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暗棋
没人会想到在贫民的聚集地内,会有训练有素的队伍来。
更让洛山河惊讶的是,王蒐还介绍了另一批人。
丽州城外的拾荒者、城门跑腿打探情况的少年们、还有些贩私货的伙计等,他们所代表着的就是丽州城内生活的组成部分。
“组成这般的队伍,所需的钱款都是从哪里来的?”洛山河逛了大约半日时间,将丽州城外围的情况基本摸清。
“李玉会通过钱庄来打过一部分,剩下的由我们自己筹措,你也看到了,其实人们在城外的生活成本很低,再加上有地皮能种植不少粮食,所以养几百号人还是没问题的。”
此间人等包含了各行各业,洛山河的位置,随时随地都暴露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李玉能够在如此长的时间里,就进行人员的整合和准备,可见其心志之广远。
为朝廷做事,不遗余力。
“李玉没告诉你们,暗棋是用来做什么的?”
“没有,只是告诉我若是有人拿着玉佩前来,谨听调遣。”
王蒐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将空旷的院落里站的满满当当,身穿黑衣的清一色健壮的小伙子,白衣的则是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手中握着花名册,而后王蒐居然一把火将伸手的忠义堂点燃,熊熊的火光照在每个人的脸庞上。
“今日,棋盘已出现,暗棋全体五百零一人,听从洛山河调遣!”王蒐说着,取出匕首在手面划上一道,将鲜血滴在碗里。
洛山河仔细数了数,发现场中有五百零二人,全都将血液滴在酒碗中,端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酒将搪瓷碗朝地下摔得粉碎,王蒐将匕首轻轻在脖子上一摸,噗通倒在忠义堂门前。
王蒐的死,就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落在洛山河的胸口,如果王蒐不死,日后的话语权就会出问题,但是现在王蒐已死,这个假设自然而然的不存在了。
“王蒐……你居然会做出这种果断的选择……”洛山河感到万分惊讶,自己没有想到对方会选择这样做,虽然这是打消疑虑最直接的方式。
其他小伙子们,看到如此情景,双眼中涌动的愤怒情绪,几乎可以将洛山河淹没掉。
洛山河有些艰难的张开口:“各位,王蒐的命今天起,就背负在我的身上!定不负诸位!”
说完取起边上的搪瓷碗来,一饮而尽。
“犯我梁国,虽远必诛!”
“犯我梁国,虽远必诛!”
“犯我梁国,虽远必诛!”
五百人的声音响彻云霄,随着高空的微风,传到丽州城外半山坡的望北楼上。
望北楼顶层的观景台上,正端坐一位公子哥,闭着眼睛双手浮动琴弦,声音远远传来,却被他听了个真真切切。
身边的小童看到公子有动静,在公子抚琴时,就说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自家这位公子哥,天生就是顺风耳,经常都能从空气中,听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言,即便是相隔百里地,只要他想要听到的声音,依旧能够清晰入耳。
这望北楼,就是某位前来拜访的官员,为自家公子建造的,遮风挡雨暂且不说,最主要的是这望北楼的观景台,是建立在丽州城周围最为宽广的地带。
“公子,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小童伸手研墨,将书信纸张铺好。
每次公子听到什么事情后,都会记录下来,看今天这幅样子,可能是要写信传达出去。
这也是他们谋生的手段,以出卖些情报,来换些吃食,望北楼的内部有着数间房子来充当仓库,现在都整齐堆放着生活物资。
“阿欢,还是你了解我,这次我们怕是要离开这望北楼了。”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兴许是因为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上天降下来责罚,二十多岁了依然柔柔弱弱。
白净的面皮,生的柳眉俏目,若穿上女人家的衣服,定是个好姑娘。
接过小童递过来的笔墨,在书信上急急写了些文字,然后取出方印来用力盖好。
早已在望北楼下等候的马匹,载着传令兵快速朝着丽州城郊跑去,不出半刻钟的功夫,书信就送到了洛山河的手中。
公子的古琴声再次响起,山坡上吃草的小鹿,也抬抬头来朝这望了望。
洛山河打开书信,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种特制的木香,才有这种味道,不是市面上的那些胭脂俗粉可比。
信中寥寥数语:“有心人隔墙有耳,棋盘恐难挪动,小心火。”
落款是个方印,上面用方印盖着“北固居士”四个字。
“你们谁知道北固居士是谁?”洛山河将书信摇了摇,询问这刚刚纳入麾下的士兵。
士兵们分暗棋和明棋两支部队,有战斗力的队伍是明队,暗队提供的是外面的辅助措施。
这时有暗队成员起身说道:“北固居士是我们丽州地界远近闻名的世外高人,天生有着顺风耳,能听百里之声。”
暗队有着完善的情报处理能力,这在战争中极为重要,但培养这种人才却很不易,成本代价太过高昂。
“北固居士平日以贩卖情报为生,他的情报极为精确,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在这丽州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在若是要找先生,那说明事情肯定不小。”
老军士的年纪不小,算是这暗队的元老成员之一,王蒐早知道北固居士此人,曾经数次想要请北固居士加入暗棋,但都被对方拒绝。
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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