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芹和昱文服了肖玉蝶的药丸,不久就开始拉稀。所拉物黑臭黑臭的,让人不可卒闻。可见肖玉蝶的药丸有效,洪仁斌怀疑是肖玉蝶在施毒救毒,但他问她时,语气却很委婉,问她估计陈雪芹的病是如何得的,肖玉蝶说她也不知道,要看陈雪芹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经过打听和询问才知道,二十多天前,陈雪芹为了练功,连续三天去阴风沟,说是采什么草药。只有第一天带了荷香去,以后都是她独自去的。阴风沟有毒瘴,可能是那时中的毒。可那些医生,包括陈雪梅,都没想到她母子会中毒,没有对症下药,耽误了救治的时间。
昱文中毒较浅,病情很快就有了起色。雪芹毒虽排尽,因中毒太久太深,毒气已深入五脏,病情仍不见好。遍寻当地名医会诊,仍不见好转。
肖玉蝶是第一次到访,按理说陈家要隆重招待,可因为陈雪芹母子病重闹得人心惶惶,也就不太讲究了。肖玉蝶对这些事本就不看重,自然不会计较。肖玉蝶替陈雪芹和昱文排毒,陈家还是非常感谢。
半个多月后,昱文的病已痊愈,可雪芹的病却越来越严重。洪仁斌着急,离队日久,他担心部队,肖玉蝶还担心他的安全。陈敬轩劝他回曲龙甸去,说这里有人照料雪芹母子,让他放心。
就在这时,何忠实发来电报,说左良信兵团即将向这里开来。不久陈鸿达也亲自来了,说是参谋长来电,接到上级情报,左良信师团最近会从此经过。要他们密切注意其动向,相机扰敌或延缓日军行进时间。参谋长请司令立即回去。
洪仁斌一行告别了陈家,回到了曲龙甸。
马上召开了校级会,正在开会,忽然听到了隆隆的声音,有人说是炮声,洪长廷说是飞机的声音。说着他带头就往外跑。
有些人还从没见过飞机,不知其厉害,关山保掏出短枪就要射击。洪长廷忙阻止说,你以为那是鸟,这和你打猎一样呀。接着又对大家说,这是侦察机,是来侦探地形和军事设施的,接着说了侦察机的特征……
就见那飞机在空中反复盘旋,一会儿拉高,一会儿降低。最后降低高度,从龙腰谷那里掠过,向东飞去,渐飞渐远,直到消失……
龙腰谷就是靶场,其谷坡度低缓。两边相距二百来米,但向东延伸过去,却是座陡峭的断崖。一般人很难攀爬。但飞机从此谷出入,却是极好选择。洪仁斌心里有了底,他当时没说出来。
回到屋内重新开会,洪仁斌让洪长廷讲讲如何识别飞机和防空知识。于是大家改到参谋部作战室,当着参谋部的各位参谋,洪长廷在黑板上又写又画,向各位校级军官详细地讲解。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才讲完,大家又回到司令部会议室里,继续开会。
这一次,根据上级的电报,再从日军侦察机飞来此地的情况分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决定不主动出击,而是加强防守。
他们作了几点决定。首先是作好一级战斗准备,但不主动下山出击。其次是设立观察哨,每处观察哨由半个班的弟兄和两个狙击手组成。一发现敌机,迅速发出警报,如果敌机飞得低,可以用狙击步枪射击。其三,敌人如果来攻打,就像上次那样,想办法打退敌人的进攻。其四,除故意放出的部队外,其他人不得随便外出,必须坚守岗位。
散会后,洪长廷带着兰仲武,同鲁成元去了兰坪,指导他们设置观察哨。随后洪长廷又要去一大队和四大队检查,兰仲武则去五大队协助关有义。总部曲龙甸周围山头的观察哨,由何忠实安排设置。
洪仁斌有意等到第二天才去检查观察哨。
观察哨共设置了五个,曲龙岭上三个,西面的万福岭上一个,天马岭上也有一个。听弟兄们说,何大队长亲自选址、讲清要求,见弟兄们动手了好一会,才放心去另一处。五处观察哨,每处都跑了好几趟,整天在为建观察哨奔波。
洪仁斌把何忠实叫来,对他说——
西面,保留天马岭那处,撤销万福岭那处。因三大队在万福岭兵工厂的山顶上也建了观察哨,万福岭那处就重复了。把它改到曲龙岭这边来,地点就在靠南的三号观察哨对面。三号观察哨在龙腰谷南坡,这座观察哨就放在北坡。一南一北守住那里。因为龙腰谷地势较低,敌机如果要来,会选择那里进来。如果敌机来了,可以集中力量打他一家伙。两挺机枪,四支狙击步枪一齐开火,即使没打中,也要吓它一跳,让它们不敢乱来。
两天后,接到上级情报,说左良信师团已于当天早上,向全陵方向开拔,预计当晚能到全陵,要他们作好准备。
当晚,左良信的师团总部驻在全陵,其先头部队有驻扎在段家坳的,也有驻扎在吉全镇周围的,还有驻扎在枫树冈以东的,全在全陵周围。
形势紧张,洪仁斌很快就从雪芹母子有病的阴影中跳了出来,他全心身投入到对敌的方方面面上来了。
广野对左良信说,住在山上的洪仁斌这支地方部队,很有战斗力,不去进攻为好,进攻的话,万一被拖在这里无法动弹,肯定会影响今后的战斗。
这一次,日军的进攻目标是芷江,以便打通进攻重庆的道路。如果没遇到阻击,不会主动进攻小股地方部队。左良信听从了广野建议,没下达进攻曲龙甸的命令,他们知道独立支队的战斗力,只摆出进攻的态势,以此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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