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本是自己的心腹之人,此次却落得个下落不明,而那越王李贞自从“二圣临朝”开始便于自己作对,如今却这么积极的关注此事又直言狄仁杰或遭遇不测,不得不令人生疑。
但这天下毕竟是他们李家的天下,陛下既决意让朱敬则查办此事,自己也不便多言,只是这个左膀右臂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当真是大大削弱了自己在朝中的力量。
想到此处,天后武则天缓缓开口道:“朱敬则,此番查案事关重大,单凭你一人之力恐难应付。既然狄人杰已是生死未卜,那本宫便命你暂代大理寺卿一职,所有大理寺官差听凭调度,务必彻查真凶,好给陛下一个圆满的交代。”
“臣遵旨!”
退朝之后,百官散去,越王李贞回到自己府上,还未来得及更换朝服就立刻召来了天刀唐午易。
“王爷,不知如此紧急的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本是在后院练功的唐午易,听闻管家传话便急急赶了过来,顶着满头的汗珠也来不及擦拭,径直单膝跪在越王面前。
“午易啊,快起来,坐下说话。来人呐,看茶!”
随着越王一声令下,自有旁边的侍女奉上一杯香茗,轻轻的放在唐午易手边的桌案上。
紧跟着越王又一摆手,遣退了周遭下人,继续说道:“如今朝中生出了变故,本王想差你再去一趟飞星阁,传我口谕,务必让他们派出高手替我干掉一个人。”
听闻此言,唐午易犹豫了片刻道:“呃……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区区小事何必如此麻烦,属下替你去打发了便是。”
“哎,不可!谁人不知你是我越王府的教头?若是暴露了身份,恐再生出枝节。此时尚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做事仍需忍耐一些。”
“属下明白,那我即刻便启程赶往飞星阁,只是不知此次的目标是何人?”
“当朝正谏大夫,一品大员,武后心腹——朱敬则。”
碧螺岛内,奇花争艳。
原本正值秋季,该是万物凋敝的时节,但在此处却是看不到有任何一处残花枯叶的悲凉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锦绣繁花开的更为娇艳欲滴,宛如人间仙境。
陆迁从朦胧之中缓缓睁开眼睛,这一觉竟不知是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酸麻。
“咕噜……”
肚子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正要从床榻上翻身坐起的陆迁才刚动了动手腕,就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然是不知何时插在上面的数根银针作怪。
“这是哪里?什么人替我施针?”
带着着种种疑惑,陆迁再次尝试强忍着痛楚坐起来,他这边才刚刚成功,自屋外走来一个人见状马上制止道:“不要乱动,这些银针正在替你疗伤,若是被你弄乱了经脉,怕是这辈子再也不能习武了。”
这一句话十分管用,吓得陆迁赶紧乖乖躺下。可这人虽然躺下了,但脑子里的问题却是越发疑惑,不禁开口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为何带我至此?”
起初那人并没有搭话,他似乎很忙的样子,来来回回进出多次,最后终于停下了折腾,坐到陆迁床边拔着针道:“没想到你小子功底还真不赖,才昏迷了三天三夜就醒过来了,看来这些年本事可长了不少啊?”
从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陆迁觉得这个人好像与自己认识,却又搜遍了脑子里的记忆都想不起他的名字,一时间由于心内焦虑竟引的头上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哎呀……”
看他捂着头,痛苦万分的样子,那人二话没说,伸出两指在陆迁身上快速点了几下,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是十分管用,顿时就觉得脑子里的疼痛缓和了许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若是还能动弹,便出去试试筋骨吧!”话音刚落,那人便一甩袍袖,独自走了出去,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陆迁楞楞的躺在那里。
“真是个怪人!”
陆迁脑子里想着,翻身下了床榻,在地上尝试着蹦了几下,有一种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舒畅,瞬间通达全身,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带着焕然一新的身子,迫不及待的来到草庐之外。一只脚才刚踏出门槛,只觉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这是一股久违的味道,记忆中,只有在儿时与师父同住的孤岛上才闻得到。
为了检测自己这副身子的近况,一时兴起的陆迁也顾不得许多,随随便便想了套掌法就开始练了起来。
就在他无意的运功吐纳之间,以前的种种瓶颈竟然都行云流水般的超越了过去,如今的自己,可谓是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境界,莫非是那位前辈的针法碰巧提升了自己的功力?
从他跟随师父学艺到后来独自闯荡江湖,不说博览群书也是见多识广,可这种以针术提升功力的能耐却从未听说过。
一来是为了找出答案,二来一时技痒,陆迁猛的对着两丈开外的一颗一人多粗的树干轰出一掌,原本以他的能耐至多只是在上面留下个掌印罢了,可是这一次却仅凭掌力就将其硬生生折为两段,惊的陆迁自己都难以置信。
“嗯,不错不错。打打这些死物还算是勉强过得去,只是不知换了能躲会闪的活人又当如何?”
说话间,那位给陆迁施针的高人不知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微笑着负手站在他面前。
“多谢前辈施针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唯有给您鞠上一躬,以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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