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在原地歇息了片刻,再次双膝微曲,目视前方红绸下的木桩,想要一击直捣黄龙。
“魁星入宫,天下和安!”
就在他本以为一切都该结束了,自信的踏出最后一步之时,哪成想脚下的木桩突然开始自己转动,将他的身子直直甩了出去。
“糟了!”
陆迁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刻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想要及时卸下身上的惯性,却苦于身边无物。
眼见师侄就要坠入身后的那群木桩之中,这一下要是给他结结实实的碰上,恐怕不光是要折断几条肋骨,严重了甚至下半辈子都要残废度日。
不忍如此惨象发生,讳长空把身子一扭,从通天杆上落下,暗中施展六壬流光诀的功法,就在陆迁的后腰即将接触到木桩的一刹那,牢牢将他揽住。
“唉,怎得如此不小心?”
差点就万劫不复的陆迁,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后腰被一股突来的大力托住,就知道一定是师叔看不下去出手了,顿时对自己的莽撞,羞愧的满脸通红。
可又转念一想,此时不正是一个取那红绸的绝佳机会吗?只见他以讳长空的手掌做靠山,腰里向前一拔劲,整个人成弓形激射而出,无需再踏足木桩就可直奔那红绸扑去。
“这个贼小子,倒也算是有几分小聪明。”被陆迁突如其来的投机动作弄得一愣的讳长空,摇了摇头,在心里苦笑道。
迎风飘扬的红绸,被陆迁一把抓手里,跟着用力一带,整条扯下。随着他足尖落下,之前的那个旋转机关已然不动了,此时正好站在上面。
“多谢师叔,白旗阵已破。”
本来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谢幕,至少陆迁这么想着,但远处讳长空的脸上却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这白旗阵又称六壬九宫阵,那红绸看似阵眼实则是变阵的机关,经他这么一扯,引得整个机关方位变动,要想出来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掐算着此阵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届时自己埋下的霹雳龙珠将逐个爆开,陆迁若是逃不出来,将会有性命之忧。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该布下如此重的机关,若是让师侄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自然就成为了奇门倾谷派的千古罪人。都怪我一时激他心切,唉……”
“师侄,赶快离开这里,机关要启动了!”
听闻讳长空的提醒,陆迁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当是师叔又在吓唬自己,逼迫潜能罢了。
正当他再次游走在木桩之上时,猛然间一声轰响自他脚下爆开,顿时沙土飞扬,遮蔽了双目。
讳长空看在眼里,虽是着急却无法进去帮手,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陆迁这小子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师叔,快快让开!”
不明所以的讳长空赶紧向旁边退了几步,只见陆迁也算是发了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折断一根木桩劈成两半,以它为盾遮挡在自己两侧,紧接着脚下步伐诡异,三晃两晃已到了近前。
“你这是……”
讳长空几乎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时才陆迁所用的轻功既不是奇门卷里记载的也非六壬所述,可那速度却不比这两种绝世奇功逊色半分。
“我说师叔啊,下次咱们再搞试炼可否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已是衣衫褴褛的陆迁,蓬头垢面的向讳长空诉苦道。其实早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这位狠辣的师叔问候了一百八十遍,句句都是刁钻的狠话。
“嘿嘿,罢了,罢了,你没事就好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又不好意思认错,作为长辈的讳长空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立马岔开话题。
“这白旗阵主要为了让你熟悉九宫与六壬的步伐排列,因为流光诀乃是根据星辰指引所创,要想施展的得心应手此乃根本之道。如今只剩下紫、金两阵了,师叔给你打个保票,一准儿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说到这里,陆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昂首阔步向金旗阵中走去,嘴里还十分应景的念叨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看他这副模样,讳长空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在后面负手跟着,时刻小心提防着,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一进金旗阵,陆迁就好像感觉进入了一张硕大的渔网,四方八面都是由细线交织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波光。
“这一阵,你需要从这些天地网中找到埋藏其中的金勉,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得到它就可以。”
听罢师叔讲解的规则,陆迁立刻叹了口气,面对如此繁杂的环境,要想从中寻到一块四寸来长的金勉已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机关,看来这四方旗阵的试炼当真一个赛一个的让人头大。
面对眼前的困境,陆迁最先想到的是用内力震断这些恼人的细网,只要视线清晰,找个东西自然不成问题。
可等他一出手之时才发现,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这师叔口中的“天地网”不知为何物所制,纵使如自己这般内力都无法将它毁伤,看来这第一个计划算是泡汤了。
为了快速破阵,有了前两轮的经验,陆迁开始学会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看这纵横交错的细网,韧性非常,要想从中过去只能找到缝隙,然后利用身体的重量强行钻到里头。。
打定主意的陆迁又一次来到大网之上,将内力运在足下,对准一个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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