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房舒适的卧床上,亚当斯抱起松软的枕头就是猛地一个鲤鱼打滚。
舒服,真的舒服,自己已经有一年半多没有躺在像样的床上了。
专属于吉姆的房间就在隔壁,亚当斯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猜测好友已经出门去练习剑术了。
其实本来安列克是安排亚当斯和吉姆睡一个房间的,但是莉莉安小姐以这样的安排显得卡姆斯特家族对待客人不够有诚意为由,强行是让两个人睡在了两个不同的房间里。
切,不就是嫌着我碍着你们谈情说爱了嘛,亚当斯有些不忿,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庞仔细看了又看。
干净清秀的脸庞上有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蓬松的金发在梳理之后随意的搭在肩上。
可恶啊,两个世界的审美果然不太一样,我明明长得也还不错来着,为什么待遇相差这么大?终于亚当斯放下了铜镜,有些沮丧地想到。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口的铃铛叮铃铃地响了起来,门后面传来了安列克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坐坐吗?亚当斯先生。”
亚当斯整了整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几步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安列克少爷闪身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随即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有些不解的问,“亚当斯先生,你觉得我的父亲在打什么主意,整天领着吉姆先生东逛西逛?”
亚当斯坐回了松软的床边,有些无奈地对着不请自来的年轻人开口回应道,“显然男爵大人想把吉姆留在你们家了,至于我嘛,就是个没人理的可怜家伙。”
这几天吉姆和老男爵相谈甚欢,男爵大人甚至在剑术上也对吉姆常有指点。
亚当斯挠了挠头,他有些不理解的反问安列克:“我就纳闷了,受封的王国骑士能被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莫不是你在骗我?”
安列克苦笑了两声,解释道:“父亲是因为战功才被先王册封的新晋男爵,所以实际上我们家本来就没什么势力,而父亲则在一场混战中受过重伤,因此无法再为国战斗,只能退役。你说说这样的卡姆斯特家族有什么好让人忌惮的?”
“这倒也是,我道奇怪男爵大人怎么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和铁匠的儿子走这么近,那些老贵族把自己家的血脉看的比什么都重”,亚当斯有些恍然大悟。
他拍了拍安列克的肩膀,宽慰着小少爷,“看来你父亲倒是想给你培养个左臂右膀出来,走,我们看看他们去。”随即便率先走出房门。
正如亚当斯所预料的那样,吉姆正在老宅的校练场上挥汗如雨,莉莉安正搀扶着老男爵在一旁指导。
“很好,把腰再往下沉一点,改掉你自己乱练出的坏习惯”,男爵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校练场上,像极了军队里的魔鬼教官。
安列克走上前去冲父亲行了个礼,然而却被老男爵呼喊着也赶上了场。
“安列克,就是因为你的懒惰,你才会输的这么惨”,男爵面无表情的对着儿子训斥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吉姆一起练。”
安列克的脸顿时塌了下来,他有些气愤的盯着正在嘿嘿偷笑的亚当斯。
“安列克,你往哪儿看呢?”老男爵冷冷地冲着儿子问道,随即他对着的儿子命令道:“看来你的苦头还没尝够啊,来,跟吉姆对练,让你看看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其实安列克对吉姆并不是很服气,他自己把那天的失败归咎于毫无准备,而这几天来老爷子对自己的不满以及对外人不住的褒奖让他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再加上妹妹的胳膊向外拐……
于是他拔出了一旁的练习剑,对着吉姆行了一礼,然后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看看安列克认真的样子,反倒是吉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有些犹豫地摸摸头皮,对着男爵问道:“真要打啊?”
安列克却根本不给吉姆调整的时间,他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大踏步便突刺过去。
我凑,偷袭,说好的贵族风范呢。亚当斯的眼皮跳了两下,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列克的突然出击。
吉姆显然也被安列克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便滑出一个撤步瓦解了前者的攻势。
安列克却不依不饶,脚下动作丝毫不停,一个横劈便接了上去,直冲这吉姆的脑袋招呼。
军用剑术的剑招简单而实用,和华丽的贵族剑技不同,它的一招一式直冲要害,毫无花哨炫技可言,但纵然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横劈也已经有了少许杀伐之气。
原来自己是小看他了,亚当斯有些脸红,不过随即就厚着脸皮释然了,自己只是一个对武技一窍不通的“小白”,并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吉姆的身手丝毫不慢,他将练习剑一抖便滑开了对方的剑芒,转而欺身进入到安列克的面前,右手长剑一横就架在了少爷的脖子上。
啪啪啪的掌声从一旁传来,男爵带着满脸的赞赏走到了吉姆的面前,身旁的莉莉安也带着甜甜的笑容望着少年剑客的潇洒身姿,这让少年剑客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自得。
“想在剑术上更进一步吗,吉姆”,老爷子突然郑重的看着吉姆说道。
吉姆连连点了点头,光是这几天男爵对自己的教导已经让他收获颇丰了,同时也更加意识到一个好老师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改变。
“那就去参选圣殿骑士的学徒竞争赛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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