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九)把他们留下!
不知不觉,章清亭她们已经驶出了京城,到了郊外。在这一片黑灯瞎火里,蓦地听到这样一嗓子,还是很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
赵成材不知发生何事,推开车门,“这是怎么了?”
驾车的保柱也是一脸懵然。阎希北从那辆车上跃下,三步两步赶上前来,“快进去有人跟踪似是功夫还不弱”
什么?赵成材脸色也肃然起来,若是他自己还不怎么担忧,问题是今儿还拖着一家老小当即道,“若是求财,给他们就是能不伤人尽量不伤人”
今儿因他们要来看元宵的表演,而乔仲达那儿也是位置有限,故此除了会功夫的阎家兄弟,竟是再无侍卫跟从。若是当真遇到要钱不要命的盗匪,硬碰硬的话,就算阎家兄弟可以保自身无事,但他们也不可能保证这么多的妇孺皆不出事。是以赵成材宁肯示弱,也不愿让家人们受到损伤。
阎家兄弟是老江湖了,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问题是,那伙在后面跟踪他们人,觊觎的到底是财还是命呢?
适才一发现有人跟踪的痕迹,阎希南性子烈,忍不住就出言相向了,阎希北却是更沉着些,提起丹田之气,朗声问道,“不知是道上哪里的兄弟,可否报上万儿来?咱们不过是过路之人,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勿怪这大节下的,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通行?”
阴森森的树林里,忽地传来一阵桀桀怪笑,“阎景鹏,你怎么混得如何不济?连带着的兄弟都是如此的脓包啧啧,全然没有当年铁血十八骑的赫赫威名”
闻听此言,阎希南似是被激烈的狮子,整张脸都铁青起来
“谁?谁在那里藏头露尾,乱嚼舌头根子?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打独斗”
“老白,你跟他废这话干嘛?”另一个声音突兀的尖锐响起,“他若是个有种的,当年就该跟着那兄弟们同生共死,而不是一个人苟且偷生能当得起赫赫威名的是铁血十七骑,而不包括他”
“就是桀桀”嘲讽的笑肆无忌惮的响起。
“你们——”阎希南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方寸大乱。
“大哥”阎希北见这伙人摆明是故意挑起大哥的怒火,忙上前劝道,“你可别中了他们的激将法咱们现在可不光是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人呢”
阎希南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紧握着双拳出言怒道,“若是你们瞧不起我,行咱们江湖人有江湖上的规矩,放他们走我阎景鹏一人在此领教各位的高招”
“嘿嘿就凭你这脓包,可不值得我们出手”树林里缓缓走出来两匹马,上头端着二人皆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暗夜里看来分外骇人,听声音却正是之前耻笑他的那两个人。
起初众人在车厢里听着,还以为是他们江湖寻仇,未料下一句话倒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把他们留下,你们俩倒可以离开”
这却是为何?所有人的心头都存着同样的一个疑问。他们不过是些平头百姓,难道还能得罪什么人不成?
唯有方德海的眼皮子狠跳了几下,心头的恐慌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难道竟是晏博斋发现了什么,要杀人灭口么?
包世明忍不住从那辆车里出来说话了,“请问各位,我们是哪里得罪了你们么?就算是要找茬,还请给个明白若是一时钱不凑手,尽管开口虽然咱们乔二爷这会子不在,但若是数目不大,在下自信也得做得了这个主就当交个朋友又何妨?”
他怕是乔仲达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所以前来寻衅滋事。
可那两人一听乔仲达不在车里,倒似乎松了口气,相互交换一个眼色,狞笑起来,“既是如此,那更好办了剩下的这些人,也没什么要紧的,咱们便是全部做掉又何妨?”
他们不答包世明的话,却仍是对阎希南道,“阎景鹏,我劝你今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赶紧和你兄弟离开,咱们就既往不咎了这伙人,是咱们今日要定了”
“呸做梦”阎希南当即拒绝,“想要动我的朋友,那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你这会子装什么大仁大义?”那个名叫老白的人冷冷讥讽着,“你以后就咱们俩人就好欺负么?且瞧瞧你们身后”
那后头又现身出来一群人,个个手执棍棒,黑布蒙面,对他们渐成合围之势。
这下就连阎家兄弟也无法等闲视之了,阎希北转头低声对包世明嘱咐,“一会儿我们兄弟跟他们交起手来,想法打开一个缺口,你们不要停留,立即赶着车走”
包世明知道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若是遇上寻常劫匪,还可以拼一拼,但现在是手无寸铁,又净是些文弱书生,妇人孩子,怎么也不能逞这个英雄了。
“你们想法拖延一会,我们还得准备一下”
阎希北点头,过去问话,“你们既口口声声要留下这车上的人,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是求财,也总得有个说法的不是?”
他这头跟那伙人夹缠起来,那边包世明就赶紧嘱咐赶车的吉祥和保柱他们的车靠拢,神情凝重的隔窗商议,“咱们车上男丁多,你们车上男丁少,这会子赶紧过去几个人,再换几个姑娘过来”
“我过来”张金宝二话不说的就从那头钻了过来。
“我也去,聿寒你一会儿自己当心点保柱,你让让,我来驾车”贺玉堂跟妹夫交待了一句,正要起身,包世明却把他按住,“贺大爷,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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