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蓉道:“我们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们有要事要办,所以这船不要再让别的客人上来了,赶紧开船吧。”
顾老头满口答应,笑呵呵接过银子,便招呼水手们赶快吃了饭开船。众水手都傻看着六个被捆绑的年轻女人。听见东家吆喝,便狼吞虎咽吃完早饭,都有些兴奋地忙活起来。
正一道弟子押着六个女俘虏进入船舱中坐下。张湛咏雅不欲众人当着船家对女俘虏动手动脚的,让人看着不像话,于是叫七名女弟子同六位女俘虏挤坐在一起。
正一道男弟子们与女俘们近距离面对而坐,却碍于没有人情味的二公子坐在舱中,不好意思揩女俘虏的油,只得干看着几位女俘虏暗吞口水,脸上挂着坏笑。
每当张湛咏扭动一下身子,正一道男弟子们就向他投来异样的光,心里窃盼二公子能出舱走动一下。张湛咏心知肚明,却偏偏不肯成全大家的心愿。他坐在魏丹的对面,眼睛却不时看向杜娟的脸孔。
张匀老不正经,几次故意将脚动来动去,杜娟生怕被他的脚碰到,只得将双脚不住挪动位置。
杜娟和熊念此时虽然十分困顿,但心里却盼望大巫师谷雨能带门人在沅江边盘查过往船只,所以都不肯合眼入睡。然见正一道的男弟子们目中透出的那种贪婪的光,仿佛当她们没有穿衣服似的,六位女俘虏都羞红了脸,垂眸望着自已的双脚。
因为是顺水行船,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泸溪县城,坐在船舱口的女法师班蓉忙率领十余个男门人手持兵刃走了出去。
孔玲因为裤子和鞋袜已然湿透,觉得怪不舒服,船上又没有换衣服的地方,苦着脸起身跟了出去。杜娟和熊念交换了一个目光,都竖耳倾听船舱外动静。
可以想见,船家被班蓉等人一番威胁利诱,客船没有能在泸溪码头停泊,而是径直向下游驶去。
移时,客船已经远离了泸溪,杜娟和熊念等人好生失望。
四个女侍者流了一会泪,想起张湛咏答应释放她们的话,才渐渐安定了下来,心里都在企盼这场灾难赶紧结束。
女俘们心里都已经明白:因为有张湛咏“不知趣”地坐在舱中,一群sè_láng们才不敢围上来揩油,一个个心里猴急着呢。
四个女侍者对张公子肃然起敬,认为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君子。
但又有谁知:君子其实也有一颗骚动的心!张湛咏近距离坐在杜娟和熊念的对面,女俘们又不敢正眼看他们,所以大家都放肆地打量着女人,张湛咏表面不动声色,喉咙中暗咽下几口唾沫,脑海中转过一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张湛咏见远离了泸溪县城,方才吩咐女弟子将女俘虏们的口中蒙着的布巾除下,张湛咏告诫她们不许乱说话,否则会自讨苦吃。
熊念透了几口气,忽然难过地流下泪来,原来她想起了家人。
熊念是个很顾家的女人,她的女儿才六岁,儿子才四岁,一双儿女都弱不禁风的,时常生病。熊念的母亲这几年身子也不爽利。熊念一心照顾儿女和母亲,所以平日对巫蛊门的事情不大上心。
大巫师谷雨知道五师妹的家庭情况,从未责备过她。熊念负责的事务有一段时间简直一团糟,大巫师谷雨特地安排了一位得力的侍女代替熊念管理事务。熊念因而对三师姐大巫师十分感激。
杜娟见熊念伤心,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杜娟默想了一阵,忽然开口对张匀和张湛咏二人说道:“这样吧,我们就依你们的意思,来个一命换一命吧!”
熊念和张湛咏、张匀三人都惊奇地看着杜娟。
杜娟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连累属下了——我说出了解药后,你们就将巫礼和四位侍女即刻都放了,这总行了吧?”
张匀不想白白放过熊念这个美少妇,忙抢着说道:“这可不行!我们要看到孔小妹的伤完全好了,才能考虑放人的事情!”他其实是想借着这段时间,将熊念和其余几位女人全都睡了。。。。。。
张湛咏低目寻思,不置可否。
熊念眼泪汪汪地望着杜娟,哽咽道:“大巫师!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蒙难……我陪你一起受难吧!”
杜娟时刻谨记着自已是大巫师的身份,强忍住不哭,故作淡然说道:“巫礼,你还有一大家子人要你照顾呢,我的情况和你不同啊。。。。。。”顿了一顿,续道:“你已经尽忠了,我也不想连累你啊!你没有必要陪我留下来,否则我也会不安心的,你明白么……”
熊念听了,不禁泪如雨下,她听懂了杜娟的话,她尽忠是对真正的大巫师谷雨尽忠,又不是对假的大巫师杜娟尽忠,她只是出于义气才不好意思让杜娟一人蒙难,但现在经过泸溪,她对家人的牵挂让她好生为难!
杜娟一语双关道:“你和巫即情深义重,我想巫即也一定盼望你能安然回去吧……你我如果还有缘,今后自有相见之日……”
熊念听了杜娟的暗话,埋头哭泣起来。
杜娟说的也是实情,大巫师谷雨的心腹亲信在这一役中死伤殆尽,大巫师谷雨现在是孤掌难鸣,熊念回去了还能做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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