旦延误了正事,追究的范围扩到多大,只取决于他的心情。
种田的农夫可能会不够,想当官的人能填满整个庐龙城。
想到这里,殷长赢又看了殷姮一眼,见她还在出神,便唤道:“阿姮。”
殷姮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只是在想,纺织工厂的总负责人,还是暂时由我挂个名头吧!钱财方面,我想交给中天台学习的那几个女孩子,挑正副几人出来;至于周安,暂时管募工这块好了,有他的表兄晏维从旁指点,就算周安能力或许不够,应当也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财政权和人事权,绝不能合二为一。
这是殷姮最后的坚持。
她驳了殷长赢的一半意思,当然要给个解释:“昨天我去了华邑姑母府上,受晏维之托,给陈氏姐妹在纺织工厂找份工作。既然允诺了人家,就要做到。周安身为人子,怎能成为工厂的总负责人,反过来管辖生母呢?”
殷长赢压根不在乎这点小事,自然随她去。
何况,听她的语气,他已经明了,晏维定是个难得的人才。
虽然昨天殷姮出宫,不需两个时辰,郑高就已经拿到了大陈氏和晏维母子的大概资料,但殷姮没表态的情况下,郑高自然不会随便向大王汇报,决定再调查得详细一点,然后看情况决定。
但现在,郑高心里有底了。
晏维此人,千万不能得罪;若万不得已,必定得罪,就必须想方设法,令他失大王和国巫之心,然后一举诛杀,绝不能让他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殷姮见殷长赢不反对,便决定让阿布想办法去暗示一下周安,招募工人的时候,不要那么排斥对方曾经的职业。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一般不可能去当强盗、窃贼(出生在土匪窝的另外算),多半是被卖去当奴婢、妓女、姬妾等。
这就代表,在她们的上一份职业中,存在“杀人”甚至“吃人”的概率相对较低。
别管她们为什么被主家赶出来,一万个人或许有一万种苦楚。
但能想到自己找份活计干,而不是再凭借美貌、风情乃至生育资本,找个长期饭票的人,多半都值得尊重。
为无家可归,又愿意自食其力的可怜人,提供暂居之所,让她们用劳动而非身体和尊严去换取每日的饭食,以及私房的钱财,本就是政府该做的事情。
“对了,大兄。”殷姮想到一件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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