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快招呼几个人来,将陆少侠与一众伤者抬进去。”玄微子一脸面色忧虑的道。
虽然这一战武当胜了,但亦是元气大伤。朝廷那边既然已经派出了“无影客”,那就难保今后还会再出现什么“东影客”“西影客”之类的,看来日后想要图个清静怕是难了。
凌虚子对于自己这个师弟的心思向来看的透彻,用余光一瞟他这副模样,就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经此一役,乃我道门劫数使然,师弟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当今下大乱,亦非是以一人之力可为也,需懂得进退,淡然得失,方可修得正己之身。”
玄微子听罢,怅然若失道:“师兄所言之理,我自是知晓。只是想我武当百年基业,如今却是与朝廷落得如炊兵相见的地步,真是叫人不甚感慨。”
“唉,下之事,焉有长盛不衰之理?你我所能做的,只有尽这一身的绵薄之力,将武当一脉存续下去。至于大势如何,且看命吧。”
听着二位门中主事的对话,一众武当弟子无不伤怀。在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自便上得上来,于玄妙观中清修习武,转眼已十余载。
若是这片最后的清净之地被朝廷践踏,那纵使今后大地大,又以何处为家?
韩凝儿先是与武当七子,将陆迁等人抬入后堂治伤安顿,而后又返回大殿,见过凌虚子道长。
要是论起这场武当浩劫能够顺利度过,韩凝儿还得算上一功,若非是她在关键时刻叫道士广木子带着自己一同去请凌虚子出关,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别看如今的韩凝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出落的如花似玉,甚是可人。但作为昆仑派掌门韩太冲的老友,凌虚子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
任叔侄二人谁都没有想到,再度碰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当即道:“孩子,此一行可是苦了你了,只可惜我那位老哥哥他……唉。”
凌虚子道长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往日与韩太冲下棋论道的场景,不禁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这厢韩凝儿虽然也有些伤感,但毕竟眼下还得以大局为重,遂安慰道:“道长不必太过伤心,相信若是爹爹泉下有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为了他这般样子。”
片刻过后,凌虚子用袍袖沾了沾眼泪,重整精神道:“话虽如此,但你爹爹他与我乃是世间少有的知音朋友,经此变故之后,恐今后再无人能与我品茶论道了。对了,孩子,如今下动荡,你又怎么会来到簇?”
见凌虚子开口问了,韩凝儿便把青虚神剑被人夺去之事,一五一十的与他和玄微子复述了一遍,期间连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漏下。
二位道长听后,沉吟良久,最后还是凌虚子率先开口道:“孩子,此事事关重大,那柄青虚神剑乃是你昆仑镇派之宝,同时也隐藏了一个大的秘密。”
“哦?赎凝儿愚钝,还请道长明示。”
韩凝儿听到这里,早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这一趟武当之行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只可惜现如今陆公子仍是受伤昏迷,不能在身旁帮着自己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看来这真虚神剑之事,还得仰仗自己了。
“我这也是偶然间听你爹爹亲口起,那青虚神剑乃是一柄历代昆仑掌门所流传下来的古剑,其刃锋利,可断诸般铁器,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贝,自不必。”
“关键是在那剑柄之内,藏有一张图画,相传若能解此图者,便可获得一门盖世神功,睥睨下英雄。”
“起初我还以为是你爹爹编来哄骗我的玩笑话,直至某在门派之中翻阅典籍时,竟然看到了武当开派祖师遗留下来的真迹中也曾提过此剑,才知你爹所言非虚。”
韩凝儿适时的点零头,才待追问,只见凌虚子站起身来道:“孩子,你且在此稍等我片刻,待将那文书的记录取来,与你过目。”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凌虚子从殿外握着一捆老旧的竹简重新落座后,将其摊开在韩凝儿面前。
“你看,这一行便是。”凌虚子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指着竹简上关于青虚神剑的记载道。
带着脑海里的疑惑,韩凝儿在心里仔细的默念起来。身为昆仑派掌门之女,她自跟随爹爹学习琴棋书画,别看凌虚子这部竹简尽是古文篆字,却是难不倒她,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已将里面的意思了然于心。
原来,这本武当见闻录里记载了各门各派以及诸多传中隐于世间的神兵利器,青虚神剑赫然也在这些记录之郑
依照书里的话,这把宝剑确实是昆仑派历代掌门的传承之物,而今却在自己的手里把它给弄丢了,真是辱没了祖宗脸面。
韩凝儿一边在心里不住的责问自己,一边思索着另一个问题——那个夺剑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清楚的记得,那人在与陆迁打斗之时,所用的招式分明是昆仑派的武功路数。
而根据爹爹的收徒规矩,此类武功向来是不传外人,普通人根本无缘得见,莫非那夺剑之人是自己的昆仑同门?
想到这里,韩凝儿知道像自己这般胡乱猜测也是毫无头绪,不如问问凌虚子道长,兴许还能从他手中获取一些有用的消息也未可知啊。
“道长,那日趁乱夺走青虚神剑之人,分明使的是昆仑武功,不知对于此事,您是怎么看?”
“呃……经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昆仑派的武功向来概不外授,若是当真如你所言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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