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你怎么又瘦了?”
佑仟璟无奈:“二哥,不是说好不用那个称呼的吗?”
佑钧澜无比开心地揉了揉自己弟弟那一头黑发,笑着说:“习惯了啊,想要二哥改口,那就多吃点,长得比二哥高大就行了。”
说完,他一顿,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话说,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佑钧澜眯着眼将业道“施压”巧妙地避开了佑仟璟,释放在整个房间里。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鸠灰冷不防又遭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几乎喘不过气来。
“又是你这小子干的吗?”
佑钧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记得鸠灰,这个和自家弟弟拜了同一个老师的孩子曾经“欺负”过佑仟璟。
那时候刚得知佑仟璟是男孩的鸠灰觉得自己被骗了,出于小孩子的报复心,将佑仟璟独自丢在了深山老林里。
那一晚佑仟璟没有回家,窝在树洞里过了一晚,最后因为吹了一夜冷风身体变得无比虚弱,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
这期间虽然佑仟璟什么都没有说,但佑钧澜背着佑昀动用家里的暗卫查清了当时的情况,还偷溜出去把鸠灰揍了一顿。
到今天佑钧澜都没忘记这个把他们家老幺害惨了的罪魁祸首。
佑仟璟刚出生的时候佑钧澜就见过襁褓里的他,当时年仅四岁的佑钧澜从大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天生残缺者,身体里没有业力,无法觉醒神迹。
佑钧澜觉得这没什么,因为有他在,他这当哥哥的可以当弟弟的守护者,保护佑仟璟一辈子。
可除了天生残缺,佑仟璟的身子骨也很虚弱,这才是真正让佑钧澜担心到害怕的一点。
当在森林里找到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原本漂亮的小脸苍白如纸的佑仟璟,那时候的佑钧澜恍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就像一团随时可能散去,怎么也抓不住的云雾。
所以伤害了佑仟璟的鸠灰理所当然地被暴怒的佑钧澜吊着打了一顿,等他养好伤,比痊愈归来的佑仟璟还要晚了两天。
鸠灰当然也认识佑钧澜了,当初那顿毒打真是刻到骨子里了,以至于他一看清佑钧澜的脸,肩胛骨那块就隐隐作痛。
佑仟璟看出了鸠灰脸上的忍耐,连忙制止了佑钧澜:“等一下二哥,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和师兄无关。”
那一声“师兄”叫得鸠灰瞬间就忘记了疼痛,心花怒放。
“你又包庇这死鸟?”佑钧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同时加大了“施压”的力度,作为首席的威严瞬间展露,“你知道过分善良容易被欺负吗?”
善良?
佑仟璟觉得自己和这个词这辈子都不可能搭上边。
“不是包庇,二哥,你觉得他能伤我?”
佑钧澜一愣,“啊”了一声解除了业道。
脱身的鸠灰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却在心里默默流泪:我打不过小师弟?在这个人心里是铁打的事实吗?一说就放也太伤人了吧?
佑钧澜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鸠灰:“那他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这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虫子,要是别人鸠灰肯定一巴掌上去了,但他面前的是佑钧澜,那个差点叫他脑袋分家的人。
“他来带我报到的。”
“是吗?那现在没你事了,出去吧。”佑钧澜觉得自己真贴心,他怕再看鸠灰的脸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好歹大家都是华央人,又是校友,直接打死的话影响不好。
从进门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鸠灰满脸复杂,但还是在佑仟璟的眼神示意下乖乖退了出去。但他没有走远,因为一会还要去幻钟塔呢。
现在办公室里没了外人,只剩下佑家的两个孩子,佑钧澜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后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伤成这样?除了脸,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佑仟璟拜拜手,避开佑钧澜对斗篷下胳膊的探查:“没什么,就是来的时候被一只虚障袭击了。”
“虚障?雏冉等级的吗?”并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经能将雏冉摁在地上摩擦的佑钧澜问道。
佑仟璟顺势答道:“对,已经被灭掉了。”
“还好你没事。”佑钧澜松了口气,“要是能走天柱就好了,我们也不用担心旅途中会出现这种意外。”
“啊,当然,身体最重要,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佑仟璟不想走天柱,对外一直说自己对天柱有排斥反应,实际上每次都是靠近天柱时,辉黎夜的激动反应作用在他身上。
“话说回来,二哥你为什么在弗洛艾多,你不是应该在神都吗?”
佑钧澜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动用神迹让办公桌上的茶壶和倒扣的白瓷杯慢悠悠地浮了起来,飘到佑仟璟面前稳稳地倒了杯热茶,他最爱的六月山岚的清香随着缥缈的白雾盈满了办公室。
佑钧澜抬手扣在办公室的大门上,一股淡蓝色的震荡波从他那与木门接触的指节出晕开。
业道,隔音。
佑仟璟一屁股坐在绵软的沙发上,抱着佑钧澜给他泡的茶轻轻吹了口气,看自己的二哥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虽然仍然是十介六部的首席,但现在还有另一个身份。”
佑仟璟抿了口茶:“什么?”
“弗洛艾多的临时教师。”
佑仟璟差点手抖握不住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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