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说时迟那时快,纪巽一声轻呼之后脚下轻点,带起一个令人眼花的旋转,身子已经轻飘飘跃上东厢房檐。之后他借着房檐上的瓦片提了一点力,脚踏虚空向外落去。
纪默紧随其后,脚下化羽于飞的轻功使得甚至比纪巽更轻巧几分。
父子俩跃上房顶的瞬间几乎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动作——他们拔出了身上的佩剑,手腕半翻,借着清寒的日光一晃……
江半图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嘴角抿紧了一些。
院子里原本做好围攻准备的属下反应也很快,见纪巽父子凭借轻功跃出了半包围,一个个快速跃上东厢房的房顶,紧追而去。
无一例外,他们急切跃动的身影一滞,眼睛被剑身反射的亮光一闪……
纪巽与纪默二人已经几个飞身落到了庄子外面的开阔之地。
他们并没有想着要逃,再说,敌众我寡能逃哪儿去?
江半图的杀意不掩,显然,并没有想看在同门的份上大发慈悲,放他们离开。
这一点纪巽倒没有觉得奇怪。
成人的世界有无奈,更有自己的选择。
江半图的选择从他多年前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随着对这个世俗看得越来越透彻,站的位置越高,越会更加深刻!
说到底还是利益与人心。
纪巽与纪默落地不过片刻,江半图的追杀者便纷纷落了地。
甚至有人本就是俯冲而下。
纪巽与纪默二人利用自身轻功优势避过俯冲而下的杀意。
显然二人料到了这一层。方才落地之后二人就站到了一个恰当的位置,既能迎敌又能避免居高临下的冲击。
奈何对方杀意凛凛。
一到开阔平坦之地就发狠了一样,招招凶险,剑剑狠厉,刀刀毒辣。
然而,纪家剑法也并非是摆设。
这时候,远处的纪平也赶了过来,投入了缠斗之中。
不止如此。
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一出现就与江半图的人对上了。
纪大堡主的人?没错。
这就是纪巽提前布下的属下。
不过,就人数上来看,纪巽一方的人并不占优势。
九个人,相比十五六人,还是差了。
这时候比的就是武力值和机敏。
很明显,江半图的属下更狠辣,更无忌。
打斗中纪巽刺出一剑,借助“化羽于飞”第九式“飘羽入鬓”,身子一扭,在对方肩头喂了一剑。
对方吃了一痛,动作不由慢了下来。
纪巽抽空想到:“看来今天来得不好。要吃亏啊!”
想法刚落,“嗖”一剑从脑后劈过来,纪巽头皮一紧,险些将后背的冷汗逼出来。他脚踩“坎”位前跨一步,偏过身子堪堪避过这一下偷袭,电光火石之间对准对方双眼甩了两枚银针。
对方也是个反应快的,但是反应再快架不住离得近,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人避过一枚银针,但到底没避过另一枚。就这样,纪大堡主的银针来不及在清寒的日光下留下一道白痕,就没入了偷袭者的眼睛。
纪巽心中道了一声:“罪过!”
救人之针变成了害人武器,作为医者他觉得有些惭愧。
但这惭愧仅仅在纪巽脑海里停留不过须臾,须臾过后,纪巽全力投入了打斗。
很快,他的人就有两个受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战圈外围。
不知何时,外圈静静地站了一个人。
没错,江半图。
他不言不语看着眼前的打斗场面,脸上没有情绪,等着最后的结果。
纪默小腿上中了一剑,手背上被刀锋划了一刀口子,滴着血。他白色的衣摆和银灰色的袖口上血迹斑斑。
纪平身上也挂了彩,呼吸有些重。
无意间,纪默瞥到了江半图冷梆梆的身影,他眼神一暗,少年沉静的心里卷起一股愤怒。
那个人害了他的爷爷,十多年过去又要杀了阿爹和他。
凭什么?
他恨不得自己的剑上燃了火,然后用力地抛过去穿透他的心脏,将那人的卑鄙无耻打个洞穿!
“默儿,专注!”
纪巽也已发现了江半图站在外围的身影,无疑,那身影是一个能引起人愤怒的存在。
于是在与敌人格挡之中他看到了纪默的愤怒,及时提醒了一声。
唉,儿子还是年轻啊!
纪默心思游动之下胸前衣衫被一人的剑气割破,几乎再次伤了皮肉。
他冷哼了一声,精力集中,脚踩“化羽于飞”一个后仰,回身到对方身后,干脆利落地还了对方一剑。
十多年用功不辍,他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形势越来越不利纪巽一方。
他带来的六个手下重伤了四人,眼看命不保矣,余下的两个正勉力支撑。
纪平身上多处有伤,气息不稳。
纪默衣衫浴血,还在顽强而战。
纪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且不说他伤在了哪里,单看他脸上的一大片血迹就已经触目惊心。
不知道那血是对方的,还是他自己的。
再看江半图的手下,竟然还有三四个人外观上完好无损!
纪巽长这么大没吃过这样惨烈的亏。
他瞅准空隙跃到纪默旁边,将后背交于了儿子。父子俩背靠背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就算拼尽最后的力气也不能倒下。
“看到了吗?”纪巽吐出一口浊气,“纪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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