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皇后出口反驳,可她闪烁的眼神以及微微泛白的脸色也足以证明了她心里那微微的难堪。魏蕊自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可魏蕊也知道,自古权贵这二字是没有尽头的,贵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可权利却是人人都要挣一挣的。
魏蕊其实真正不明白的是,她没有子嗣,又是一介女流,皇上虽然不宠爱她,与她总是淡淡的,但是却也从未苛待为难过她,她无皇子傍身,但只要皇上高兴,过继一个给她,她熬出头了便是皇太后了,即便是过继的孩子,又何敢对她不敬?
所以,只要她能想的清楚,往后想要什么没有,又何必铤而走险做这样的事情呢?若是她有子嗣,想要为自己的孩子争一争,魏蕊倒也能理解,到时候,无论是哪个皇子上位,百姓也是理解的。
现在并非乱世,即便谋朝篡位的计谋成了,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人起义更是容易,又如何守得住?另外,她又不是男人,到时候坐在龙椅上的必然不会是她,只会是她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她争到底也不过是个公主,如何与皇太后相比?
这,便是魏蕊最想不明白的,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下了药,还是真的坏了脑袋?
景星如今见到了魏蕊,达到了目的,他才不在意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更不在意这个女人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他们是不可能成功,这句话,景星已经说倦了。
若非牵扯到了魏蕊的事,只怕这些人早被景星带着人抓了,何敢在此撒野。
他轻蔑地看过众人,方才轮番上来的人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左右了,可最终不过是趁着他一开始的不注意,割了他一刀罢了,而他们这边,却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除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景星对其他的人当括他的嫂嫂,当今的皇后娘娘。
魏蕊知道,其实皇后并不是真的坏,她不像李贵妃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管她也为难过魏蕊,但是魏蕊知道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起初以为她是进宫给皇上的,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是要立威的。
等到后来知道她其实是另有要事的时候,便再未为难过她了。
所以,她起初还是想要劝劝皇后的,但是,皇后如何肯听她的,景星更是厌恶她将心思花在这女人身上,不消多说,只想赶紧带着两个人离开。
焦大通自然也知道,现在趁着人质在手赶紧离开好一些,否则,这女人当初的手段,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的,万一被抓住机会,他们三个便都完了。
魏蕊后知后觉地觉得现在在这里多说话并不是什么上上策,于是便也顺着两个人的意,三个人带着皇后慢慢退出鸿来寺,皇后的弟弟,当朝的国舅爷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走的,若是景星一个人也就罢了,如今有魏蕊不说还有了旁人,他们若是逃走了,这番事业他们必然是做不成了。
所以他紧跟着追了出去,让他们停步自然是不可能的,焦大通力气很大,他虽然拖着皇后,但是若是使力气,可以将人扛着直接跑走。
四个人往后退,前面的人往前追。
景星在路边准备好了马车,他好歹是个王爷,又是为了来接魏蕊的,所以准备的马车是十分宽大适合远途的那种,上马车前,魏蕊问道:“要不,在这里,将皇后放了吧?”
景星立刻拒绝:“不成,下山的路长着呢,况且,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山里埋伏?”
皇后这时候自然也是有些怕了,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颤抖道:“山里头怎么会有人,我根本没想杀你,我只想拿到我想拿的东西罢了,你在这里放了我,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魏蕊正欲张口,焦大通却道:“都到了这里,有何必在意一个山头,左右你是皇后娘娘,回宫只怕也要从这个山头走的,我们捎你一程,又如何?”
景星见这大汉不仅有些嘴笨,还有些憨傻,心里头的憋屈去了一半,只上了车,让焦大通带着魏蕊个皇后坐到了后面,而自己去驾车。
他的这个决定,不仅仅是焦大通,连皇后也道:“你堂堂王爷,我和魏蕊便也罢了,你竟然与这粗汉驾车,说出去没得叫人笑话。”
景星连嗤笑都不想给她,只一声鞭响,马车便迅速出发了。
后面的人自然没有放弃,纷纷追上来,但是又为了不让他们伤了皇后,所以一直保持一段距离。
等到马车行驶过两个小坡的时候,焦大通发现了不对劲,他道:“按理说,已经过了这么远了,他们不该追过来了,毕竟脚程不如车马,若要追,只怕也该用马来追,怎么一行人仍旧双脚来追,始终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难道……”
他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头来,对着景星道:“王爷,我猜前面可能有埋伏。”三思
景星也是这样觉得,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脱身,所以,这其中必定有诈。
焦大通道:“你方才受了伤,还是进去吧,我来驾车,能快一些,快到那个山涧的时候,我们弃车先逃,争取一些时间。”
景星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有些罚了,那会儿憋着一口气,他本来就是中毒未愈匆匆赴约,方才那一阵车轮战,他虽受伤不多,却确实耗费了一些力气,所以并不逞能,将马交给了焦大通。
其实一开始,景星自己驾马是因为,他多少有些不信任焦大通。
但是,现在为了争取时间,他不信任也得信任了。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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