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恕脸色慎重下来,他珍而重之地握住苏豆蔻那只手:“我懂。”
苏豆蔻:“你真的懂?”
纪恕笑了,既温柔又坚定:“傻丫头你放心,我答应你不把自己置于险地,以后……只要你不厌我,弃我,不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苏豆蔻眼睛里仿佛起了一层薄雾,她垂下双眸,声音极轻:“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保证不是说笑,不是哄我?”
“你抬起头来看我。”纪恕握着苏豆蔻的手又紧了紧,然后他把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苏豆蔻手掌覆盖的地方,一颗年轻蓬勃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
噗通,噗通……
一下,两下,越跳越欢,仿佛随时就要从纪恕的胸膛里跳出来,跳到她的掌心,让她亲眼看看这颗火热的心是不是在为她而跳。
苏豆蔻感受着那心跳,痴了。
“除非这颗心停止跳动,”纪恕的声音在苏豆蔻的耳畔响起,“……就算它停止跳动,那也一定是为你!”
苏豆蔻眼里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脸颊,同时她有些英气的脸颊上浮上来层层红润,“纪灭明,我会投桃报李,以心换心。”
纪恕一瞬间哑然失笑,他就这样笑了好一会儿。
他的豆蔻就是这么直接而热烈。
……
夜色掩映之下的安定王府。
李准送走了最后一个来见的人。
终于又完成了一个部署,明天早朝又该热闹了。可是,他还不能上朝凑热闹——没办法,他旧伤新伤还“没有好”。
尚未歇下的瑶青王妃为他送来了夜宵。
瑶青王妃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从不主动开口问王爷都见了什么人,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她只是本分地做着王妃该做的事情,把三王府打理的井然有序。
需要她做的事情,王爷自会告诉她。
瑶青放下夜宵,温柔地看着李准把它吃完。
“王爷,可还合口?”
“嗯,好吃。”李准喝下最后一口汤,浑身舒泰,接过瑶青递过来的手帕拭了拭嘴,“爱妃做的?”
“是啊!”瑶青有些喜中带俏,俏中含羞,“王爷您吃出来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个味道?怕咱们这王府中也只有你如此懂得本王的口味了。”
瑶青听闻这话,更是高兴万分,雀跃道,“多谢王爷夸赞,只要王爷喜欢吃,妾身定然义不容辞地为您做。”
李准突然来了兴致,起了逗趣之心:“本王听人说,丈夫是一个女人的天,好女人必然是处处以自己丈夫为尊,千方百计爱慕他、讨好他。是不是真的?爱妃对本王也如此吗?”
瑶青认认真真听他把话说完,然后一本正经问道:“当然是了,王爷!您就是妾身的天啊,难道还有疑惑吗?只有把王爷您伺候满意了,妾身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李准本来心情不错,又正值意气风发的好年岁,她这番话只听得李准心花怒放。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就爱妃你嘴甜。说吧,爱妃想要什么风,想要什么雨?”
“这个嘛,”瑶青颇有点慎重地眨了几下眼睛,“大概,还是和风细雨比较好?”
李准突然倾身靠近了她的身子,“和风细雨?爱妃确定?”
瑶青突然有点脸热,娇嗔一声:“王爷——”
“哈哈哈!”李准突然起身,一把抱起瑶青,在她底边道,“爱妃不想尝尝本王的狂风暴雨?”
瑶青“啊”了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张娇红的脸埋在李准宽阔结实的胸口:“王爷……”
而李准已经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脚步不停地往寝殿而去……
……
次日。早朝。
朝廷之上,君上坐在龙位脸色铁青。
“张梓全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君上一气之下扔了手中的折子,“啪!”落地一声响,吓了众卿一跳。
韩王李晏站在百官前列,心中莫名一突。
淮扬盐场事发之后,他的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处理其中的关节了。
上次,朝堂之上御史方眉俊参了张梓全一本,不过是个引子而已,之后此案愈演愈烈,君上震怒之余考虑其中必然牵涉太广,下旨速押淮扬府尹张梓全回京。
李晏知道张梓全断然不能留,但他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手。
这时,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走官列,恭肃道:“启禀君上,微臣凌晨收到消息,从张梓全死亡现场来看,初步推断是死于……死于月隐宫的暗杀。”
这话让众卿家心思和行为都有些松动。
“暗杀?”君上一听忍不住摁住胸口连咳了几声,他一旁的李公公赶紧扶住君上的一只肩背,脸上有些隐忍的焦急。
“又是月隐宫?”君上咳完了,吐出来几个字,冷笑一声,“月隐宫好大本事啊!”
李晏顿时明白自己心中突突的原因了。
这是有人要逼着君上查淮扬盐场的事啊,不仅如此,还要一道收拾月隐宫。
他心中冷笑连连,胃口这么大,不怕撑着么?
……
京郊。
雪地的官道上缓行着三人三骑。
纪恕和纪默骑马分别走在纪巽的两侧。
今日一早城门开时这父子三人就骑马出了城。
出城这个主意是纪大堡主提出来的,师兄弟二人不解之余并没有问出来阿爹出城要干嘛。
纪恕对纪默道:“新年将至思乡情切,义父莫不是想起了义母?”
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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