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被禁足府中,全靠柳管家在外打听消息。
“殿下莫急,想来陛下只是一时之气,过几天自然会解了您的禁足。”
卫子玉上前,奉上一杯茶,劝慰着。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云岚摇了摇头,“此时荣妃娘娘还在内狱之中,九弟一人孤立无援,我若不能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呢?”
“听说九弟去求父皇,父皇只给了他三天时间,期限一到还找不出证据证明荣妃娘娘清白的话,那可就真的难办了。”
卫子玉不了解着其中的内情,对这些也插不上话,正当他欲退出去时,见柳管家匆匆开门进来,直截了当道:“殿下,贤妃娘娘派人从宫中传出话来,说此事她已有计较,让殿下在府中安静几日,不必忧心。”
“母妃有办法了?”云岚闻言一喜,“是何人来传的话?”
“贤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雪儿。”
“如此就好。”
既然母妃已有办法,云岚高悬的心也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一放了。
京郊外小镇,蓝香的家中。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放肆!你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咱家可是宫里的!”
“那就更没错了,找的就是你!”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
今日午后阳光正好,御花园中景色宜人,皇后正带领着云朔在园中塘边玩耍。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笑声,皇后满面春风,心情极佳。
“转眼间,本宫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回想起往事,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娘娘说的哪里话,您现在不依旧是艳压六宫,无人能及吗?”
“贤妃与慧妃再怎么保养,也都是有三十多岁皇子的人,她们如何能与娘娘相比。”
这话让皇后听了着实舒心,她轻瞥了一眼雪柳,笑着道:“你这小嘴,净会说些好听的。”
“对了,福宝怎么还未回来?”
皇后想到了什么,声音稍稍压低。
“想来就在这一两日了吧,奴婢已经给他传信了。”
“蓝香的家人是如何处置的?”
“当然是完全按照娘娘的意思。”
“嗯,如此就好。”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二人谈话之际,郑湛脚步匆匆地带了两个小太监向这边赶来,对皇后行礼道。
“郑公公有何事?”
“皇上请您去一趟养心居,说是蓝香的事有眉目了。”
“哦?”皇后心中微喜,面上依然淡定,“本宫知道了。”
不一会儿,皇后姗姗来到养心居,一进门就见到殿中有好些人在,其中不少是她认识的。
在两名太监看守下,一个有些鼻青脸肿的太监正被五花大绑跪伏在地,身体轻微颤抖。
“皇后来了。”
云帝神色莫名,抬头看了皇后一眼,轻声道。
“臣妾参见…”
“罢了,不用行礼,”云帝出言制止了皇后的动作,“今日贤妃对朕说,她找到了蓝香真正的死因,也弄清了荣妃行诅一事的真相。朕叫你来,就是让你一起听听。”
“是…”
皇后退立一旁,心中一紧,不知为何,一股不安的感觉凭空涌了上来。
“贤妃,你说吧。”
“回陛下,今日上午,皇后娘娘宫中的碧心来到臣妾的常春宫,说有要事举报。”
“碧心,你将上午在宫中对本宫说的话,再原原本本地对陛下说一遍。”
“是。”
名为碧心的侍女向前一步,对云帝施了一礼,“陛下,奴婢偶然听到皇后娘娘与雪柳姐姐的对话,娘娘说她因檀州案一事记恨秦王,想要暗中报复。因贤妃娘娘与荣妃娘娘一向交好,故而皇后娘娘就将目标放在了荣妃娘娘身上。”
“皇后娘娘先是买通了荣妃娘娘身边的侍女蓝香,让她趁机将先太后陵中的法器盗出,而后偷偷放在荣妃娘娘寝宫中,以此行陷害之事。”
“事发后,为了将祸事引向秦王殿下身上,皇后娘娘又以蓝香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使她在殿下面前自尽。造成殿下逼蓝香自尽,死无对证的假象。”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
云帝看向皇后,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做过这些!”皇后越听越心惊,待云帝问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连连为自己辩解。
“朕没记错的话,这碧心,是你宫中的掌事宫女吧,既然是你的人,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诬赖你?”
“这正是臣妾想知道的!”皇后双眸泛红,恶狠狠地看向碧心“碧心,本宫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说这些话来陷害本宫?!”
“娘娘,臣妾何曾陷害您!”碧心满脸委屈,“奴婢实在是看不得您的所作所为了!”
“住口!”
皇后气急,此时她真想不顾任何形象上去甩碧心两巴掌,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就在几日前,她还在用这种手段陷害荣妃,转眼间就被别人用相同的手法诬陷。
皇后满心冷笑,她不是荣妃,仅凭这种小伎俩,还不足以对付她!
“陛下,这定是有人买通了臣妾身边人,出来作伪证陷害臣妾!请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皇后娘娘言辞凿凿,说碧心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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