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番多亏了崔施主你施展本领,贫僧和李公子才得以全身而退。只不过……”
崔士元看他犹犹豫豫好像话里有话的意思,便接着问道:“只不过什么,您但讲无妨。”
听见崔士元颇为好奇,那便也说了吧,反正早晚都要处理这个问题。
“只不过你的眼睛颜色和心性大变我看并非是那么正常的,长此以往,只怕是会迷失了心智,到时候六亲不认,极易走火入魔,届时大罗金仙也难再救治。”
“唉,不瞒大师傅您说,我这个症状断断续续已经有些时日了,一旦遭受刺激就会不可控制的迷失心性。算了,不提这个了,今后我多多注意就是。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一府上下的尸身清理出去,还李公子一个清净才是。”
惠空和尚听罢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才待起身却是心口一阵剧痛,想来是那毒性已经进一步深入了。
崔士元一看他眉头紧皱的神情,立刻想到了此事,在那紫面阎罗的死尸上摸索了一番,从腰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打开闻了闻,而后倒出几粒丹药为神僧服下。
再说那李公子,经过这场恶斗之后,几乎快要吓的魂不附体,才刚平复了情绪就冲屋去看望老父,却早已断气多时了。
好歹在崔士元、惠空和尚二人连番劝说之下止住了悲伤,等他在装揽下人入土的期间,无意当中发现了月娥姑娘的尸身后,万念俱灰。
而后终是将心一狠,把金银细软收拾了收拾,一把大火焚了宅院,也算自此对过去种种做了个了解。
“李公子,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惠空和尚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凄惨,不禁在路上问道。
“唉,四海之大,何以为家?既是天绝我李翔,便有何打算也是枉然。”
回想起自己一家的过往坎坷,李公子不觉生出了一种看破红尘的念头。怎么说也算是一代忠良之后,竟被这时世弄的如此下场,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哎,此言差矣,你与我这天生天养的人相比不就是好着许多了吗?万事莫要太过于执迷,要相信脚下的路还需自己去不懈的摸索,方能闯出一片天地。”
崔士元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感叹着。
“李公子,若是眼下无有打算,可到我少室山中暂且安身。一来可淡忘了这世间种种烦恼,二来也好给你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下一步应何去何从,不知你意下如何?”
面对惠空和尚的建议,李翔半晌没有搭话,虽然自己心中如一团乱麻,可逃避始终不能解决问题。少室山虽好,但等真正看破红尘需要放下一切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做到?
山间树荫之下,二位老者对面而坐。
一盘黑白二子,星罗棋布在石桌之上,看样子正厮杀到紧要之处,二老皆是微笑不语,将玄机都附于这落子之中。
“启禀师父,大师兄他不顾劝阻从房间里跑出去了,还请师尊定夺。”
一个小童儿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跪在二老面前,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甚是可爱。
“哦?这已是第几回了?”
其中一位身着白衣腰系金缕带的老者,手举一子,正在思考要落于何处之时,抽空回答道。
“第十三回!”
“呵呵,算了,由他去吧。师弟啊,该换你来解局了。”
话音未落,老者手执黑棋,镇星一掷,将白子一条大龙尽数吃光。
“我说师兄,胤儿这孩子你就真这么放心他吗?万一要是闯出什么祸事来,到那时可怎么收场?”
对面身着黑色长衫的老者似乎对于那童儿口中之人十分关切,再三把问题抛出来让他师兄苦恼。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哈哈哈,你输了!”
白衣老者话说到一半,突然手臂一震,将最后一颗棋子落在石桌之上,自此大获全胜。
自从鬼山三枭与铁掌道人他们走后,张财神就派人密切关注李府动静,而今忽然来人报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把这小子给乐的从座位上蹦起来两丈多高。
“你这消息可属实?”
“禀大官人,千真万确。”
“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有那么点用,从此在这昌平府地界内,看谁还敢与我张财神叫板!”
就在此时,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意气风发的张财神赶忙带着几个仆人出来谈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擀棒正与自家几个武艺高强的护院斗的不可开交。
“这他娘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给我往死里打!谁打到他的拳数多,大官人我重重有赏。”
张财神撇着大嘴站在门外用手正指指点点呢,不料那黑衣人身形一转,竟提着擀棒奔自己来了。
这一下可吓唬了他,赶忙吆喝这两旁的下人替自己挡着,转身就往屋里跑。可那几个下人毕竟不会什么武艺,赶等身后的那些护院追上来的时候,这黑衣人已经打到了几个碍事的径直闯了过去。
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张财神在角落里找了个柜子,赶紧躲了进去,等听到往这边来的脚步声后,大气都不敢喘。
“真特娘的晦气,才干掉一个李府,又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寻仇的,等躲过这一劫后非要派人好好查查他的底不可。到时候是刨了他的祖坟还是点了他的房子还不是我说了算?”
他这顿在慌乱中的自我安慰非常及时,导致张财神瞬间就从害怕中转变成了一副碎碎念的恶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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